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看破不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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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靳夜摸摸下巴,“仰城主这样的人,最怕的就是谨慎了。”

“是啊,这种人本来就很可怕,如果再谨慎一些,思虑再周密一些,如果还有更厉害的人帮他出谋划策,恐怕……”会更可怕。

后面那三个字,姚田田没有说出口。

多少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嫌疑,所以还是咽了回去,

“没事,我们有过两次经验,也更加会保护自己了,其实我们和他,也算是同等的。”靳夜也提醒她,“大可不必如此担忧。”

姚田田笑起来:“放心吧,我早就想过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所以我的福分不会这么差的,就算他不肯放弃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就伤害到我。”

靳夜点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二人说说笑笑,靳夜忽然停下来,看了姚田田一眼。

“发生什么事?”姚田田知道靳夜脑中随时可以接收到来来自冥界那些长老臣子们的消息,他这样停下来,表情怪异,一定是刚听到了什么消息。

“余姨和祁琨的婚期定下来了。”靳夜看着她,“一个月以后,在无双城,她说阿泽见了她,而且还答应来参加她的婚礼,下周余姨很高兴,我想,应该是你当时骂他的那些话起了作用,把他唤醒了。”

“真的吗?”姚田田大喜,“原来我也是真的很有用的对不对?”

靳夜失笑:“对啊,我的王后从来都是很有用的。”

“那当然!”姚田田十分得意。

靳夜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姚田田还是很了解自己的丈夫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些话似乎不吐不快。

“我只是在想,当初你说完那些话,他也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把迷魂阵撤了就走了,这才过了没多久,他也没有再见余姨,怎么就忽然想通了?”

姚田田想了想:“有些人,思索一些话,可能还是需要时间的话,或者他又听到了他父亲和谁的一些阴谋之类的,幡然醒悟了吧?”

“也有可能。”靳夜点点头,“希望如此吧。”

“你在担心是不是?”姚田田看出他的疑虑,“毕竟是人界的,如果阿泽要来的话,是不是还会带朋友或者是……他的父亲?”

靳夜叹气:“所以我才有些担忧。”

“看来我们还是需要做些防备才是。”姚田田点点头,她觉得确实也有必要。

毕竟阿泽之前还帮着人界对付冥界了,看来他身上的冥界血统还是有些作用的,他的本身虽然进不了冥界,但幻影却可以。

看来当初人界的这个感情利用计划,还是造就了不少天赋异禀的能人异士的。

只是这些人,在冥界看来,大概都是棋子而已吧?

他们是不会得到重用的,也不会受到完全的信任。

这就是利用感情的后果,当你开始利用别人的感情,你就会害怕自己的感情也被利用。

当你开始不再信任任何人,那么也就不会再有人信任你。

其实利用感情这个计划,原本就是个疯狂的计划,而且计划策划者一定会被这种感情反噬。

一个只敢利用感情,又不相信感情,还害怕自己付出感情的人,这一辈子,得过得过可悲?

关键是,他们还拥有漫长的生命,这个记忆将永远留存在他们的脑海中,生生世世。

**

余姨和祁琨选择的日子很不错,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既然是在无双城办的,那诸心月和席子杰,凤青鸾和司马曼孜也就一起过来凑热闹了。

反正无双城人人都进得的。

阿泽一个人来的,靳夜和姚田田对视了一眼,暗自松口气。

一个人来,想来做不了什么。

不过他们该防总还是要防着点,靳夜的亲卫队就守在冥界出入口,看似只是多加了五个人,其他并没有什么改变,实际上武力值增强了几倍。

另外还有暗中的看守,不容得有丝毫的闪失。

还从来没有哪个臣子结婚有这样的待遇,就算是长老级别的也不曾有过。

“你对属下是真的尽心尽力。”姚田田忍不住感慨。

“毕竟,是要做我几千年的下属的,而且可能还需要我亲自埋葬了他们。”靳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

可不知道为什么,姚田田竟然听出了几丝心酸。

“你别怕,我会努力的,努力活得长长久久。”她忽然挽住他的手,给他一个安心的答案。

靳夜也笑起来,二人手握着手,看着祁琨也和余姨手挽着手出席。

宾客都到齐了,便是开宴。

其实冥界一直都不注重吃喝,上一次大吃大喝,大概还可以追溯到诸苪和华姝蔓结婚的时候了。

后来大家结婚就是到冥王处报备一下。

而这件事,靳夜其实也并不插手,基本都是白茵桐帮忙处理完毕了。

这样的婚礼仪式,在冥界并不流行。

余姨走到半路松开了祁琨的手,而是拿了酒杯走到了阿泽面前:“阿泽,我很感谢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阿泽抬眸看她一眼,缓缓地道:“我只是不想让你再烦下去了,你知道,这几天日日有人找我,我根本无法清净。”

“不管怎么样,你愿意来就行。”余姨倒是不介意他冷漠的言语,依然还是很高兴。

阿泽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你放心,我不会随便走的,我一定会参加完这次的婚礼,还有,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余姨很高兴:“什么礼物?”

“这是两瓶酒,父亲帮我一起挑的,他说他就不来添堵的,不管怎么样,都感谢你给他生了个儿子,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喝了这两瓶酒,祝你们双双对对的。”

余姨愣了一下:“他……真的这么说?”

“嗯,差不多!”阿泽似乎并不想再多说话了,表情有些不自然。

姚田田小声对靳夜道:“我看他明明是自己有话跟余姨说,假借父亲的话说的,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看破不说破。”靳夜笑着摇头,“给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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