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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章章 屈家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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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云起那本小册子,仍旧不能确定与秦谧所中之毒有关,云狐废寝忘食的研究,最终有了些微的线索,只是不凑巧,小册子上掉落一页,看上去像是给撕掉的,那或许是至关重要的一页,云狐于是决定重回云府。

  定好的次日要和楚元台往桐县调查屈家一案,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过去苏长礼的住处向他请安,连带告假。

  苏长礼刚用过早饭,还没来得及涂胭脂膏子,嘴唇惨白毫无血色,更兼他瘦弱,整个人像具僵尸,听说云狐想请假,他气歪了鼻子:“你才来就请假,你当这皇宫大内是什么地方!”

  暴跳如雷,更像诈尸似的。

  在人屋檐下,云狐唯有低声下气:“奴婢真的有重要之事。”

  苏长礼余怒未消:“什么重要的事,是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死了!”

  这是他经常骂那些小太监的话,却无意揭开了云狐的疮疤,心口生疼生疼的,攥紧了拳头,目光阴森:“我全家都死了。”

  苏长礼还以为她跟自己赌气,发现她眼睛通红像只噬人的野兽,暗忖难道自己不幸言中?默了片刻,方折中地说:“这样吧,如果皇上对你没有差遣,你可以出宫。”

  说完又感慨,语气中满满的吃味:“毕竟你现在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了。”

  云狐躬身:“奴婢知道。”

  离开苏长礼的住处来到颐寿宫,却听说秦谧在上书房呢,于是又折到上书房,在门口使个执事太监进去禀告,听秦谧宣,她走进上书房。

  上书房一样静的可怕,她也尽量放轻了脚步,仿佛连喘气都是出一半咽下去一半,所以即便隔着一些距离,仍旧能听见秦谧哗啦哗啦翻看奏折亦或是书籍的声音,并且她能从这声音中猜到秦谧心思纷乱,只不过他喜怒不形于色,面上一定不会表现出来罢了。

  待到了近处,跪下请安。

  秦谧目光专注于奏折,胡乱抬抬手:“什么事?”

  云狐平身,直言:“奴婢过来请皇上旨意,皇上若无差遣,奴婢想出宫去。”

  秦谧终于看将过来:“那方子可有进展?”

  云狐摇头:“差了一页,所以奴婢想去找一找。”

  秦谧点了下头:“不急。”

  云狐脱口而出:“是奴婢急。”

  他不急是什么意思,云狐明白,云狐说奴婢急是什么意思,秦谧亦是明白,倘或他真的出了意外,云起又如何昭雪呢。

  两个人打哑谜似的说了一气,云狐最终请了假,出宫回到谍门。

  楚元台正等的心焦,见她回来,忙迎上去道:“师妹,我真以为你脱不开身呢。”

  云狐一笑,算是回应,然后道:“我先去看看师父,然后咱们就赶去桐县。”

  楚元台拦着她:“师父不在家。”

  云狐看看天色:“这么早,师父去了哪里?”

  楚元台目光闪烁,含糊其辞:“大概去拜访朋友吧,行了咱们赶紧走吧,桐县可不近,晚上你还要回宫,我可听说皇帝老爷很难伺候的。”

  谍人速度,说走即走。

  两个人,两匹马,云狐于马上换的便服,白衫青帽,英姿勃勃,迎着初升的太阳,直奔桐县而去。

  桐县,因遍植梧桐而得名,地理位置在京城之西,距离大概十几里,所以云狐和楚元台不多时便到。

  按照之前的计划,先去事主屈家老宅,然后再走访街坊四邻,只是等他们打听后来到了屈家老宅,才发现此地已经成为废墟,房屋倒塌,庭院荒芜,残垣断壁,满目萧条。

  楚元台皱着眉颇有些失望:“年头太久,只怕有线索也找不到。”

  突然嘎嘎一声叫,云狐抬头去看,见有只乌鸦从那废弃的宅院中飞出,她灵光一闪,乌鸦喜食腐肉,即便屈家一案已经过去多年,即便宅内有尸首也已腐烂成土,但倘或此宅真的有尸骨,也未必没有线索,于是率先而行:“进去看看。”

  大门处已经给经年的杂草遮堵,他们小心翼翼也还是刮破了衣裳,等到了大门口,云狐停下,楚元台上前去推那破损的木门,手下刚用力,木门咔擦断了,他耸耸肩,很是无奈。

  进到门内,直接就是院子,也就是说,屈家只是平头百姓,不甚穷苦,也不富裕,仅能温饱。

  云狐一壁在脑袋里描述着屈家的家世,一壁想着前往荆楚,重金雇请他们千里迢迢来查此案的那雇主的用心,假如屈家真的只是平头百姓,命如草芥,真的有冤,会有人以金子来替他们昭雪吗?

  除非,屈家不是凡人,可面前的一切显示着屈家就是普通百姓。

  除非,杀他们的不是凡人,而那雇主真正的目的也并非是替他们洗冤,而是要针对那凶手。

  有了这个思路,她心里愈发明朗,一步步小心的往里面走,眼睛四处搜寻,宅子不大,若非荒草遮挡,触目可见一切。

  楚元台更关注地面,希望能发现什么,只是地面都是荒草,来到正房前,横竖门都已经朽烂,别脏了自己的手,于是他一脚踹开房门。

  云狐啧啧道:“你不像个谍人,倒像个匪人。”

  楚元台自嘲的一笑:“谍人比匪人还不如呢,匪人只打家劫舍,谍人就没有不干的勾当。”

  云狐皱眉:“若何如此轻贱自己?是不是悔不当初呢?”

  楚元台一行往里面走一行用手拨开那些黏人的蛛网:“如果不是有苦衷,谁会干谍人,就说师妹你,重回京城,是不是感慨万千?”

  云狐一惊,很怕他知道了什么,回想这六年来他从未在自己跟前表示过怀疑,神色自然的道:“我当年在京城不过是个流民,无家可归,流落街头,没什么可感慨的。”

  楚元台笑笑不语,已经走到堂屋,虽然是平头百姓,堂屋内的家什也不多,终究不十分穷苦,条案椅子都在,厚厚的灰尘早已覆盖住本来的面目。

  楚元台叉腰问:“师妹你可发现什么?”

  云狐正凝目看那堂屋一角,并无回答他的话,三步并两步赶到那角落,蹲下身,原来地上有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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