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入宫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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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福康宫门口,便听到了殿内传来的笑声,有些惊奇的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安德海:“今日可是有谁入宫?竟能将太后逗得如此开怀?”

安德海连忙上前两步,脸上满是笑意的开口:“皇上忘了,今日是叶侧妃入宫为太后请平安脉的日子。”

皇上这才恍然,随后便大踏步的走了过去,目光在触及在门口等待叶芙的胥江之时却流露出了几分的惊艳。

随即便停下了脚步:“你是太后殿中的宫人?朕怎么从未见过你?”

胥江不卑不亢的行了礼,随后方才开口:“奴婢是叶侧妃的贴身婢女,名唤胥江。”

皇上点了点头,语气温和的开口:“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胥江交叠在身前的手死死的握起,最终还是只能缓缓的抬起了头。

胥江并非容貌昳丽之人,但是却独有一种温柔婉转的魅力在其中,皇上看着她的眼神也是越发的柔和。

安德海跟在皇上身边多年,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皇上的意思,随后便上前一步,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佩,交给了胥江。

皇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走进了殿中。

安德海则是满脸笑容的提点胥江:“胥江姑娘,拿着这个玉佩,几日之后你便可从这一届的秀女一同入宫了。”

然而胥江听完这话之后,却是瞬间脸色惨白,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片刻之后,叶芙便从殿中走了出来,随后便带着胥江离开了。

回到王府之中,一进落叶居,叶芙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胥江却忽然跪在了叶芙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哽咽:“小姐,奴婢有一事相求。”

叶芙吓了一跳,当即便要将胥江从地上扶了起来:“有什么事你好好同我说,地上寒气重,你先起来。”

然后胥江却是哭着摇头,随后取出了安德海给她的玉佩,啜泣着将先前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到最后之时已经是泣不成声:“小姐,奴婢不想入宫,奴婢只想留在小姐你的身边伺候你。”

叶芙听完胥江所说的话,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强压着眼底的怒火将胥江扶了起来,轻柔的擦去她的泪水,随后方才开口:“你放心,你既然不想入宫,我就一定会护着你。”

说完之后,叶芙便将月华喊了进来让她陪陪胥江,自己再在一次去了宫中。

金龙殿。

皇上正在喝静嫔给他带来的参汤,听得安德海通报叶芙到来,一时之间倒有些诧异,但还是让人进来了。

皇上低咳了一声,看着叶芙开口:“叶芙啊,你入宫可是有何事?”

叶芙跪了下来,随后将玉佩拿了出来摆在了自己眼前,语气恭谦的开口:“父皇,我此次入宫是想将这枚玉佩还给您,我的婢女不愿入宫,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皇上听闻此言,脸色当即有些挂不住,语气有些冷硬:“既是如此,你那婢女怎么不亲自入宫向朕请罪?”

叶芙抬头看了一眼皇上方才开口:“我那婢女胆子小,不敢入宫面圣,只能求我来替她向父皇你请罪。”

皇上实在没有想到,听送出去的东西居然有被人退回来的一天,眼底瞬间阴沉了几分。

一旁的静嫔见到这一幕,眼神一转之间便有了主意。

当即便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的开口:“叶侧妃,你这可是要抗旨不遵啊?”

皇上听到静嫔的话,也似乎找到了一个让自己下台的楼梯,当即便冷哼一声。

随后语气中满是怒火的开口:“叶芙,朕瞧着你如今胆子是越发的大了!”

叶芙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选择了开口:“叶芙怎敢抗旨?只是我那婢女已经心有所属,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皇上本就有些难看的脸色如今是难看到了极点,当下便下令将叶芙扣了下来。

王府之中,尉迟深也终于得到了消息,当下便顾不得其他,急匆匆的便入了宫。

然而却在宫门口被皇后的人堵去了凤仪宫。

皇后从后殿中走出,看着站在殿中的尉迟深,眼中闪过一丝的复杂:“祯王。”

尉迟深行了礼随后当即开口:“不知母后将我带到凤仪宫来,可是有何要事?若是没有的话,请恕我先行一步。”

皇后淡淡的抬眸看向尉迟深,语气平和:“本宫知道你进宫要做什么,此事我可以帮你向皇上求情让他将叶芙放了。”

尉迟深眼底闪过一丝锐光,抬头看向了皇后:“母后是想要儿臣帮你做些什么吗?”

皇后瞧着自己的心思被尉迟深如此直白的戳破,脸色稍稍有些暗沉,但转瞬便恢复如常:“我听说嫣然被你禁了足?这次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但是前提是你要恢复嫣然在王府之内自由行走的权利。”

尉迟深唇边溢出了几分冷笑,目光冷漠地看着皇后:“此事便不劳母后费心,儿臣自己便可以解决。”

皇后没有想到尉迟深会这么果断的拒绝自己,眼底闪过一丝阴冷,语气中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威胁:“祯王,叶侧妃这一次可是被扣上了抗旨的罪名,皇上若是真心想要罚,只怕连你自己都要牵扯进去。”

尉迟深却没有再看皇后一眼,行礼后便径直从凤仪宫离开了。

但尉迟深来到御书房之后却被挡在了门外,安德海脸上带着几分为难的看着他,随后压低了声音开口:“祯王,这皇上下了令,说她不许您进去,也不想瞧见您,您便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宫人。”

尉迟深神色沉沉的看着紧闭的御书房大门,沉默了片刻之后方才转过了身。

安德海一口气还没松完,转眼间便眼睁睁的瞧着尉迟深跪在了御书房外,顿时吓得一个激灵,急忙回了御书房同皇上禀告。

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之上,听到安德海所言无异于是火上浇油,顿时怒火更旺:“他既然愿意跪,别让他跪个够便是了。”

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宫中处处点起了灯笼,室外也越发的寒冷,而尉迟深就在这刺骨的寒冷之中,硬生生的跪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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