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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章 偷窥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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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晟醉态十足,仍旧嚷嚷着倒酒。

  小厮待上前,云狐已经起身执壶,为张晟倒满了,然后在自己酒杯上方虚点了下,算是也倒满了,继续方才的话题:“桐县屈家的二公子,张兄认识否?”

  张晟抓起酒杯咕嘟嘟灌下,酒水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肥胖的大手胡乱抹了下:“今天不提什么二郎三郎的,今天你我兄弟要开怀畅饮。”

  两杯下去,烂醉如泥,他的家奴看样子习惯了这种事,连忙过来左右搀扶起,道:“少爷,小的们扶少爷去吃醒酒汤。”

  这场缘分匆匆来匆匆走,云狐耸耸肩撇撇嘴,丢了酒杯,起身穿行于贵人们之间,寻找可以帮利用之人,猛地望见遥遥于岸边的云府,心陡然一刺,深呼吸,扭头看去无忧河,本打算排解一下纷乱的心绪,没想到却发现了卿君臣,不过是模糊的一点身影,晃了下随即隐入河上那只画坊中。

  云狐确定是他,同门六载,身为谍人,哪怕只看个后脑勺或是衣衫一角,也知道是谁,云狐不明白的是,卿君臣为何丢下自己跑到画坊上玩?以云狐对这位四师兄的了解,若非有要事,卿俊臣不会不讲情义也不讲道义。

  好奇心起,云狐往岸边走去,河边有艄公,他们以摆渡为生,云狐过去也不问价钱便上了条船,迅速坐进船舱,艄公竹篙用力一点,船离开了岸边,艄公边问:“公子是准备去对岸?还是在河上赏风景呢?”

  云狐瞄准了卿俊臣那艘画坊:“靠向那只船。”

  艄公图的是赚些微银两,才不问你想作何呢,向着卿君臣所在的画坊撑了过去,未几即。

  云狐探出半个脑袋,那艘画坊装潢考究,非河岸那些摆渡的贫苦艄公能够拥有,看样子应该是某个大户人家私有之物,卿君臣从未说过与京城那个达官贵人有过密的交情,他上了此船,云狐倍感疑惑,苦于身上没有窃听之器,只能屏息静气,心念于耳。

  画坊内,几位贵人趁着诗会还没正式开始,先来游玩尽兴,卿君臣并不认识其中一个,他如云狐一样,突然拉住个人就说是旧时,对方懵里懵懂,也就稀里糊涂的将他带上了画坊,大家围坐一张精雕细刻的红木桌子,桌子上置着酒菜和酒具,一边欣赏河两岸的风光,一边饮酒谈笑,这其中,只一个女子,便是卿君臣在岸上看见的那绯色衣衫的美人。

  这美人柔若无骨,软软的靠在椅子上,看了卿君臣一眼,又看一眼,突然身侧的某个贵人一把搂住她,调笑着:“弱弱,我的心肝,不如唱个曲子助兴。”

  美人又用眼睛扫了下卿君臣,见卿君臣脸色冰冷,忙抽离了自己,吐气如兰道:“公子见谅,奴家不巧这几日染了风寒,嗓子不痛快,唱不得。”

  拂了面子,那贵人有些不高兴,沉下脸,冷笑下:“我叫人去掩春楼请你的时候,你可没说嗓子不痛快,本公子花了银子,可不是叫你来死坐着不动的。”

  卿君臣霍然而起……,美人连忙说:“待奴家出去透透气,回头就给公子唱几句。”

  言罢起身离座,走出船舱。

  卿君臣稍微等了下,也道:“酒吃多了,身上有些不舒服,抱歉,在下出去吹吹风。”

  等出了船舱,各处瞧不见美人,便往船尾而去,果然美人在那里,倚栏伫立,眼望水面发呆。

  卿君臣三两步赶过去,低声道:“姐姐,你为何不听我的话?”

  美人回眸,凄然一笑,:“弟弟,不想你又来了京城。”

  卿君臣气呼呼的:“若非又来了京城,我还不知道你根本没听我的话呢,上次我来,咱们见面时不是说定了,你只在家将养身子,从此不踏足风尘。”

  原来,这美人是卿君臣的姐姐,芳名弱弱,当年卿家破落,他们姐弟两个也失散,姐弟重新团聚后,卿俊臣已然成为谍人,得知姐姐沦落风尘,又气又心疼,于是花银子替卿弱弱赎身,并在京城置办了宅院,让卿弱弱从此跳出风尘,完全没想到,今日见面,竟发现姐姐重操旧业,卿俊臣非常生气。

  卿弱弱看了眼船舱口,怕里面的人出来发现,就道:“今日不是说话的时机,明天你回家再说。”

  这次进京是为了查案,又才来没多久,所以卿俊臣没有回家呢,本打算等案子有些眉目,再回去看望姐姐,他在谍门虽然也受掌门岳青峰器重,但比之楚元台和董方正、江鹤闲,他没那么重要,他力争上游,想出人头地,也想多赚银子养活姐姐,还以为姐姐已然有了妥善的安置,他也就没怎么担心,回家迟了,心里内疚,点头:“好,我明天即回家看你,可是你赶紧下船,给那些混蛋呼来喝去,我心里不舒服。”

  卿弱弱苦笑着摇头:“傻瓜,我这个时候能下得了船么。”

  卿俊臣剑眉竖起眼睛一瞪:“我看谁敢拦着!”

  卿弱弱唬的急忙捂住他的嘴巴:“你且消停吧,真的闹起来,对你对我都不好,姐姐倒也没什么,你是什么身份,你来京城是有人雇请你们吧,既然有任务,可不能节外生枝。”

  卿俊臣语塞:“可是……”

  卿弱弱哄道:“好了,姐姐心里有数,不会给他们占便宜,倒是你,赶紧下船吧,省得在这里给他惹是生非。”

  卿俊臣鼓着气:“我怎么下去?”

  卿弱弱左右看,即看见了云狐所在的那只小船,抬手挥了下,那艄公立即撑了过来。

  船上的云狐没听见什么,一是距离不近,二是鸟鸣兽叫水流声干扰,她不知这河面上的规矩,也就不知道艄公将船撑向哪里,眼看这只小船贴近了那艘画坊她才惊问:“老伯,我没让你靠这么近?”

  艄公道:“画坊上有人招呼。”

  云狐又气又懵:“那又怎样?”

  没等艄公回答,卿俊臣已经跳了上来,小船突然一晃,云狐与卿俊臣四目相对,彼此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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