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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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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来到内堂的八角紫檀桌旁坐下,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萧澈才轻柔地说道:

  “佩瑶,你这两天没有什么事吧。”

  萧澈说这话的时候,无论表情与语气,早已再无一丝之前那般幼稚的样子。

  看着萧澈那柔和的双眸以及关切的面容,佩瑶也再无刚刚所展露出的种种稚气,只是微笑着轻轻摇头,道:

  “澈哥哥放心,佩瑶没有什么事。一切就如澈哥哥你所料,韦文忠在将你带入宫中之后,便将整个三浦地区戒严,同时整合手下人民连夜对街坊四邻进行讯问,以验证你是否如传言一般,自小便神志有缺。

  至于我,则由于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更被作为重点询问对象,一直被韦文忠软禁在他的相府之内,由专人进行询问。不过,整个询问过程,韦文忠倒是对我没有任何失礼之处。”

  萧澈闻言,如释重负地点点头道:

  “没事就好。韦文忠心思缜密,为人谨小慎微,立新君这种大事自然会从严审查。

  幸好事情来得太过突然,韦文忠没有那么多时间准备,否则佩瑶妹妹可能要多受些苦了。”

  佩瑶闻言,倒是笑道:

  “没事的,澈哥哥从小到大从未算错过什么,只要听澈哥哥的,佩瑶便不会有事。”

  看着佩瑶那自信的面容,萧澈微微一笑,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道:

  “韦文忠一直以为我神志有缺,利于操控,又从小生活在民间,背后没有其他势力,这才会选择立我为王。

  想来,韦文忠为了让我这个神志有缺的新君能乖乖听话,以他的心智自是不会委屈了你这个与我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

  听到萧澈说话的语气之中还是有那么一丝担心,佩瑶有些甜甜地笑道:

  “澈哥哥一向是这么料事如神,那澈哥哥你说说,这韦文忠下一步会做些什么?”

  萧澈闻言,嘴角一翘道:

  “韦文忠此人深谋远虑,善于计算,要说料事如神,当今世上没有几个人的谋算能比他高。

  佩瑶妹妹要是这其他时候问我,我还真很难猜这韦文忠首先会做些什么。

  但好在韦文忠一直把我当做神志有缺的幼童,与那吕国清谈事情也从不避讳于我。

  以我看来,韦文忠既然自愿担任太尉一职,主动推行军队改革。恐怕他是打算从军队入手,首先剪除掉以外戚集团为首的那伙反对者的兵权。但至于如何才能剪除他们的兵权,我还需等韦文忠再次出手时再能看得更明白些。”

  说到这里,萧澈好像想到了些什么,对着佩瑶柔声说道:

  “一会儿小忠子给你安排好房间和奴婢,你尽量选些伶俐些的奴婢。”

  听到萧澈的话,佩瑶则是伸出手来,用手轻轻一刮萧澈的鼻梁,调皮地说道:

  “澈哥哥,我明白的,我会挑些能说会道的宫女,以便尽快弄清楚这王宫之中的各种关系势力的。”

  看着佩瑶俏皮的样子,萧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这些年来,我一直扮作痴傻才得保平安,进宫之后,在韦文忠多方试探之下我虽已基本将其骗过,但我作为梁国新君,依旧是各方的焦点,目标太大,所以有些事只有。。。”

  还未待萧澈说完,佩瑶已将右手轻轻放到了他的嘴上,将他后面的话堵住,道:

  “澈哥哥你不用说了,在这宫中,我就是你的眼睛。”

  听到佩瑶这句话,萧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将其抱在怀中。

  ………………

  王宫里的奢华让平民出身的萧澈还真有些应接不暇。睡惯了硬床草席的萧澈刚刚接触高床暖枕,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但君王所使用的奢侈物品确有其不凡之处,萧澈躺下没多久,他身下的那床红纱罗地平金彩绣飞龙在天云锦床垫便好似天上的云朵一般适应了他的身形,将其整个背面包裹起来。

  只是很短的时间,萧澈便觉好似身下无物,置身云间一般。这种舒适的感觉让他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当萧澈再醒来的时候,他浑身的疲乏早已消失一空。

  以小忠子为首的一群奴婢更是不知何时已等候在寝殿之外。眼见萧澈起身,他们立刻进殿伺候其洗漱更衣。在简单用过早膳之后。一行人便匆匆向大殿走去。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本已困意全无的萧澈却故意打着哈欠问道:

  “小忠子,今天你叫我起床有些太早了,我现在吃饱饭又有些困了,想回去睡觉。”

  小忠子闻言,浑身微微一颤,侧脸对着萧澈笑道:

  “主子,您再坚持一下,咱大梁的一众大臣都已在大殿等着主子了。

  主子要实在太困,一会儿奴才让人拿几个手枕放到宝座之上,你可以用手搭着歇息一下。

  大殿上那些大臣说了什么,奴才都帮您听着,要是有需要您说话的地方,奴才及时叫醒您,提醒主子该如何作答。”

  听到小忠子的回答,萧澈不置可否,反倒是再次打了个哈欠,道:

  “小忠子,以后咱们每天都要起那么早吗?”

  小忠子闻言,不由点头,道:

  “回主子的话,按照我大梁的祖制,早朝时间是寅时三刻。主子爷作为大梁之主,必须出席上朝主持大局,这是祖制。”

  听到小忠子的话,萧澈故意做出一副苦闷状,道:

  “祖制,又是祖制?

  小忠子,你不是说做了国君便是天下间最幸福的人吗?不是说什么事都可以让臣子做,我只要和佩瑶妹妹吃喝玩乐就行吗?为什么我每天要这么早上朝,我怎么感觉比臣子还辛苦,你是不是又框我呢。”

  小忠子听到萧澈的话,立刻苦笑道:

  “主子,奴才哪敢骗您,那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主子是梁国之主,整个梁国都是您的财产,整个梁国的人都是您的子民,您不是最幸福的人何人敢称自己比主子您还幸福呢?

  至于主子您说的比臣子还累。主子爷,您是不知道,我大梁国都由于是交通要道,政治与商业中心,这使得我国都之内地价很高。

  梁国境内除了达官显贵以外,相当一部分从家里到宫里,都需要穿过大半个都城。

  按照朝廷的规定,虽然只有大夫以上官员才可朝见大王。但按照祖制,各级官员于寅时前都要在宫门前集合完毕,对正殿的方向进行跪拜。这使得很多官员需要在丑时便要从家里出发。主子爷起身时,那些大臣们早已这宫门前恭候多时了。”

  听到小忠子这话,萧澈是真是假地说了一句:

  “原来这做官的也不容易啊。”

  “主子圣明。”

  随着两人一路闲聊,小忠子又向萧澈介绍起了一些宫中的规矩安排。

  这让原本曲折漫长的道路倒显得不是那么遥远了,当两人走到宫门前时,萧澈对小忠子所言及的各种宫中典故,竟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就当他打算进一步询问之时,前方不远处,韦文忠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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