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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师尊的眼泪(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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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雨澜风骗她,放出了魔王。

  玉莲骗她,以为她们是最好的朋友。

  煦炀骗她,其实一直把她当作琉璃的替身。

  墨染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用她。

  君墨骗她,接近她只是想要瓦解她杀了她。

  连轩哥哥都骗她,就算死了,所有的一切还是全在他的计划之中。

  为什么会这样?她真的就那么傻,世上所有的人都要欺骗她?

  轻舞得意的笑,很满意看到自己的目的达到。她的确是随口编的,神界消亡近万年,她又怎么会清楚。不过只要傅小七相信就好,她最大的弱点便是在危急和愤怒的时刻无法冷静。害君墨中毒是这样,以为能救墨子扬结果却放了魔王出世也是这样。

  再一次亲手将傅小七推至绝望的边缘,这种报复的感觉真是痛快啊,她可以瞑目了。

  轻舞把头用力往墙上一撞,鲜血四溅,身子慢慢滑下。眼睛依然诡异而阴险的对着傅小七笑,她终于可以去见陌上阡了。

  “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或许生生世世我们都只能做仇敌,势不两立。”

  傅小七就这样看着轻舞缓慢的气绝身亡,脸上挂着满足的笑。

  她已经从痛苦中完全解脱了,自己呢?

  轻舞死的事,让墨染完全震惊,这时间比他预料的提前了太多,是因为君墨么?还是她再也无法忍受那个残忍冷漠的自己了?

  要亲手掐断自己生存的维系是不容易的。他知道傅小七看开了,又或者说是放弃了,连他汇报三千妖杀进程的时候,都显得意兴阑珊。

  她再没有去见过君墨,独自搬到了般若殿里。开始没日没夜的闭关,闭关出来就在殿里大肆摆宴。看着周围群魔乱舞,自己则滴酒不沾的听着丝竹琴箫斜倚在榻上浅睡。

  整个人都变了,不再冷冰冰而变得似乎有些木讷,也不能说是木讷,而应该说她时常出神,对周遭的反应都迟缓了许多。语气淡淡的,不再掩饰什么,眉眼间带着决然,眼神透彻而空明,又有一丝悲哀的气息经久不散。

  又是通宵的夜宴,宿醉的妖魔在殿下肆意调笑,到处充斥着一股荒乱淫靡的味道。傅小七对一切仿佛视而不见,安静的在最高处的紫金榻上睡着,案上只放了一盘瓜果一杯清茶。最近魔力的过度消耗让她疲惫不堪,可是之前养成了坏习惯,没有君墨的陪伴很难睡踏实。而且当想通了一切,也下决心要做的时候,她居然开始害怕起黑暗和寂静来。将自己置身于灯火通明中,听着周围吹拉弹唱和嬉笑怒骂声,被众人所包围陪伴着,反而能够心安。

  突然有一双手伸到自己肩上轻轻捏揉,她一把握住,慢慢睁开眼。一张漂亮到不真实的脸显得慌乱而又无辜,眸子犹如世上最清澈透亮的水晶。

  她轻叹一口气,突然一只捏着颗葡萄的手又伸到嘴边。另一个出尘的男子正努力挤出笑容看着她。

  “不用了,你们都退下去。”傅小七苦笑,抬头看着旁边的墨染。最近他总找些绝色的男子来伺候她,甚至找画师画了许多画卷,或直接像这样在宴上带着人让傅小七挑选。一副势必要为她找几个男宠来打发时间的模样,美其名曰将功赎罪。

  很显然那两个男子更为惧怕的是墨染,仍一动不动。

  墨染语调轻松:“喜欢哪一个?”

  “别闹了,你知道我不好男色,把他们都放了吧。”因为傅小七喜欢君墨的原因,墨染找来的大多是出尘的仙,而不是魅惑的妖魔。

  “神尊总不能这么惦记着君墨一辈子,往后日子还长,也应该为自己做点打算。这世上出色的男子多得去了,只要神尊想要,没有得不到的,何苦执着于君墨。这男女间的乐事,只要神尊体会过,一定会喜欢的。”

  傅小七不由笑了起来:“你自己难道不是酒色不沾?”

  墨染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傅小七道:“你若自卑绝贪池水留下的疤,我可以让你恢复成以前的模样。你若借口事情太忙,现在大局已定,六界全在你的手里。我看你每天没事做,给我忙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自己好好逍遥快活。你若是不喜欢这些,应知我也是不喜欢的。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不过你也明白靠着酒色不可能缓解任何痛苦。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放心。”

  墨染显然有些错愕,她说他担心她?担心?这么久以来他们一直都处在相互利用相互敌对相互戒备的位置。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在担心她?

  很久没听过她一口气说那么多话,眼底全是温和,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最近她对自己的确十分宽容甚至是纵容,不管是之前给君墨下药还是如今的刻意招惹,都未曾有过半分怒意或是斥责。

  她又撤下冰冷的防卫回到当初的那个样子了么?还是说真的把一切都看破,什么都不在乎了?

  墨染无奈轻笑,就算一切都看破,我倒想看看你放不放得下君墨。

  从煦炀处出来,傅小七的神色稍稍舒展些了。每隔几日,她总要去陪陪他,一个人对着安静沉睡中的他絮絮叨叨、喃喃自语。

  突然隐隐约约听见一阵抚琴的声音,行云流水一般,自由而超脱,不由叫人心生向往。云宫里有谁会有这个闲情逸致抚琴?莫非是君墨?

  不对,不是他,他的琴声一贯内敛,不可能这么洒脱。

  有些好奇的寻着琴音去了,没想到会隔那么远,看来抚琴之人不但技艺高超,内力也十分深厚。掠过不知多少朵云彩,终于来到一小小的偏殿之上。简陋归简陋,白雪覆盖的院中竟种满了桃花,银装素裹下也依旧竞相开放。一白衣男子背对着她,正坐在树下悠闲的抚琴,周身洒落桃花瓣瓣。

  胸口如捶重击,那背影和身姿,简直像极了君墨,不过她知道不是他。

  听着琴音,不由有些神游天外的慢慢从空中落下,立在飞檐上,安静的望着他。琴声时起时落,和着风声轻轻述说。往日和君墨在清心殿上的快乐日子又一点点浮现在眼前,心中涌起无限酸楚,没有泪却止不住轻叹一声。

  琴声戛然而止。男子转过头来看见她,眼里全是惊讶。

  傅小七也整个痴傻了。那男子墨发垂荡,眉目清雅,如同从画中走出一般。论仙姿论气质,就是君墨也不遑多让。但是却不似君墨那般冷漠遥远,怎么看怎么舒服。

  仿佛瞬间又回到那年瑶池初见时,花开如海,风过如浪,君墨步步生莲的朝她走来。她,失了魂魄。

  “你是谁?”男子开口问她,声音像是月夜下古琴的空鸣,温和又带几分淡漠,如清风流水般环绕住她。

  “我是谁?”傅小七依然没有回过神来,只是跟着迷茫的低喃。

  那男子笑了,满树的桃花都跟着灿烂起来,她眼前又是一片铺天盖地的粉色,快要窒息。

  “别在屋顶上站着了,小心摔下来,不嫌弃的话下来坐坐如何?”

  傅小七鬼魂一样荡荡悠悠的飘落下地,坐在案边,竟无端的开始紧张起来。那男子把琴放在一边,把她面前的杯子斟满。她连忙摆手:“谢谢,我不会喝酒。”

  那男人又笑了起来:“这不是酒,这是茶,名叫‘醉人间’,有酒的香气,但是不会醉人,只会醉心。”

  傅小七有些窘迫,捏着小小的杯子浅尝一口,的确不是酒,却比茶更芳香,比酒更醉人。

  “谢谢,你是?”

  “我叫墨渊冰。”

  傅小七看着他,有些移不开眼去,果然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骨子里又渗着丝丝凉意。

  “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被墨染抓来的么?”想起之前墨染献上的那些男子,的确很有可能。可是仙界里竟然会有这样一号人物么,她怎么从来没听过。

  墨渊冰不置可否的淡然品茶:“他哪有这等能耐,他只会拿蜀山一派要挟我。”

  “你是蜀山的?剑风掌门新收的弟子么?我以前没有听过你。”

  “你当然没听过我,我不问世事多年,剑风都算是我徒孙了,如果我收徒弟了的话。”

  傅小七有些错愕:“对不起,你被迫来到云宫很久了么?”

  “没多久,其实在哪都是一样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傅小七站起身来,“我该走了。”

  好不容易有个人,不讨厌她也不怕她,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她回去之后马上让墨染放他走。

  墨渊冰也没有再多问,目送她慌慌张张的离去,不由有些好笑的埋头喝茶。不多时,天边又飞来一人,正是墨染。

  “怎么样了?”

  “骗小孩真没意思。”墨渊冰眉间一抹嘲弄,“我还以为魔王是怎样了不得的三头六臂的怪物或者冷艳的蛇蝎美人。真是,害我白期望了。”

  墨染失笑:“你若早来一些日子,或许可以看见冷艳美人,她最近不知怎的一直恍恍惚惚的,不过倒是很轻易的被你迷住了。”

  “感觉自己跟个傻子似的,没想到我墨渊冰也会有以色诱人的一天,还被当做某人的替身,真是笑话。”

  “这是她最容易接受你的办法。再说你不用假装,真的跟君墨很像。东君墨西墨渊冰,果然奇虎相当,难分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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