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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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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厉家的一切,他都想统统丢下,在他离开厉家的那一刹那,他的人生……也将重新翻篇。

回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这栋富丽堂皇的别墅,他在这个家寄人篱下了二十多年,他没有从这个家感受到任何的温暖,他所得到的是各种各样的歧视跟不待见。

但这些人又如何能料想得到……厉佑霆的真实身份呢?

他们又如何料想得到,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都会有求于他呢?

厉佑霆搬走了,这个家似乎瞬间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方慧心总觉得心里头有点不踏实:“庆延,厉佑霆这小子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啊?他真的就这么……心甘情愿的搬出厉家了?”

厉梓睿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他跟母亲一直变相的给厉佑霆难堪,厉佑霆也不曾产生离开这个家的念头,现在……竟然主动提出要离开。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他没搬走的时候,你费尽心思,现在他搬走了,你又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厉庆延现在完全没心思去考虑这些问题,他站起身来,严肃的看了厉梓睿一眼:“有这功夫,把你儿子给我教好!上次惹出来的麻烦,还没给我解决清楚吧?”

“如果没办法搞定那个外商,你也别当总裁了!直接到公司底层去做一个小助理!”厉庆延当年也算是自己白手起家,所以他在经商这方面是有一定能力的。

现在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不争气,他自然是有点恨铁不成钢的。

医院内。

当萧昕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了,她听到了从窗外传来的清脆的鸟叫声,也看到了头顶上陌生的天花板。

鼻子中飘入的消毒水的气味,告诉她,她现在是在医院。

她还没来得及将事情的经过都想起来,便有一张脸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她有些意外的蹙起了眉头:“是你……”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还会一次次的跟她当初偶然救下的男人见面。

“怎么?很意外啊?”席寅深在她的床沿边上坐下,然后扬起唇角:“你不是跑去结婚了吗?怎么会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我听说……厉家跟萧家的人都在找你,你知道你闯大祸了吗?”

她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但她仍旧无暇去细想这些,她的第一反应是紧张的将病房环顾了一圈,然后问道:“年年呢!年年呢?她在哪儿……”

她只记得,她昨天刚将年年从那辆车上救下来,那辆车就爆炸了,而她也因此受伤了。

直到现在,她都还能感受得到从四肢蔓延开来的疼痛感,她的手背上插着输液管,身上出现了多处包扎的伤口。

“年年?就是那个小孩儿?”席寅深挑了挑眉,反问道。

萧昕颜马上点了点头:“是!她在哪儿呢?她没事儿吧?”

“她没事儿啊,你那个什么同居的金阿姨,抱她回去喂奶了。她估计就是受了点惊吓,倒是你……把自己搞得皮开肉绽的。”席寅深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突然问道:“不过这个年年……是你亲生女儿吗?”

萧昕颜没想到会有人这么直白的问她这个问题,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年年的真实身份。

于是她便马上坚定的回答道:“她如果不是我的女儿,我为什么要抚养她?为什么要拼死救她?”

“可我怎么觉得……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席寅深将削好的苹果,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了。

萧昕颜一点都不想回答他这种问题,于是她便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无巧不成书。昨天你被人血淋淋的送到医院的时候,我恰好到医院来复查我的伤口。然后就……这么不期而遇了。正好这一次,我帮你把医疗费都付了,咱们也算是……两清了。”席寅深笑了笑。

这个男人笑起来的模样还挺好看的,透着几分春风般的和煦。

他的笑跟厉佑霆的笑,是截然不同的。

印象中,厉佑霆似乎只会冷笑,又或者是浮于表面的笑。

在自己的脑海中闪过厉佑霆的那张挂着冷笑的面容的那一刹那,萧昕颜便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脸去。

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将眼前的这个男人,跟厉佑霆做起了对比?

看到萧昕颜有些出神,席寅深便试探性的问道:“你在想什么?在想……怎么去向厉佑霆解释吗?”

解释?

以厉佑霆那个人的性子,恐怕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他轰出去了吧?

这是她……第二次放他鸽子了,而且还是在那样的场合。

这事儿究竟该怎么处理,萧昕颜其实还没想好,不过即便是要解释,也得等她的伤养好了吧?

她现在……估计连走路都走不利索。

在席寅深走后,萧昕颜的病房便迎来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是黑着一张脸进来的。

萧昕颜早就料到,萧仰绅会来找她算账的。

“你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萧仰绅来到病房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责问,就好似完全看不到她身上的那些伤口一般。

萧昕颜也不指望能从这个男人的口中听到任何关切的话语。

“您现在应该得忙着应对各大记者才是,怎么会有空来医院找我呢?”萧昕颜故作糊涂的问道。

萧仰绅在她的床头来回踱步,时不时的会丢给她一个轻蔑的眼神:“麻烦既然是你惹出来的,当然得由你解决。萧昕颜,你别以为你这次让自己置身事外,顶多只是拿不到萧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而已……”

萧昕颜听到他提及萧氏集团,她便马上警惕的看向了萧仰绅:“你到底想说什么?”

“去向厉佑霆道歉!不论你用怎样的方式,这门婚事绝对不能黄!”萧仰绅完全是以命令的口吻对她说出了这句话,神色严厉得像是在面对一个仇人一般。

他甚至觉得,萧昕颜比他的任何仇人都还要难缠!

“出于道德,我会亲自去找他道歉,可……这门婚事还能不能成,我就没有十足的把握了。”如果真的没办法,大不了就是不要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萧昕颜并不打算让自己表现得多么卑微跟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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