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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叶九夏和谢花楹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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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花楹夹起其中一道菜,刚想往嘴里送,这时一道嘲讽的声音突然响起,“哟,这是哪里来的乡巴佬,在这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谢花楹柳眉一竖,朝来人看去,“你是谁?”

  “本小姐叫叶九夏,家父官拜九卿之一。”说完,她瞟了瞟谢花楹,“你又是谁,为什么和秦大哥他们一起吃饭?”

  秦浮桑一看这架势,立即站了起来,笑着朝叶九夏看去,“九夏,你怎么在这?”

  “幸亏我在这……”说着她连忙朝秦浮景走去,坐在了他身边的椅子上,“要不然浮景哥哥被哪只狐狸精勾引去了,都说不定。”

  谢花楹一看她这阴阳怪气,明里暗里都在骂她的模样,便怒从心起,“你说谁呢?”

  “我说谁谁心里有数。”

  “你……”谢花楹立即朝一旁还在默默吃饭,压根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秦浮景看去,“你就让她这么欺负我吗?我可是你带进京城的,你可要对我负责。”

  “什么?”还没等秦浮景开口,叶九夏立即激动的站了起来,“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什么……”谢花楹一副委屈样,“本来就是浮景把我从临安带回来的啊!我们刚刚才从秦府出来,特意到这来吃饭的呢!”说完,还含情脉脉的瞟了瞟秦浮景。

  叶九夏立即朝秦浮景看去,只见他仍然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压根不管也不看她们,不过,他也未否认,不是吗?

  难道……她朝谢花楹看去,他真的喜欢她?

  “好了好了!”秦浮桑立马出来打圆场,“你们也别吵了,先坐下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说。”

  “我吃饱了。”

  他刚坐下,只听秦浮景淡淡说了一句,然后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好了!”秦浮桑无奈一笑,“浮景走了,你们想必也没有心情吃了,不如我这个大哥送二位回去?”

  “不用秦大哥麻烦了,九夏先走了。”说完,也匆匆离开了。

  待叶九夏一走,秦浮桑开口道,“谢姑娘当真演得一手好戏!”

  “有吗?”谢花楹无辜的眨了眨眼,“你们不是也没说话?”

  秦浮桑一叹,“九夏自小喜欢他,可是二弟就从未把她放心上。她是个好姑娘,我一直把她当妹妹,今日让她彻底看清也好,免得再在二弟身上蹉跎时光,白白浪费了大好年华。”

  谢花楹一笑,“你当真是位好大哥。”

  “好了。”秦浮桑看了看窗边的天色,“时辰也不早了,我送姑娘回去。”说着便准备起身。

  “不用了。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秦浮桑刚想问,她都这么久未回京了,还有什么事,谢花楹便已经下楼了,秦浮桑无奈摇了摇头,“这风风火火的性子……”

  秦府,秦浮景房间

  “你真的不喜欢那谢姑娘?”尽管他刚刚自回府便问了无数遍秦浮景这个问题,但是他还是想最后确认一遍。

  待看见秦浮景还是摇了摇头后,终于死下心来,“那当时在来燕楼你为什么不否认呢?”

  “懒的辩解。”秦浮景淡淡道。

  秦浮桑颇为无奈,他这弟弟哪里都好,就是性子冷淡,不懂情之一事,为此不知伤了多少姑娘的心,“这么多年,你就真的没有一个喜欢的?”他仍然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没办法,再这样长此以往,依他这这无欲无求的模样,他真怕他哪一天就彻底远离红尘做道士去了。

  “兄长。”秦浮景淡淡的看着他,“好好好……”秦浮桑立马投降,“兄长再也不问你这些事了。”说完又一叹,“我回房休息了。”

  “兄长慢走。”

  秦浮桑一看他这副模样,严重怀疑他这二弟是不是神仙下凡,这世是要修仙问道好位列仙班的,不然怎么这般无欲无求,淡漠疏离。

  唉……

  齐府

  “爹,您这几天怎么总是愁眉不展的?”

  问话的是齐昭的嫡子齐安,他这人在官场上没什么本事,但是偏偏自我感觉非常良好,总认为是凭着自己真本事让众大臣对他礼让三分,殊不知都是看着他爹的面子。他这几天看着自家爹总是皱着眉头,哀哀叹叹的,觉得十分奇怪,故此来问问。

  齐昭抬头看了看他,这一看更是觉得齐家的未来堪忧得很,“唉……你要是有秦家那两位公子的一半,为父也不必忧心不已了。”

  齐安一听秦家就浑身不舒服,“您自小就拿我和他们比,有什么好比的,那秦浮景整天板着一张脸,活像谁欠他钱似的,以为自己有多厉害。”

  “唉……你啊……”齐昭摇了摇头,“自己不思进取,还好意思说别人。”

  “我哪有不思进取了,陛下交给我的任务,我不是完成的很好吗?”

  完成的很好?齐昭暗暗自嘲一笑,三天两头就有同僚过来找他,说他这个公子实在是……唉……说的好听点是单纯、不谙世事,难听一点,就是蠢,枉他齐昭半辈子,竟生出这么一个不堪大用的儿子……“安儿啊!齐家的担子,迟早要交到你手上,你可得多听、多想、多看啊!”

  “我知道。不过,眼下新皇登基,正是用人的时候,我怎么感觉您好像生出了退隐的心思呢?”

  唉……这个儿子啊!看事情永远只看表面,“你以为新皇是先皇呢?先皇管理朝廷喜欢平衡。咱们这位新皇就不一样了,要想种出新的庄稼,可不得先把地里老得老、死得死的一些东西先拔掉吗?只有清除了地里原先的,才能种出新庄稼啊!”

  齐昭愣了愣,有些似懂非懂,“陛下为什么要重新种庄稼啊?”

  “咱们这位陛下,有手腕、有心机、也有魄力,势必会除旧革新,培养自己的新政权。老一辈退场,南朝官场,就看你们年轻人的了。”

  “哦……”

  “所以啊……”他朝谢安看去,“齐家的未来就要靠你了。你等着吧,少则半年,多则一年,陛下肯定会找着理由,换了为父这个丞相的。”

  “可我……”不知为何,听着自己父亲这样人,他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齐昭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跟着我处理了这么久的政务了,怎么就比那秦家大公子差那么多呢?现在秦大公子几乎可以独挡一面,秦侯都不需要操什么心了。你们年纪相同,家世也差不多,你可得加把劲啊!”

  齐安撇了撇嘴,“哦……我知道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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