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女人小心翼翼地说着，还不忘去看男人的表情，虽然她只是想给萧绮瑞分担一点重担，但是这个人最是多疑，一句话说不好，都会引来不必要的争端。
“是啊，小信还小，其实小衍也还小，他受伤本就是让我很心疼的事情了，却不想有人趁着我两难无法分身，不光是向外企透露我们公司的商业机密，还把小衍绑走了，我怎么会不忙？”
女人没想到萧衍会失踪，她瞪大眼睛看着萧绮瑞，就差跪下来保证了。
“先生，小信这些天不是出差就是和我在一起，他不可能绑架小衍的，你相信我！”
“人啊，都是善变的，想你当年不也是和她保证，绝对不会做什么过格的事情吗？你如今不也是占着这个位置，只想着保全自己和小信吗？所以，就算是小信站在我面前和我保证，我找不到小衍，也是不能信的。”
萧绮瑞从身上拿下一件大衣递给了女人，虽然他一直说得都是很要紧的话，但并没有因此变了脸色，仍然一副春风和煦的模样。
“老爷，东西送好了，我们？”
“回去吧。”
给女人将衣服披好，萧绮瑞向着车子走去，还不忘边走边嘱咐女人回去。
“外面冷，快回去吧，等我忙完这一段时间再来看你。多给小信做点好吃的，最近辛苦他了，等小衍好了，一定会重谢他的。”
拉紧身上的衣服，女人只觉得自己格外得冷，这种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了。
上一次，还是快要三十年前了，在殡仪馆，她看着房间中央挂着黑白照片而浑身颤抖。
她口口声声保证过，绝对不会随意霸占别人的位置，也绝对不会做对不起那个人的事情，但是到头来，鸠占鹊巢还恨不得占了人家孩子的孩子的福分。
罪过。
“陈经理，您电话。”
陈信正在国外出差，他在会议室里已经和外企的领事谈了很久了，两个人貌似很投机，一直没有离开会议室，而外面的职员也并没有打扰他们。
“陈经理，你很有眼光，我想我们的合作一定不会让彼此失望的，你才是人才，快去接电话吧。”
将人安排走，陈信甩了甩自己有些出汗的手接通了电话。听筒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缓缓讲述着一个被尘封的故事。
“我不管你究竟是什么想法，但是你如果真得动了萧衍，你就不要回来了，我不要认一个白眼狼做孩子。还有你也不要拿你那肮脏的钱给我花，我可以被他接济一辈子，但还花不起你那布满污秽的钱。”
“是不是谁又对你说了什么？我究竟是谁的孩子？”
电话被挂断的时候，陈信在忙音中砸了电话。
“去死！”
手机被摔碎了只剩下碎片，陈信头也没回直接追上了刚刚那个外企的助理，两个人说说笑笑，貌似只是说话很投机，谁也不知其中有什么事情发生。
陈信从国外回来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公司总部，他按照萧绮瑞的吩咐去了四处的几个分公司视察，一时间，硝石都知道萧绮瑞还有一个得力助手。
“萧总，国外分部发来贺电，说是最难啃的硬骨头在和陈经理会面之后有了新的回应，据说是愿意和我们合作。”
“把协议书放下吧。”
萧绮瑞啃这块硬骨头长达七年都没有效果，两家公司几乎是水火不容的地步，如今陈信只是露了一面，就促成了这门生意。先不说其中损失和利益有多少，只说一个老总没有一个经理有说服力这些就足以让萧绮瑞有些敏感。
翻开协议书，上面每一条都比萧绮瑞之前提的高不少，毕竟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物价都在上涨，对方提出这样的要求也不过分，可萧绮瑞并没有在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的协议上签字。
合上合同在办公桌前站了一段时间，萧绮瑞便出去了。
看着屏幕上老头子的举动，陈信也合上了电脑，摘下了眼睛。
从陆寻第一次回来之后，陈信就在萧绮瑞的办公室安装上了监控，他早就猜到这个老家伙绝对不会轻信别人。
那时候萧衍还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萧绮瑞都那么警惕，这时候萧衍出了车祸，硝石的顶梁柱垮了，萧绮瑞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轻信这些外姓人的。
本来应该在外地出差的陈信，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本地，他选了一家酒店，在房间里等待着自己的贵客。
按照约定，门外是三声门铃声，之后便是长时间的安静。陈信打开门将自己的贵客迎进房间，两个人伸手问好。
“陈经理，我们又见面了。”
“是的，史蒂芬先生，我很荣幸您会亲自来到这里见我，我想我们一定会合作得很好，不辜负您远道而来的这份辛苦。”
两个人开门见山，陈信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沓表格，而史蒂芬也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巨大的箱子，两个人都面带笑容，带着一份好心情进行了交易。
“这是硝石近年来的一些数据和账务，虽然不是很明细，但是每一张都是有过电子印章的，我想史蒂芬先生应该知道他们的用途。”
掌握一个公司的账务，尤其是盈亏走向，这对于他的对手来说，就算是掌握住了他的一半命脉。
史蒂芬听着陈信如此坦白的讲解，他虽然很满意这一次的交易，也觉得自己这一次出门实在是守护很大，但他不是很理解陈信为什么会出卖自己的原生公司。
“信，我相信你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选择和我合作的，但是我很想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将这些东西交给我的。如果说硝石的市场前景让你堪忧，那我可以保证，未来的一段时间，硝石会有很强大的市场。如果说只是出于个人原因，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被发现之后的后果，你很有可能是要……”
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给陈信看，史蒂芬将最严重的后果都告诉了陈信，但是对方根本不在意，只是耸了耸肩。
“你是个厉害的合作朋友，我想你会对我此后做的事情满意的，只是给我一点时间，我们一起创造属于我们的胜利。”
史蒂芬拍了拍陈信的肩膀，然后将箱子递给了陈信，他拿过硬盘并没有插进自己随身携带的电脑上查看。
“史蒂芬先生，您就这么信任我，都不用检查一下的吗？”
“信，我信任你，自然也希望你信任我，合作双赢，我就不多心了。况且，我很喜欢你的名字，你们国家不是说诚信是金的吗？陈信，我信你。”
“萧总，公司账务泄露，现在新闻媒体弄得新闻稿满天飞，还有疑似我们盖过章的照片，这件事我们该如何处理？”
会议室里，董事会已经乱做一团，因为萧衍出事，董事会已经一推再推，却还是没有等萧衍康复痊愈就召开了。
“这件事情我已经和媒体核实，的确是我们内部的账目清单，这些究竟是谁传出去的，我一定会严查，只是小衍最近身体不适，他需要过些时日回来，各位董事还请稍安勿躁，至于卸任一事，我们将这次意外处理完再详谈。”
会议结束，萧绮瑞一直呆在会议室不愿意离开，文殊因为萧衍不在，暂时在萧绮瑞身边做事。
“萧总，代理总裁那边，我们？”
“将找人的人手先收一收，把公司内部的奸细找到之后再去管他，毕竟是个大活人，死不了的。”
对于萧绮瑞的做法，作为公司的总裁这些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作为一个长辈，这么说倒是让人心寒。
文殊没有继续追问做法，便从会议室退了出去。
“文助理，总裁在吗？”
陈信脸上虽然挂着笑，但是语气里倒是有那么几分焦急。本就是和萧衍一个阵营的文殊，此时看见他就无比糟心。然而笑脸不给冷屁股，文殊没言语，指了指身后的会议室就走开了。
从饮水机那边接了一杯开水，然后倒了一杯速溶咖啡进去，陈信端着茶杯就进了会议室。
“我都听说了，看样子这人是蓄谋已久，就趁着小衍不在狠狠做上一笔，还真是心狠啊。这是史蒂芬先生送的咖啡，我还没试过，您先尝尝吧。”
将咖啡杯递给萧绮瑞，陈信并没有坐下来，而是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看手表。
“萧总，我这刚刚出差回来，时间也不早了，就先回家了，您也注意休息，周末愉快。”
人走之后，萧绮瑞用手死死捏着那杯子，最后还是将咖啡喝了。
咖啡没有加糖，入口之后，整个人都被这种苦涩入侵，萧绮瑞的脸更加苍老，但却并没有停下动作，他将一整杯咖啡都喝光了。
陈信提到车之后并没有先开车，而是在停车场里将新闻都看了一遍，对于外界的风言风语他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这件事情对于公司的影响，对于那个老家伙的影响。
回到熟悉的小区，陈信整理了一下心情，打算和女人好好谈谈。他们之间有太多事情没有弄清楚，他就不能安心，就不能放开手去做。
只是，女人没有像往日一样出来迎接他。女人前几天还和他说，她睡不好，可能这时候还在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