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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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脸的当了交际花。

不要脸的跟了白景升,连后半生的幸福都可以拿来做交易,宁愿和一个傻子,也想要反抗,想要报仇,想要替她枉死的家人讨回一个公道。

可是,郁南行总有办法,轻而易举的将她按压在地上,任他践踏。

她闭上眼睛,浑身都在发抖。

是悲哀,也是愤怒。

仇恨!

郁南行手抚着隐蔽处,感受着她的颤抖,说不上来的窒闷不快。

他将人放开,坐到了徐烟边上。

跟司机道:“开车!回去!”

徐烟很快起来,缩到一边,两只手紧紧的抓着领口。

像是害怕他反悔。

郁南行从车窗里瞥了她一眼,嗓音又冷又讥:“你那副肮脏的身体,我还不至于那么饥不择食。”

脸上似被剐了一层皮,又疼又辣,徐烟闭了下眼睛,嗓音嘶哑:“郁先生高洁,不屑我这种女人,很好。”

郁南行心头的火更盛,却又发不出来,闷得他脸色变了几变。

眼里的光阴郁可怕。

车子从院子开过去,一直到了建筑物门前不多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郁南行推门下车,徐烟也跟着下来。

双腿刚点到地上,她摔了下去。

郁南行就站在边上,冷冷的看着她。

徐烟口鼻间都是青草的气味,还有一点点血腥气。

她抬手一摸,下巴和嘴唇上,都被摔破了皮,血就是从这儿来的。

徐烟挣扎着要爬起来,可是双腿疼得麻木,几乎没有知觉。

郁南行抬腿,从她边上跨了过去,口中嗓音冷淡:“跟不上来,就别想见到秦颜。”

徐烟一听,两手撑在地面上,她使劲撑着双腿起来,痛到她浑身打颤,再度倒下去。

她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浑身是汗,她眼看着郁南行将要消失在眼前,咬牙,爬了过去。

手肘在粗糙的鹅卵石地面刮过,很痛,痛得她不停颤抖着,可徐烟没敢停下来。

一想到秦颜可能出现的情况,她就不敢停,她不能再让人为了她,有任何的危险。

她一路爬到了客厅里,郁南行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坐在那儿,安稳的在喝茶。

徐烟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又脏又乱,不能看,双肘因为地面的摩擦,都是血,袖子都磨烂了,有的地方,能看到磨破了皮后的红色血肉。

郁南行捏着杯子的手往桌面上重重的一撞。

杯子里的水四溅而出。

客厅里的空气冷凝得吓人。

徐烟半趴跪在他的跟前,仰着那张血迹斑斑的小脸,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秦颜?”

她气喘着,眼睛却仍十分的明亮。

看着他时,没有一点点的卑微怯懦。

也没有一点点的凄楚可怜。

她将他看做仇人,看做一个不择手段的卑劣男人。

她不会跟一个仇人,一个卑劣的男人求助,哪怕她磨破了双肘,狼狈不堪,她不会跟他求助。

在她心里,他还有多少位置?

她还有没有一丝丝的爱,在他身上?

郁南行微闭上眼睛,暗暗的提了一口气,竟感到心口一丝丝的疼,不知是因为受了伤还未痊愈,还是因为.......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让你见秦颜?”

“郁南行你!”

被戏耍,被愚弄,徐烟手撑在一旁的矮桌上,忍不住想要起来质问他。

可是.....她很快摔下去,头重重的撞到了矮几旁的边角上。

额头刺痛了一下,眼皮上有什么粘腻的液体淌了下来。

郁南行身体微微离开了沙发,口中喊了一声:“心肝......”

徐烟仰头看过来。

郁南行冷下脸来道:“行了!别在我面前来这一套!我没兴趣看你表演你的拙劣演技!”

是她听错了!徐烟收回了视线,说不出来的失望、失落、可笑。

她嘲笑着自己,到底还在奢望什么?

她以为,他还会记得什么?他对她的感情,开始就是演戏,就是利用!那对她的爱称,也不过是他角色里的一部分。

他逼得她父亲跳楼,大仇得到的那一秒开始,他伪装的面具就被扯掉了。

心肝?呵!她如果真是他的心肝,他怎么会,怎么舍得那样对她?

他的心肝,是肖潇才对!

“你要怎么样才会让我见秦颜?才会放过秦颜?”

“她什么都没做,她只是为了保护我,她没有伤害过你,伤害你的人是我!你要把我抓去判刑,再送我去坐五年牢,要把我从天台丢下去,发泄泄愤,都可以,放了她,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

郁南行微提了一口气。

他抬手,捏着徐烟的脖子,迫使她抬起头来。

徐烟低垂着眼皮,有种认命的绝望。

她想要跟他斗,想要从他手里,把他们徐家的东西都夺回来......可是,她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被他捏住了咽喉。

她不是他的对手,她没有他的心狠手辣。

她注定要死在他手上。

郁南行视线在她额头的伤口处转了转,又落在她下颚处的擦伤上,眼梢微微眯了眯。

才将徐烟的脑脖子丢开,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

“徐烟,你欠我三条命。”

“你爸,勉强算一个,还有两条,还给我,我放了你。”

“三条命?”

徐烟仰头,看他。

眼泪不受控制往上涌。

他欠她的,何止三条命?

她的爸爸,是因他死的,母亲,若不是他一意孤行的相信肖潇,也不会死在肖潇手上,徐楠,她的弟弟,也是因为他,才会葬身火海。

还有她的两个孩子。

他欠了她一身的命债,竟还扭头来问她要?

徐烟觉得可笑,更觉得可悲。

可笑是她,可悲也是她。

“你,要我怎么还?”

她嗓音干涩。

郁南行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他态度看似温和的,抽了几张纸,按在她额头上,说:“之前那个孩子,我不追究你的责任,徐烟,我今年要三十二了,该要个孩子了。”

徐烟手指抓着沙发的边缘,指甲深陷在沙发皮面里,指甲盖泛白,一股热气从内往外发散,她整张脸在瞬间就热头了,愤怒、痛恨,叫嚣着,将要从她的胸腔里奔跑出来!

她压抑着,克制着。

舌尖抵着牙齿,缓慢,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郁先生,我是,一双玉臂万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肮脏下贝戋货,你这样高洁的人,该找一个和你一样高洁的女人,生孩子。”

她语气听着平和,却字字句句都是讥讽。

郁南行按在她伤口上的手停了下来。

他垂目,盯着她那张急剧发红之后,迅速冷白下来的脸。

手指下移。

郁南行盯着她:“怎么,不愿意?”

徐烟抬眸:“不愿意。”

“那是,我杀了秦颜,你也无所谓了?”

他轻飘飘的说。

却像是一把刀,从半空里掉下来,割裂了她的心神。

他永远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

“郁南行!”

“不叫郁先生了?”

他薄唇讥诮的往上提着,眼里的光一寸一寸压下来。

直来到她眸光咫尺之处。

郁南行呼吸在她脸上扑散,嗓音淡淡:“不给我生,你想给谁生?翟安文?翟一五?还是白家的那个傻子?老头?”

“你越是不愿意!我越要你的肚子,爬出我的种!”

他起身,猛扣住徐烟的腰,一把扯掉了她的遮蔽。

徐烟紧闭了双眼,没有挣扎。

死鱼一样,直挺挺的躺着不动。

郁南行盯着她,胸口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眼神越来越阴暗。

他愤怒充斥胸腔,再控制不住。

猛然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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