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两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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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继续说。“你应该先告诉我一些陆念雨的事情,我有权利知道,你们不能瞒着我。”

“不,你不需要知道,”陆励承说,“你只要认得大伯,知道有陆念雨一个比她小的男朋友就好了。”

凌菲站起来,挡在他们中间,“那个男人叫什么?他多大?长什么样子?陆念雨又和他们之间经历了什么?她又为什么要走?这些谜团我都不清楚,你们是让我来冒名顶替,却又什么都不和我说,你们这是不尊重我的表现。他们之间的美好回忆,我都不知道,那这件事肯定会露陷啊,而且陆沐,你也太高冷了。”

“什么叫陆沐太高冷了?”陆沐不解地从地板上跳起来,顾夏看着这三个人房间里弥漫着火药味,她站起来阻挡在三个人中间,“你们不要太激动为件事,我们慢慢来,凌菲,你也理解一下陆励承,他们之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些等以后你慢慢了解。”

顾夏小声地在凌菲耳旁说,并且拿着胳膊轻轻地挽起她的胳膊,凑过去,贴在她的身旁耐心地劝,“你不是喜欢陆励承吗?现在机会来了,你怎么反倒着急起来了,应该开心才对啊,因为你可以帮到他,而现在事情烦扰杂乱,我们一点一点开始了解陆家。”

顾夏的这段话果然奏效,戳中了凌菲喜欢陆励承,而她能帮助到喜欢的人,凌菲自然是高兴,于是凌菲的语气也缓和下来问,“那我应该管大伯叫什么?”

“叫他父亲。”陆沐喘息了一口气,脸上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顾夏看得出来,这个陆沐始终觉得凌菲和陆念雨相差甚远,一个是高配版,一个是低配版。

在他描述陆念雨的时候,顾夏看得见,陆沐提出他堂姐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的那盈盈的光亮,这位堂姐陆念雨下过南洋闯天下,开过店,又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真是一个不把生活折腾得天翻地覆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女人呐。

而顾夏和这位传说中的堂姐就不一样了,她还是一个温室里的花朵,虽然失忆到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无论之前那段时间贫穷或者富有,他们在顾夏的身体里留下的痕迹,是任何人都不无法抹去的。

那是一种印记,印在顾夏的身上,顾夏感觉到以前失忆的那个自己,没有受过多少苦,而失忆之后,也没有受过苦,一直都是奶奶对她悉心照料,她是温室里长大的孩子,这和家庭物质配给条件好坏一点关系都没有。

陆励承的堂姐的人生是她不曾经历过的人生,光是在这听,顾夏都想认识这个截然不同于她的人。

顾夏觉得他们能找到凌菲,是因为凌菲和陆念雨之前有一种相似的气质,她作为一个旁观者,也想加入其中来,也想着给陆励承的大伯的晚年带来最好的告别。

这个世界上,如果可以骗人一辈子那就骗一辈子,因为事实最伤人的地方,在于真相。

善意的谎言没什么不好。

屋子里短暂的安静后,有人开始说话,“你们不愿意和我说那个男人,但是,没有那个男人就没有陆念雨,”凌菲站起来走到门口,她左右为难,屋子里出奇的安静,这屋子里的人除了顾夏,那两位男士似乎也没有挽留的意思。

凌菲有些骑虎难下了,她的手握在门把手上,刚要落下,有只手阻拦了凌菲,凌菲转过头对上陆沐的双眼,焦灼的痛楚在他的眼底肆意燃烧,那盈盈的光亮也照应着凌菲的心,她听到他说。

“是我的错,我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跟堂姐相处这么久,就可以天生下来适合规劝别人,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她的身上,我想让她幸福,却毁了她的生活,怪就怪在,我不认为堂姐的小男朋友配得上我堂姐,那个男人家庭环境成长环境太坏,跟我堂姐门不当户不对。”

“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讲究门当户对呢?只要相爱就够了。”凌菲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了。

“可我们陆家不一样,陆念雨不一样,她那么美丽,那么冷若冰霜,那么高傲得像白天鹅,她是陆念雨啊,她值得的男人一定不是那个男人。”陆沐固执得令凌菲觉得十分可怕,凌菲气笑了,脑回路清奇地嘲讽似的问他,“你什么星座?你属什么的?你属驴吗,怎么那么倔强。”

陆沐对凌菲的话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他轻颤这嘴唇似乎想要发出什么声音,表达他的观点,但,酝酿了半天最终只结巴地吐出一个字,“你……你……”

看来伶牙俐齿的凌菲远超笨嘴拙舌的陆沐。

到最后凌菲瞪了陆沐和陆励承好一会儿,她转头看顾夏,顾夏也跟着沉默了,陆励承的脸上有种沉思的表情,眼里也流露出疑问和不安。

“那你们不说话,是决定了是吗?决定不用我假冒你们的堂姐了吗?”

“凌菲。”陆励承转头看向她,声音低沉地说,“我想了想,也是我当时的想法太冲动了,不用你假冒也行,这件事……的风险也确实有些大……搞不好被大伯知道了……也许的病情会更加严重……”

陆励承因为陆沐被说动了,这两个没有血缘至亲的人却深深在乎这段亲情,他们都深爱着他们的大伯,在乎这这个家庭,顾夏看到陆励承转过头久久地注视着陆沐,而凌菲此时此刻也感受到他们兄弟二人的默契,凌菲嗫嚅着,陆励承的眼光落在了凌菲的身上,“凌菲。”他轻唤着她,“我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动你。”

“不错,”凌菲看着陆励承,“可那又怎么样呢?”

“我想……”陆励承润了润嘴唇,“不如就同意陆沐所说吧,放弃吧。”可凌菲看见了这表情后的,他的不甘心。

“那么你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忙了?”凌菲问。

“嗯……是这样的。”陆励承不耐烦地烟盒从桌子上抓起来,掏出里面的烟,没有点燃就是夹在手指上,眼睛看着烟,头垂得低低的。

“所以,你们什么意思?你们两个兄弟是拿我再开玩笑吗?”凌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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