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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官拜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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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有旨,宣墨将军之子墨子离觐见!”扯着公鸭嗓念完口谕,阿翁看着跪在人群中的墨子离:“墨公子,走罢!”

  墨老将军近日军中杂事烦身,并未在府,太后突然宣旨见他,让人大吃一惊!环视一圈,府内下人多是一头雾水,无人可为他解答。

  优雅起身,墨子离恭谨一鞠:“有劳阿翁带路。”

  轿子行至宫门前,墨子离随在阿翁身后下辇步行,尚在沉思太后为何召见自己……未央宫已至。

  “墨公子,请进!”阿翁引他入内。

  大殿麒麟鼎中檀香袅袅,静香一室,龙纹环绕的金炙炉内,炭火通明,虽是入冬之季,室内却犹若暖春,温人浸脾。太后着大红华服,凤髻金钗,笑意盈盈,端坐其内,相父则玄服金冠,面如美玉,缄默饮茶。

  “臣墨子离见过太后,见过相父。”墨子离弯腰行礼。

  太后急笑:“唉呀!快快请起,哀家年岁已大,整日里吃斋念佛,诵经祈福,可当不起你们小辈的这些虚礼!”

  缓缓起身,墨子离抬头,太后实在过谦,面容娇美,肌肤白腻,虽早过二八年华,却依旧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端起茶杯,啜饮一口,邬谭姿态一派端庄:“哀家今日召墨公子进殿,是有一事所求。”抬首轻瞥一静默饮茶,不为所动的君染,她笑得慈善:“听闻墨公子近日身体已然无恙,哀家想着昭离贵为新帝,然实在年幼,难堪重任,虽有相父大人庇护左右,但只国事繁忙,相父一人恐难应付,而今哀家同相父大人商议,想着让昭离拜封公子为太傅……墨公子以为如何?”

  不以为如何,墨子离内心暗叹,果然此行并非易事。

  急忙俯身叩拜:“太后如此看重微臣,臣感激不尽,然臣常年素疾缠身,寒腹短识,恐难胜任……”

  “墨公子过谦,”抬手打断墨子离的话语,转首看向君染,邬谭状似询问:“依相父大人之见,该当如何?”

  君染对上墨子离紧张的眼眸,倏忽哑然一笑,衬映的大殿更加璀璨夺目,墨子离瞬间呆住———长的好看果然是男女通吃啊!!!

  “臣以为娘娘提议甚妥,墨公子必能担此大任。”

  “那么剩下的拜封事宜就有劳相父大人操持了,哀家现下也已乏了,烦劳相父替哀家送送墨公子罢。”邬谭摆手送客。

  君染一礼:“娘娘客气,微臣告退。”墨子离跟在君染身后一起拜礼走出大殿,一路无话。

  一顶金丝楠木八台轿辇早已等候多时,见到君染走来,齐齐行礼:“拜见相父。”

  坐上轿辇,君染掀帘回望,冬日下白衣少年仙姿玉色,恍若谪仙,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皑皑雪景在他面前一时也黯然失色

  纵使早已见识过自家相父的倾城绝色,今见这般仙姿绰约之人,年轻的轿夫们依旧忍不住悄悄投去打量的目光。

  君染伸手:“上来!”

  墨子离内心摇头流泪:“不!”

  “上来!!!”含了几分怒意,君染嗓音如同深井之冰。寒意从脚底升起一直延入脊髓,墨子离速将自己右手递过:“多谢相父大人。”

  轿辇驶过繁华街道,行人纷纷让行。

  “本相听闻墨公子自幼丧母,身患心疾,久病成医,轻则寒症发热,郁结凝胸,食不下咽,重则气息奄奄,身亡命殒,以至不能踏出房门半步,怎的近来……疾病突愈?”君染薄唇轻启,徐徐靠近他,似要观他神色。

  此番是自幼为他医病的大夫所言,君染读来,一字不差。

  藏在衣袖里的手早已布满冷汗,墨子离面上不显:“微臣近来确实身体无恙,许是大夫妙手神医,恰好治愈臣的素疾罢!”

  “哦?倒是这般?”君染鼻尖几乎蹭上他的脸。

  呼吸一窒,墨子离望着近在咫尺的眼睛一眨不眨。

  君染良久喟叹一声,清凉指尖拂过墨子离的耳垂:“想不到墨公子如此羞涩,被本相盯得耳朵都红了……”

  妖孽!!!

  一下轿辇,墨子离逃似的急奔将军府。阿番从未见过公子如此失色,只当宫内有大事发生。

  接下来几日,墨子离忙的几乎脚不沾地,墨老将军对他任太傅一职,并未表现太多惊讶,只让他尽力而为,朝堂诸臣知是相父首肯,皆无反对之音。

  “李玉,你说,朕这个皇帝当的如何?”龙椅上的少年眉目精致,清晰如画,小小年纪已显现出无上的威严。

  李玉闻言,上前:“奴才不敢妄言。”

  “不说朕也知道,母后让朕拜封太傅,怕也认为朕一无是处罢。”昭离神色凄然。

  陛下由他自小带大,说不心疼是假的,李玉强颜欢笑道:“皇上多虑了,娘娘此番定是为陛下着想,

  陛下不应如此妄自菲薄。”

  “陛下,太傅门外求见。”一宫侍匆匆来禀。

  示意李玉告退,整衣敛容,昭离神色泰然:“请太傅进来。”

  “太傅,陛下有请。”宫侍推开殿门。

  墨子离步上台阶,进入大殿:“臣墨子离叩见陛下。”

  “太傅请坐。”“谢陛下。”墨子离落座。

  “太傅可是墨将军之子墨子离。”这并非一句问话。

  “回陛下,臣乃墨将军之子墨子离。”

  昭离点头:“如此,想来太傅必精通各种用兵之策。”

  摇头,墨子离诚实回答:“臣并不懂用兵之道。”

  讶然,昭离再问:“那么太傅应知晓天下治国方策。”

  再摇头,墨子离拱手:“臣并不晓治国之道。”

  ……

  昭离逐渐抓狂:“那太傅会些什么?”

  墨子离望向坐在龙椅上的少年天子,琉璃般的瞳孔清澈见底,不染一丝污浊,暗叹:“臣只懂何为有所为,何为有所不为。”

  昭离奇道:“太傅倒说来让朕听听,什么是有所为,有所不为?”

  “明主应当以民为本,以德兼人,身怀仁义之心,这叫作有所为;施政者以暴制暴,不顺民意,丧失民心,这叫作有所不为。”

  点点头,母后为他寻的这位太傅,果然非同常人,倒也有些可取之处!

  昭离笑笑:“以后太傅每日申时便可来勤政殿,朕在这等你。”

  墨子离起身礼毕:“是,陛下,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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