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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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天的火光一下将她包围,肖潇尖叫了起来。

徐烟站在她的面前,两边的火,把她的脸颊映得绯红,生动明媚,像是回到了六年前,站在大礼堂里,等着郁南行前来牵她的手,走到众人面前宣誓时一般。

“徐烟你疯了!快放了我!”

肖潇激烈的挣扎,两只脚不断的在地板上跺。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郁哥哥!郁南行!你在哪里!你快来救救我!”

“南行!郁哥哥!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徐烟!你这个疯婆子!丑八怪!不要脸的下贝戋东西!怪不得你爸妈会被你克死!”

“该去死的人是你!你拖着我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肖潇害怕到口不择言的胡乱叫喊着。

烈火开始烧到她脚边,她又是发出一连串怪叫。

徐烟的裙子边角已经被火舌撩到了,她站着一动不动,眼中的光随火焰不断的跳跃,从没有的平静。

察觉逃生无望,肖潇开始哭叫起来:“徐烟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就去跟你弟弟解释,我让徐楠跟你和好行不行?”

见徐烟不为所动,肖潇剧烈的喘息着。

她突然之间喊道:“你不能杀我!我肚子里的,是你们徐家的种!”

而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门被人一脚踹开,郁南行冲了进来。

“郁哥哥!我在这里!”

徐烟因听到肖潇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郁南行的,而是徐楠的,刚往前,想要抓住肖潇问个清楚,被肖潇趁机一脚踹在了地上。

郁南行冲进来,飞快的解开肖潇身上的绳索:“能不能走?”

他说时,看了一眼裙角已经被烧掉了一片,跌坐在地上的徐烟。

肖潇心跳飞快,她顺着郁南行的视线看过去,用力咬着牙关,她哼出了哭声:“我,我走不动,郁哥哥,我好害怕。”

她伸出两只手来往郁南行的脖子上绕。

却见郁南行并没有要动的意思。

外边有人在喊:“里边的人快出来!火越来越大了!”

肖潇皱着眉头,忽然垂下手臂,捂住了肚子:“啊!郁哥哥!我的肚子好痛!孩子!我的孩子!”

郁南行眼色一沉,他转过来,将肖潇抱着,往外去。

徐烟看着他们消失在火光的那一边,她却没有想要站起来的浴望。

嘴角挂着笑,脸上有点儿湿热。

她抬手抹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眶湿润了。

郁南行将肖潇放下来,就要再度往里去,却被肖潇一把抱住了胳膊:“郁哥哥你干什么去?”

“我肚子好痛,你送我去医院,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好痛......”

她说着,整个人倚着郁南行滑坐下来。

郁南行见她果然脸色惨白,将肖潇一把抱了起来,放到车上。

他们开车离开的那一刻,火趁东风,顷刻将整栋建筑物都包围住了。

红光冲天。

经过检查,肖潇只是受到了惊吓,动了胎气,稍微养两天就好。

徐烟记得自己最后的记忆,是看到顶上天花板,有什么掉了下来,她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没想到,还能活着醒过来。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刺激得她腹部很不舒服,绞痛。

房门被人推开,郁南行脸色阴沉的站在门口。

她只来得及抬眼看他,下一秒,就被人捏着脖子,从病床上给拎了起来。

“纵火行凶,你不想活了!”

徐烟惨淡的笑:“是啊,真可惜,就差一点儿,就成功了呢!”

“徐烟!你太恶毒!肖潇怀着孕,一尸两命的事,你竟也做得出来!”

徐烟多年来被压着的那隐晦不能为人言的伤瞬间就被扒开,还留着脓水,腥红可怖。

她眼眶瞬间血红,盯着他,她眼里明明悲哀伤痛到了极点,偏偏脸上还要带着笑。

她问:“你知道一尸两命有多恶毒,那你们呢!你们曾经是怎么对我的?”

她忽然抓住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手,用力的将他按在自己的腹部上,嗓音嘶哑哽咽到了极点。

“这里!曾经也有一个孩子!是被你们活活害死的!他四个月了!再有不久,就能出生,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你!是你和肖潇联手,害死了他!”

“发什么疯!”

郁南行用力,将手夺了回来。

他有一丝的慌乱、烦躁。

气息微乱。

“那是个意外!和肖潇无关!”

“对啊,无论我发生什么,都和肖潇无关,而一旦你的肖潇有点儿什么,那必然和我有关,郁南行,我们曾是夫妻啊!”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用力的揪着,泪盈满眶:“你何曾对我像对她那样,有哪怕一丝丝的怜悯?”

“你说我父母对不起你,你说我父亲欠了你的,害了你的姐姐,可我呢?我做了什么,你要这么折磨我?”

她失声控诉着,那满脸的凄惶,让郁南行有片刻的怔愣。

可是,听到她说,她的父亲害了他的姐姐,听到她问,她又做了什么......那心便一寸一寸的冷下来。

“收起你的楚楚可怜,我不是你在外面的那些男人,不吃这套。”

郁南行冷道:“肖潇和孩子平安无事,我暂且放过你,你最好给我识相,再有下次,我要你后悔!”

后悔?她早就已经后悔了!

因为曾经一心追寻的良人,她把自己的家都填进去了!

门被狠狠的摔上,徐烟趴在床边上,半天都起不来身。

夜半的时候,有人轻轻的将门给推开,徐烟警觉的要起身,那人却倚在门边上,并不往里走。

门框后隐约的光勾勒出他的轮廓,三分笑意,三分不羁,剩下的是贵公子的浪荡落拓。

“我让你跟我走,怎么样,又死里逃生了?”

徐烟闭着眼睛不说话。

孟鹤庆两手环抱着,嘴角微勾,笑盈盈低眉垂看着不远处,病床上的人。

空寂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他带了三分笑意的嗓音:“楠楠,这是姐姐最后一次这么喊你,我知道你厌恶、嫌弃我,可是,你再怎么不想要我这个姐姐,我却没办法丢掉你这个,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走了,希望你以后平安、顺心。希望你偶尔,也会想起我这个没用的姐姐。”

“孟鹤庆!”

病床上垂目装睡的人瞬间爬了起来,嘶哑着嗓音喊了出来。

“我的信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孟鹤庆扬了扬手中的纸张:“文笔不错,不愧是北城的第一名媛。”

徐烟拖着疼痛的后背,下来,扑到他身上,举手去抢她留给徐楠的信。

孟鹤庆本来只是想耍她一耍,没想到她竟这么在乎,连后背被砸到了的伤也不顾,猛然扑了过来。

女人的身体和男人的,天生不同。

柔软而馨香。

尤其是眼前这一具身体,紧贴着他的胸膛,他能清楚感觉到她身体的曲线。

很快,孟鹤庆便察觉到了自己的动情。

他眼神幽暗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想到那天缠绵在唇畔齿关的馥郁馨香,一股热涌更加激烈的沸腾起来。

徐烟抓住他的胳膊,踮着脚,终于将信抢了过来。

她手忙脚乱的撕碎,紧紧抓着,想要丢到洗手间里的抽水马桶里冲掉。

腰肢却被人扣住。

眼前陡的一黑,她的视线被一只大手给遮住,唇瓣贴上了滚烫的双唇。

陌生的气息在瞬间窜进了她的口鼻之中,她反应过来,便要反抗。

人被猛转了一个圈,她的后颈被人握着,半空出了一段空间,避免她后背的撞上去,双腿被抵着,男人往前,让她清晰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徐烟,跟了我,你想做什么,我帮你。”

在察觉到她想要咬他,男人离开了她的唇,吻却贴着她柔软的耳珠,缠绵悱恻。

他嗓音里的清欲,好不遮掩,高大身躯更往前一步。

两人身体严丝密合的贴近,哪怕隔着衣料,仍让徐烟难堪得闷声反抗。

然而,她这声抗拒,却被他在瞬间吞咽了进去,反平添了些许暧昧与欲拒还迎的意味。

他含着她耳珠低低的笑,故意曲解:“你也没那么抗拒,不是吗?”

他松开扣着她双眼的那只大手,滑下去,扣住了徐烟病号裤的边缘。

两人在黑暗里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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