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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一次次忍受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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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烟接了水,开火,把铁锅放了上去。

站在台前,她眼睫毛低垂着,眼里的光都被遮挡住,神色疏淡茫然的,像是半个魂灵都被抽走了。

想到摄像机里的那些画面,郁南行抬手在心口按了按。

他进去。

徐烟没察觉到身后有人,直到一双手臂将她圈住。

她受惊,那几个男人侮辱她的画面一股脑儿从冲进来,脑袋里的弦突然绷裂,徐烟脸上所剩无几的血色瞬间褪去,反应激烈的反抗,抓了台上的短刀就往郁南行的手臂上砍。

他极快松手,手刀在徐烟的手腕上猛劈下去。

她虎口生麻,手一抖。

“哐当”

刀掉到了地上。

徐烟浑身发抖,身体一软,手打到身后正在炉子上烧着的热水,热水从铁锅里翻出来,往她身上倾泻而下。

“小心!”

郁南行立即上前挡过去,他的后背挡掉了大半部分滚烫的热水。

他眉间微拧,因灼伤,脸部线条有细微的变化。

徐烟手背上淋到了,很快有水泡显现出来。

“你怎么回事!”

他呵斥,粗鲁的抓了她的手拽到水池边,拧开水喉,将她的手浸在冰凉的水下。

徐烟茫然木讷的看着被他抓住的那只起了水泡的手,她眼眶极速发红。

突然把手缩回来,推开他,跑了出去。

肖潇没什么大问题,她故意将自己摔出去,不至于不知道轻重。

等了一会儿,没等来徐烟和郁南行,她想要去厨房看看,又怕暴露她腿上的伤不至于坐轮椅的真相,正焦心的时候,看到郁南行走过来。

“郁哥哥,徐姐姐呢?”

郁南行看向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是郁南行喊来的,实话实说:“不要紧,软组织挫伤,小事。”

他说得很客气,肖潇连擦伤都勉强。

视线在那轮椅上扫了一圈,医生摸了摸鼻子。

郁南行就道:“老白,你送肖潇回去。”

这么晚了,她又刚摔伤,肖潇以为,郁南行怎么都会留自己在这儿过夜,听到这话,她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

“郁哥哥!”

郁南行凌厉的眉梢微挑,眼尾余光看过去。

未动声色,便让肖潇乖乖的闭嘴。

她不甘愿,却又不得不甘愿的说道:“那我明天再来看徐姐姐。”

就跟着姓白的医生出去了。

郁南行上了楼,走进浴室,他先脱掉了外套,再要脱衬衫......没及时处理,他后背的烫伤变得严重,衬衫黏在皮肤上,又是在后背......

徐烟站在浴室门口:“我帮你。”

她走进来。

郁南行回头,看她把手里的烫伤膏放下,搬了一张凳子,在他身后坐下来。

她手里举着一把剪刀,从镜子里看,侧脸敷了层寒霜,倒不像是要帮他处理伤口,反而像是要借机杀了他报仇。

他记得她说,她要杀了他。

郁南行忽的笑了一声。

徐烟那冰霜似的小脸终于有了动静,她抬眼,正好与她在镜子里打量他的视线撞个正着。

“你笑什么?”

“笑,你没事,很好。”

他说完,就察觉到背上的衬衫被人猛用力一扯。

衬衫的布料扯动了背部的伤,郁南行背一挺,五官都有点扭曲。

他松开按在膝盖上的手指,深深吸了一口气。

徐烟将烫烧膏往他背上涂,不讲究,三五条膏体挤出来,随意抹开,她起身就要走。

“徐烟。”

他握住了她的手,将人拉住。

“那些人没得逞,是不是?”

徐烟压得好好的受辱、痛恨、绝望,在这一瞬间如洪水冲向心头。

她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资格,哪里来的脸面,竟还敢问她这种话!

他知道她要有多用力,才能将那些可怕的画面藏到角落里,逼着自己忘掉!

“有区别吗?我睡的男人,多那两个不多,少那两个不少!我这副身体肮脏得很!破烂!肮脏!下贝戋!他们得逞不得逞都改变不了我是千人骑万人枕的女表子!”

“徐烟!”

明明他也曾那样猜测侮辱过她,可她这样自轻自贝戋,却又让郁南行无法忍受!

他胸口剧烈的起伏,脸色阴得骇人:“你再敢说一句试试!”

徐烟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将眼眶的热意逼退。

她红着眼睛笑,笑得让人心头火越加旺盛。

“郁先生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动什么气呢?”

说时,端着膏药盒子和剪刀要出去。

她这是什么样子?她不爱听,他就不说,低眉垂目......烟花女子的行径,学得有模有样!郁南行的火没消下去,反而更旺了!

他一起身,高大的身躯将半边灯光阻断,一拉一拽,哗啦啦,徐烟手里的东西摔了一地。

他把人逼退数步,按到了洗手台上,两眼圆睁,像要吃人一样将她锁着。

“谁教你的!你倒是学得快,怎么,那几个男人没得手,还让你不快了,嗯!”

徐烟压抑、心痛得快死过去,她忍不住极速往上蹿的眼泪,不肯让它掉下来,她睁大了眼睛,睁得眼眶酸胀发疼。

“是啊!我不是就爱爬男人的床吗,一天没男人我就活不了!我难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郁先生不是一直都知道啊!怎么,您要满足我?”

郁南行咬得下颚线条紧绷。

他怒道:“找死!”

将人两条腿按着,猛把人一拽,扭过去。

徐烟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扭身要逃。

她摔到地上,肋骨生疼。

他扑上来,压住了她,膝盖顶在她两边膝弯,大手抓住她腰带猛的扯掉。

徐烟疼得痉挛,手指在瓷砖上抓出细微的声响。

“没男人活不了是不是?要我满足你!够不够!”

他凶狠激烈。

大手压着她的腰,往下按,像要折断了事。

徐烟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他越要她出声,她越不肯出声。

浴室空间里,只听到沉闷里的激烈对抗。

徐烟将嘴唇咬得口中都是血,他将她翻转过来,下手去掐她的下颚。

两人终于四目相对,明明做着世上最亲密的事,眼中却只有恨。

她眼泪被动的滑落下来,眼睛一眨不眨,要眼神能杀人,他早被她碎尸万段。

她眼中的水光、痛恨,钻到他眼中,郁南行心口一道一道的藤蔓缠绕上来,缠得他透不过气,心也开始绞痛。

他猛的发起了最终进攻。

手住徐烟紧咬的嘴唇上压。

在最后时,她终于从破碎的唇齿间溢出了声音。

他也终于放过了她。

这不是一场幸事,而是一场战争,是一场角斗。

一场没有赢家的战争。

郁南行披着睡衣,上腿斜搭在面前的矮桌上,指间捏了一支烟。

阳台上无光,夜色将他笼罩在晦暗不明里,他眸色也与这夜融为了一体。

烟雾缭绕,遮挡住了他大半神色。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支烟燃尽,郁南行起身,拉开移门,回到卧室。

徐烟半侧着脑袋,趴睡在枕头上,被子翻卷着,露出她大半截身子,那上头青紫交加,看着都骇人。

她长长的眼睫毛上卷着,还沾着水珠。

睡梦里也在哭。

她嘴唇阖动着,像是在说什么。

郁南行往前低了一点,听到她气音微弱的喊着:“向乾,向乾......”

一下沉了脸色。

好样儿的!还没从他的床上下去,梦里就开始惦记起别的男人来!

将已提到一半的被子半路丢下,郁南行抓住徐烟一只手,把人从睡梦里拎了起来。

不等徐烟醒过来,他扯掉她身上的睡衣,抬起她右腿,便把人按了回去。

徐烟吃痛,紧闭着眼承受,无意识的伸手来推他。

他抬手在她脸上拍,逼她睁开眼睛,逼她看着他。

在她意识模糊中一遍一遍的追问她,他是谁。

她很痛,是被疼醒的。

他完事后离开,把她丢下。

像对待花钱买来的昌女支,可她还不如昌女支,至少,他们是自愿,买卖结束还能收了钱走人,她走不了,被困在这四方天地里,他不折磨死她,不会罢休。

房间里都是银靡的气味,令人作呕,徐烟腹部一阵一阵的抽搐,疼得脸都白了。

缩在被子里,用力裹住自己,捂不住一层一层发上来的虚汗。

腿上湿漉漉的冷得她难受。

糊里糊涂的爬起来,她想去浴室洗一洗,刚撑着走到门口,一头栽到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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