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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不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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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锦扑上去献吻,两人却没了什么旖旎的后续。

由于温锦的一时冲动,她和陆北川都被这口滚烫的粥烫伤了舌头。

陆北川还要更惨一些,因为粥最后进了他的肚子里,他不仅烫伤了舌头,连喉管都不是很舒服。

“……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搞成这样子的。”

温文拎着医药箱,手法粗暴地给妹夫上药。

陆总脸皮薄,虽然被烫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也要用手机打字,强烈地拒绝去医院。

不只是不去医院,就连温锦要把医生叫到家里,陆北川都不同意。

倔起来的陆总,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温锦无奈之下,只好打了电话,让温文过来。

虽然他是一个脑科医生,但……好歹也是医生,总比他们两个自己折腾强。

“温文……”陆北川含糊不清的说道,“你给我轻点,疼死了。”

温文下手依旧很重,“不用点力,药膏怎么怎么充分地和你的伤口接触?就是要疼,不疼,我来给你上药干嘛?”

好不容易有了个打击陆北川的机会,温文不会轻易放过。

连温锦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哥,你温柔点儿吧。”

“说真的,你们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的?”

温文狐疑地打量了妹妹和妹夫一番。

他虽然没有女朋友,但是作为一名医学生,不代表他不懂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

尽管如此,他已经非常看不懂他们了,不好的时候恨不得当场就离婚,好的时候,真的是蜜里调油……

陆北川舌头上涂着药,不好开口说话,由着温锦自己向温文解释。

“粥太烫了,急着喝,就烫着了。”

“什么粥,你们非得急着喝?”

陆北川和温锦的出身,可不是什么没见过大世面的人,得是多珍贵的粥,才能让俩人顾不得凉了就要往嘴里送,还烫伤了舌头?

“喏,在那边。”

温锦指了指被扔在地上地那碗罪魁祸首。

温文顺着温锦手指,走过去看了看,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东西?”

黑乎乎的一团,诡异的颜色,奇怪的味道……

温文伸出食指蘸了一下,放在嘴里尝了尝。

“……都烧糊了。”温文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人,“你们就是被这玩意儿烫伤的?”

温锦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温文痛心地看向陆北川,“这么难喝的东西,你是怎么咽下去的?”

温锦大病初愈,还有些感冒,味觉、嗅觉都不是很灵敏,倒也没察觉出来粥有什么不对。

陆北川……是在温锦那个滚烫烫的吻中,感受到了他的粥糊掉了。

听温文这么一说,他甚至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温锦为了报复他粥太难喝了,才口中含着粥吻上来的?

陆北川黑着脸,“不用你管!”

他平生第一次给人煮粥,就受到了这般打击。

温文和温锦多有些后知后觉,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粥是你煮的?”

两双相似的眼睛,一样的震惊。

陆北川冷声道,“是我煮的,怎么样?”

陆北川、温家兄妹三人,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小姐,温锦在结婚之前,从未下厨做过菜,温文是个西医,最多会煮药粥。而陆北川能亲自下厨给温锦煮粥,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啧啧啧,想不到啊……”温文意味深长地对陆北川说道,“北川,英雄难过美人关……”

“滚滚滚滚滚。”

陆北川不耐烦地挥手,让温文滚蛋。

温文离开之后,温锦和陆北川四目相对,一时有些尴尬。

陆北川是因为被人识破了粥是自己做的,还被嘲笑了厨艺。而温锦,是从来没有想过,陆北川会对自己这般好……

药膏的效果发挥得很快,陆北川觉得舌头上被烫伤的感觉轻微了很多。

他咳了两声,引起温锦的注意。

“该吃药了。”

温锦的退烧药、消炎药,内服的、外敷的……

温锦的手僵了一下。

“我,我一会儿自己吃。”她软软地哀求陆北川。

陆北川被她这副像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样子取悦,忍不住笑了起来。

温锦怕苦,从小吃药的时候就爱耍赖,背着医生把药丢掉的事情没少做。咳,这件事情上,陆北川还是要负一定责任的,毕竟是他教会温锦倒药丢药。

每次温锦生病,温父温母哄着她吃药,都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说来也是奇怪,哪怕温锦再讨厌吃药,面对陆北川的时候,她也会给自己心里的“男神”一点面子。哪怕再苦的药,只要是陆北川喂她的,温锦含着泪,也会把药咽下去。

两家父母不止一次地打趣过温锦,是个合格的“小迷妹”,说她以后离了陆北川可怎么办?是不是连药都不吃了?

说起来,那也是两家父母第一次提出了二人的婚事,“离不开北川哥哥的话,锦锦就嫁给北川哥哥好不好?”

她也奶声奶气地回道:“好,锦锦以后嫁给北川哥哥,北川哥哥天天喂锦锦吃药。”把已经是个小少年的陆北川燥地满脸通红。

“温锦。”陆北川半眯起了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那些小把戏,还是我教给你的。”

“但是药苦,我真的不想吃。”温锦低着头,“再说,我已经退烧了,就不用再吃药了。”

“退烧了也得吃!”陆北川一把按下想要逃跑的温锦,“温锦,你比小时候还要不乖!”

小时候,她还会像个洋娃娃一样,乖乖地等着他喂药。

“非吃不可吗?”温锦还在讨价还价。

“嗯。”陆北川一锤定音。

西药不比中药,还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一口一口地喂给别人喝。西药的药片,只能温锦一个人独自痛苦。

温锦闭上眼,咬牙吃完了药。

陆北川看她这副样子,心里不由叹了口气。

把温文临走前放在他手里的糖剥开糖纸,准备给温锦放到嘴里。

“张嘴。”

温锦在家就习惯于药后一颗糖,听陆北川这么一说,习惯性地张开了嘴,等待投喂。

陆北川的手指捏着糖块儿,在接触到温锦嘴唇的那刻,他又突然收回了手。

“……怎么?”

温锦睁开眼,疑惑地看着他。

“……没事儿。”陆北川轻笑一声,“只是想换个方式。”

他把糖块儿扔进了自己的嘴里,吻上温锦的唇。

一吻毕,分开的时候,温锦眼神迷离,伸出小舌舔了一下艳红地嘴唇。

“是甜的。”她喃喃道。

甜的,的确是甜的。

陆北川看温锦的眸光暗了暗,她这种美而不自知的诱惑,最是让人致命,忍不住沦陷进去……

不行,温锦还是个病人!病人,经不起他这番折腾。

陆北川强迫着自己站起身,不再去看温锦,到了浴室洗了冷水澡。

洗完澡回来,温锦正躺在床上,百般聊赖地玩着手机。

“陆总。”

看到陆北川进来,温锦眼巴巴地凑了上去,卖萌似的眨了眨眼。

“我今天可以不去上班吗?”

今天不是周末,按理来说,不管是陆北川,还是温锦,都是要去上班工作的。

可惜,一个上午马上过去,两个人还躺在床上腻歪。

陆北川本就没有让温锦去上班的打算,他还没有去压榨一个病人的爱好。

但看到温锦这副样子,陆北川又想去捉弄他一番。

于是他冷下脸,“不能。中午吃完药,你就上班去。”

温锦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

“可我还生着病呢……”

“刚才我喂药的时候,你自己说的,你的病已经好了。”

温锦瞠目结舌,这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她一不做二不休,环上男人的腰,抱着他撒起了娇。

“陆总、老板、老公、北川哥哥……”

几个称呼乱喊一气,脸上挂着有些傻,但是很快乐的笑容。

陆北川有了一时的愣神,他们现在的样子,不像是婚姻危机严重的夫妻,更像是情投意合的一对爱侣……

最后,在温助理地百般哀求之下,陆总大手一挥,给温助理和自己都放了一天的假。

“陆总,您不去上班的话,积压的文件不怕处理不完?”

晚餐过后,两人躺在床上,盯着头上的天花板。

温锦往中间挪了挪,把脑袋放在了男人的肩上。

“有什么处理不完的?”陆北川冷笑一声,“不是还有你吗,温助理?有句话叫做有事儿助理干,没事儿干助理……是不是?”

陆北川这般不要脸,温锦忍不住拿小拳拳捶了他的胸口。

“陆北川,你再胡说!”

“啧,我哪儿胡说了?现在是不是该干秘书了……”

温锦的药里有催眠的成分,两人闹了一会儿,温锦就渐渐进入了梦乡。

她把自己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用力地抓着床单。

陆北川从心理学研究的书上看过,这是缺乏安全感的人最常见的睡姿。

是他没有给温锦安全感吗?

温锦睡得并不安稳,她头上起了冷汗,嘴唇也在颤抖,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什么。

她怕是做了噩梦。

陆北川轻轻叫了两声,“温锦?温锦?”想要把她叫醒。

“啊!”温锦猛地惊醒,冷汗已经浸透了她的衣服,她吃力地喘着粗气,胸前剧烈地起伏。

“温锦……”

陆北川伸手,想要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

忽然,隔着拉紧的窗帘,一道闪电突兀地从天空划过。

“啊!”

温锦惊叫出声,眼睛都不自然得睁大,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

闪电过后,便是雷声,雷声一阵接着一阵,温锦战栗了起来。

陆北川起初不在意,两人一起长大,他倒还没听说温锦怕雷和闪电。

只是温锦现在的情况……似乎真的不太好。

她小小地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被遗弃了的猫咪。

“锦锦,锦锦,你快醒过来。”

温锦两眼无神,应该还没睡醒,只是被噩梦魇着了。

“北川哥哥……”温锦小声的呢喃着。

“北川哥哥在这里,锦锦不要怕。”

陆北川把温锦揽入怀中,小声地安慰着。

“别走,北川哥哥。”

温锦的声音细细的,像尖刀划在陆北川的心上。

她紧紧地揪着陆北川的衣襟,像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不走,放轻松,锦锦,我不走。”陆北川轻轻地拍着温锦的背。

他对小孩子没有耐心,也没有哄小孩子的经验,而对上温锦,他却是轻车熟路。

“北川哥哥……”温锦的眼泪扑朔着落下了,她两眼含泪地看着陆北川,“你相信我好不好?苏妤真的不是我杀的……”

近三年来,苏妤的死,已经成了温锦内心深处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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