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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又落,人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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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第九局押运着一个特殊人物路经沙海市。

这个人必须押运到一个特殊地方,然后在特制监狱之中关押。将他抓住废了好大的力气,牺牲很多人。这次把他关到那个地方之后,就绝对不会让他再回到这个世间。

又是晚上。有些事,只有在晚上做,才不会那么引人瞩目。这次押运他的车,第九局帝都总局特地用了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来执行任务。

陈英摇开车窗,陈英的眼睛扫过这绚烂的城市烟火。看着四周各式各样的霓虹酒绿,眼中划过的是所见到每个行人的百态。

“活着,真好啊。”陈英敲打着车窗,自言自语道。他仿佛一个人,神态表情在他的脸上失去踪迹。这时的他,如同寒夜里躺在路边的水滴,身心从内到外都是凉的。他陈英想到了很多,就在此刻。

死去的人、活着的人、该死的人、该救的人。也想到俩次在帝都郊外不同的心境。第一次,悲痛与仇恨交织。第二次,几刀下去,什么人间冷暖都品味不到了。

“陈队长,有伞吗?”押运车后面,那个全身被各种符咒锁住的人,问道。

“要啥伞呀,你又不能出去。”陈英回答道。整个面包车只有陈英和他两个人。

“马上就要出去了,听说孙胖子和张十九在这个城市。这两位,我早就想会一会他们了。”

“你出不去的,你的灵识已经被锁住。你出不去的,别想了。你杀了那么多人,人间,你回不去的。”陈英道

“那可未必。”车后传那个人的笑声。

“你……”陈英还想说些什么。他的喉咙被一只手洞穿,在他的身后,一双眼睛闪闪发光。陈英到死也不知道,这个被修行界数个大佬废了修为的巫门大巫是怎么脱困的。

车在路边停了下来。一个穿着黑色休闲衫的青年,提着一把黑色的伞从车上走了下来,在路人们一片诧异的眼光中走了下来。

明明很燥热的街,为何青年还要撑着一把伞。

他就这样走着,完全不顾路人的眼光,走着自己的路。当第一个行人摸了摸脸,上面有着残存的水迹,然后无数的冰凉,毫无声息的落下。

就这么下起雨来。

楚柒撑着伞,就这么走着,整整十里路。十里间,雨更是愈下愈大,撑着伞就这么从沙海市走回了黄沙镇。

开车要一个小时的路程,他走了二十分钟。他如幻影般在雨中飘过。

楚柒走到一条街的路口,这条街有一家寿衣店。

叫张家寿衣店

“楚柒,等你很久了。”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吸着烟,站在小区门口。他的背后,一把长刀插在地上,他人,站在最中央。

楚柒动了,一伞收缩,伞尖凭空一点,无数雨丝,偏了。

他走了十里路,借了十里雨,借了一刻钟的道门知命境界。

雨偏成横。这一刻,数不尽的雨,跟着一把伞,这把伞到了男人面前。

见雨,男人轻吐浊音:“我,楚海。”话音未落,他抓住后面的刀,一刀扫出。

这一枪,带起一道白痕,一道白痕将所有的雨都拍散。刀尖一转,又是拧起道道劲气,奔着楚柒的喉颈刺来。但是,这伞、这借来的十里雨、这借来的一刻知命,岂是那么好相与得。

楚柒,收伞微抬,放腕一抖,聚雨成兵,又是一招磅礴混雨直刺。所有的雨被他催动,如同一条奔涌的河,只不过,这由点点雨水组成的河,比起传说中那人一刀劈出的壮阔黑河,还是差了几分劲道。被楚海一刀划过,从中心截流,分开。

楚海,一人、一刀,舞出了数朵绚烂的刀花,又是一记虚晃,骗开了楚柒右边的防御,直接刺向楚柒的右肋。

楚柒脚尖一点,高高跃起,凌空借着正在下的雨,再次一跳。然后,猛地打开了伞。张开伞面的伞,伞尖与龙成鸣的枪尖撞在了一起。

又是数不清的雨,在这个地方炸开。

楚海,微微欠身收回枪势,又是一刀回马反刺,这一枪依旧奔着楚柒的喉颈。楚柒收伞,对着枪尖就是一刺。

这一刺,就是这十里的雨的全部。

雨,在这一刺的瞬间停下,化为为一条条盘旋汩汩清流,与那一刀以点对点。

刀尖,偏了几分。楚柒几乎快要为楚海这一枪,叫个好字。这一刀,巧妙的避开,楚柒最为浩大的一击,选择避其锋芒。然后,绕道就是另一刀。

这一刀,不取喉颈,反取心脏。

伞面,又是一次张开。十里的雨,化为一道巨大的雨帘,挡下了这一枪。

十里的借雨,借完了。一刻钟,到了。

但是,挡下的刀还隐藏着,最为惊艳的一招。

那就是楚海接下来刀招变剑招,以刀为剑使出的惊天十八剑,这招若是使出,那就是必取楚柒咽喉、心脏、眉心。

这几乎是必死的局。

挡一必中第二招。好俊的身手、好厉害武、道双修的楚海。

“记得找个好男人。”楚柒回头望向那边。

她,估计还在等他回家。

“别了。”楚柒闭眼。

原来,死之前大脑竟是一片空白。

巨响,通天的巨响。

楚海将手里的刀,扔在一边,他握刀的手流出汩汩的鲜血。在这关键的时候,他竟然为留楚柒一命,自己主动弃刀。乃至于自己的被刀上的巨力反噬。

“炎巫一脉最大的天才,卧底道门十三年,欢迎回来。”楚海一笑。

“你也是炎巫一脉。”楚柒一脸奇诧地看着楚海。楚海不语,只是伸出自己的右手,从他的右手燃起一缕摇曳的微黄小火苗。小火苗在这十里雨显得各位脆弱,如浮萍一般孤寂。

楚柒不语,他也伸出右手,但是没有火焰燃起。

“刚才,你本可以杀我的。那是你唯一能杀我的机会。我的力量在逐渐的恢复,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而且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杀张十九与孙大道的。毕竟十巫会一直是我手里比较重要的棋子,但是它就样,被张十九与孙大道所灭。你给我一个理由,不杀他们。你既然是巫门的人。就不应该为了他们,来阻止我。”

“我只是留着炎巫一脉的血,但我不是巫门的人。你应该知道,迎祖巫回归,对于你们这样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楚柒点头说道:“但是你们和栖蓝破坏我的计划,以至于我不得不主动暴露身份。风鳞镇啊,就这样被你们送还到天道手里。按照我的计划,我只要继续潜伏下去。十年之内,我就能成为道门天宗的领袖。十五年内,我将统一道门。而灵气复苏更是能将这一切加快到五年之内呀。但是栖蓝那个权欲熏心的女人,把这一切都毁了。”楚柒叹了一口气。

他看着楚海幽幽说道:“你给了我一条命,那我就送你一条命。将来我杀人的时候,你可以选择一个让我不杀他。”

“楚柒,你的语气也太大了!你杀了第九局的公差,那就留一条命做交代吧。“远远的一声惊喝。

有一把小剑从天边来。

“种树人,你真给你父亲丢人!竟然做了朝廷的家犬,连天道都不敢反抗的人,你迟早也是我手下亡魂。”楚柒对着那把小剑就是一阵不屑的蔑笑。

,楚柒抬指向空中一点。一把三寸长的银光小剑,与他的指尖碰在一起。只听“滋——”的一声,这把小剑没入楚柒的手指。他当时就喉间一甜,一口黑血险些喷出。接着就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痛。但是楚柒强行催动自己体内的灵识,强硬的将这伤势压了下去。

只见他的嘴角沁出一丝黑血,他只是拿袖子擦了擦,然后深吸一口气,便是一笑。

“东北种树人不过如此。”他大笑三声后便扬长而去。

在楚柒走后,盘坐在张十九寿衣店二楼的孙胖子,轰然倒地。一边的文森特将他扶起说道:“何必呢,你这样催动张通礼留在这里的剑气,自己必受剑气反噬。”

“他值得。老文啊。你知道吗?几天前我才刚从帝都那里打听到,为了抓这个家伙。修行界损失惨重,道尊为了拿他,受伤了。十二宗主来九个死了五个。这个家伙在灵气复苏未到之前,就已经到了五境之外的级别了吧。一个破镜高手,人间没有他的对手。”胖子牙齿上沾着血,一脸绝望的看着一边文森特。

谁也没有想到道门领袖道尊的大弟子,会是巫门的人。

也是他当年一手策划的民调局惨案,而他一度还没修行界认为是复兴修行时代的希望。

但是现实就是这么讽刺。

“所以你把张十九故意支去龙门,就是为了避开他。因为十九对上他,必有惊天一战。但是我一直好奇,他的修为不是道尊废了吗?为何他还有这么大的能量。”

“都是破五境的人,道尊能封印他的力量,将他交给第九局就已经很不容易。废他的修为,不可能的。我费劲力气让他从第九局那里逃出来。我要得可不是一个修为尽废的废物。”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文森特看着孙胖子一脸吃惊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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