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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李代桃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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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承瑾扯开绑在脚上的绳索,见阿兴临死双手仍然紧紧地抱着何二的双腿不放,泪如雨下,啜泣着用力将他的十指一根根分开,抱起来。一把火烧着了房屋,消失在夜幕中,等众人赶到时已没了踪影。

  戎承瑾将阿兴埋葬在柳瑛身畔,倥立良久,跪在柳瑛坟前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娘,我把兴儿送到您身边了,你们两个要好好的,在地下也有个陪伴!”

  “兴儿,你要听娘的话,来世我们在做兄弟,只要有我在,谁也不允许伤害你!”

  戎承瑾说完,站起身来,转身便离去,刚走出三五丈,只听一个少女的声音在身后叫道:“瑾哥哥!”

  戎承瑾转过身时,只见汪兰芝两脚如风的奔跑至戎承瑾身前,一把将其抱住,紧紧的搂着。

  戎承瑾举目四望,紧张地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汪兰芝抬起头,一张脸早已经哭的梨花带雨,抽泣道:“昨日我听说你家被官府查抄,严爷被抓了押望南昌。我想去你家,被我爹爹拦住,锁在屋子里。天明时分我趁下人放松警惕从后窗跳下翻墙跑出来,道街上一打听,才知道阿兴出事了。我到处找你找不到,才想到你可能会往柳家祖坟来,没想在这里找到你了!“

  戎承瑾道:“傻瓜,现在街上那么乱,你不该离家出走!你快回去吧,你爹娘会担心的!”

  汪兰芝摇头道:“瑾哥哥,你带我走吧!”

  戎承瑾听了,心如刀割,抬起手替汪兰芝擦干眼泪,思忖良久,拒绝道:“不行,我不能带你走!”

  汪兰芝听了,双手将戎承瑾抱的更紧,问道:“为什么?承瑾哥哥,退婚是我爹爹的意思,我不知道,我也不会答应的!”

  戎承瑾摇头道:“兰芝,你听我说,龙纹大玉刀被盗,宸王已经将此事算在我父亲头上,如今我母亲和阿兴惨死,严爷被抓,皆出于此。如今官府也已经对我通缉,我要去南昌解救父亲和严爷,稍有不慎,便可能身遭不幸,我不能连累你!”

  “我不怕!瑾哥哥,我们从小就有婚约,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今生今世,我唯你不嫁!”

  戎承瑾看着汪兰芝一脸坚毅,心下感动不已,道:“你放心,你若不负我,今生我定然不负你!只是现在不行,兰芝,你先回去,等我,我若无事,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必回!到时候不论天涯海角,今生今世,我们都要在一起!”

  汪兰芝仰头看着戎承瑾问道:“你说的,不骗我!”

  戎承瑾抬起右手,戟指向天:“我刚才所言,字字皆真,如有半句虚言,叫我不得......”

  “你别说了,相信你!”汪兰芝问:“瑾哥哥,龙纹大玉刀为什么会丢,到底是什么人捣的鬼?”

  戎承瑾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相信我爹爹是清白的,终有一天,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到时候,不管那人是谁,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芝兰——,你在哪——?”

  汪兰芝脸色煞白道:“坏了,我爹爹找来,你......你快走,他要抓你送给官府!”

  戎承瑾闻言,不禁心寒。

  “芝兰——,爹爹不关你了,快跟爹爹回家——”汪宗权再喊时,声音明显又近了许多。

  汪芝兰松开戎承瑾,催促道:“承瑾哥哥你快走!”

  戎承瑾转身刚欲离去,只听汪兰芝在说道:“你等等!”说着,从身上取下一个荷包,塞到戎承瑾的手中,道:“这里面有我攒下些金银,你拿着,路上或许用的到!承瑾哥哥,我等你回来娶我!”

  戎承瑾接在手中,看汪兰芝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将荷包藏入怀中,转身向荆棘深处,飞奔而去。

  黄山屹立在中国安徽省南部,原称黟山,因传说轩辕黄帝曾在此修身炼丹升天的传说,命改名以纪念,于唐天宝六年改名。

  黄山不仅以奇伟俏丽、灵秀多姿著称于世,群山环抱之中。其中又以自然景观为特色,以奇松、怪石、云海“三奇”名扬天下,再加上温泉又被称为“黄山四绝”。为三山五岳中三山之一,有“天下第一奇山”之美称。自古称名,不必细说。

  一日午后,一伙官兵押着群犯人逶迤着走来。

  其时正值寒月,但见那群犯人脚上皆带着铁链,双手由一根绳索绑着,连成一串,蓬头赤足、衣衫零乱,神情萎靡不振。旁边官兵不时地扬鞭吆喝着,咒骂声、哭喊声不时地想起。

  一阵阵山风吹来,透骨寒冷,众官兵押着犯人在荒山野岭之间走了个晌午,又饥又渴,翻眼看着骑在马上的两个王府侍卫悠哉自乐、有说有笑地样子,心里妒恨不已,口中窃窃私语、咬牙切齿地暗中咒骂不绝。恼恨不过便把气都出在那伙犯人的身上,看谁不顺眼便举鞭狠抽。

  骑在马上的那两个王府侍卫不是别个,正是陆阳、贺吉两人,他两个毛遂自荐说见过戎承瑾,认得戎承瑾家人,便自告奋勇地领命前来查抄戎承瑾的家,其实是来暗中接管钱财。

  陆阳骑在马上,眉头紧皱,不时的唉声叹气,贺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得了这么多银两,咱们哥俩一辈子都花不完,你怎么一点高兴的样子也没有。”

  陆阳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咱们此次将金家翻来覆去找了几遍也没有找到龙纹大玉刀,又让那姓金的小畜生跑了,只抓了这些没关紧要的人交差,只怕王爷不会轻易饶过我们!”

  贺吉听了,不以为然,笑道:“怕什么,我们回去就说戎承瑾那小畜生为了躲避我们的抓捕,慌不择路,半夜里乱跑,一不小心坠入了悬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再花些银子上下打点,千里做官只为财,如今咱们哥俩已是万贯家财,回去找个机会辞职不干了,咱哥俩带上这么多银子找个好地方吃喝玩乐,一辈子花天酒地享受不尽,强如他娘的在王府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当侍卫受鸟气!”

  贺吉沉溺在荣华富贵地美梦之中,正说的兴头,突然只听“嗤”的一声响,一支羽箭直奔陆阳飞来。

  陆阳手疾眼快,两人又离得近,陆阳顺手一拉,便将贺吉拉在胸前。贺吉只觉得心口一凉,忙定睛看时只见那箭正中心窝,被穿了个透心凉。

  “你!——”贺吉望着陆阳那张近在咫尺的面目狰狞的脸,一瞬间好像都明白了。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在陆阳脸上,身子一歪,摔倒在马下。

  陆阳用手揩了揩脸上的血水,“锵”地一声拔出佩剑,全神戒备,怒喝道:“滚出来吧!”

  连说几声,却不见有人答应。众官兵都心下惊恐,纷纷拔出兵器,左顾右盼,眺望不已。

  只听“嗖”地一声,又一支羽箭飞来,登时又将一名官兵射死。

  众官兵心胆欲裂,纷纷抱头鼠窜,急于逃命。陆阳见了心下明了,沉声喝道:“都站住了,把刀架在犯人脖子上,擅自私逃者,杀无赦!”

  众官兵皆知陆阳心狠手辣,不敢不听,只得又折回身来,紧握钢刀,架在那伙犯人颈上,一双眼睛却充满了惊恐不安,两腿战战,忍不住全身索索发抖,唯恐下一个死的便是自己。

  陆阳喝道:“本大爷知道,你定是前来劫囚的,好!我数三声,你再不出来,我便杀一个人!一——,二——”

  刚欲数到“三”时,只见一个少年手挽强弓,背插羽箭,从一颗松树上跃落下来,正是戎承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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