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酒吧。
“来来来,大家都喝起!”
苏清甜举着酒杯,哈哈大笑,酡红的脸,醉态已经很明显了。
“清甜,你少喝一点。”
简白噙着笑意,靠着柔软的沙发,总算可以松一松她紧绷的神经了。
苏清甜摇头,直接拿起酒瓶,对瓶吹。
“你们知道吗?我今天有多高兴,我本以为,我的人生已经毁了,但是,简白,是你挽救了我的生命,把我从泥潭里拉了出来。”
她脸庞多了两行泪痕,以及般管鼻涕。
一旁的眼镜和条纹都看呆了,他们天天意淫的苏清甜啊,女神写真,花丛中的仙女,竟然哭得掉鼻涕。
简白连忙拿出纸,递给她,无奈的扶额。
“注意点形象,小心你粉丝看见了。”
女神哭得掉鼻涕,粉丝的美梦会幻灭的。
苏清甜重重的擤了下鼻涕,鼻头通红,抽抽搭搭的哭诉,顺便手搭在了眼镜的肩膀。
“你们不知道我这几年有多苦,宁陌尘就不是个东西,刚开始谈恋爱,死命要追我,等到手了呢,他就这嫌弃那嫌弃,嫌弃我睡觉会放屁,嫌弃我吃面有呼噜声,嫌弃我上厕所的时间长……”
“……”
众人静静的看着苏清甜,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简白却握住了酒杯,很用力,用力得她手指骨节生疼。
爱一个人的时候,会卑微到骨子里,可不爱了,就算是天仙一样的脸在他面前,他也会觉得面目可憎。
曾经,傅宁秋也是如此嫌弃她。
厌恶她的吃相,她的坐姿,讨厌她看韩剧,天天骂她没脑子。
他除了顶着男朋友的身份,却从来都吝啬对她的赞美之词。
简白记忆的思绪,渐渐飘回,伸出手,握住了苏清甜冰凉泛白的手。
“都过去了,你还有很多粉丝爱你,我们也爱你,而那个渣男,他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苏清甜扑进了她的怀里,眼泪湿润了她的肩膀。
“你知道吗?失恋后,我变得特别自卑,甚至还想去整容,那个混蛋,把那么骄傲的我,变得如此自卑下贱,我厌恶那个时候的自己,简白,我讨厌那个时候的我,所以我才想结束生命。”
简白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她没有说出口的话,苏清甜替她说出来了,替这个世界饱受渣男折磨的可怜女孩们说出来了。
“简白,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认清渣男虚伪的面目,还有他们肮脏的手段,”苏清甜抹了下脸上的眼泪,绝美的眸子,露出几分坚韧,“我以后不会再为了渣男作践自己了,我要好好的活,活得漂亮。”
“现在的你,很棒。”
简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她也要好好的活,活得漂亮,活得耀眼。
无所畏惧。
“简白,我可以认你做妹妹吗?”苏清甜抽着鼻子,“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想好好报答你。”
一旁条纹听的心酸,用纸擦着眼泪,眼泪汪汪。
“好感人啊,她们的故事比韩剧还好看。”
眼镜略微尴尬,“我感觉我们俩是多余的。”
“……”
简白愣愣的望着苏清甜,心底涌上了一股暖意。
她本意只是想结交苏清甜,毕竟她即将毕业,比自己早进入娱乐圈,会优先积累一些人脉,这样一来,也可以帮她介绍一些角色。
但自从她帮苏清甜报仇以后,苏清甜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担心她会不会有事。
那一刻,她就已经认定苏清甜这个朋友了。
“好,你做姐姐。”简白回抱住了苏清甜。
苏清甜哇哇大哭。
条纹感动的眼泪狂飙,“我也想要一个妹妹来心疼。”
眼镜眨巴眨巴眼,眼里多了些娘娘的光芒,“你可以考虑考虑我呀。”
“滚。”
“……”
好不容易苏清甜止住了哭泣,卡座的氛围也逐渐变得愉快起来。
眼镜哈哈大笑。
“老大,你真是不知道,我去简氏研发部门,那些专有名词,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
“关键是,简启祥还不敢吼他!”条纹笑着在旁边搭腔,“简启祥为了研发智能手机,已经投入了一千万的成本,现在是覆水难收,他只能硬着头皮坐下去,简直没把眼镜当着祖宗供起来。”
眼镜放声大笑,“哈哈哈,我感觉在那里,找到了我的人生意义,突然觉得我适合做老师。”
“……”
简白和苏清甜被他给逗笑了。
眼镜本来就是个皮孩子,从小被学校的老师折磨,极度偏科的他,那是数学老师见了欢喜,语文老师见了哭泣,这么多年的老师强压状态下,他在简氏相机找到了自尊和成就感。
然而条纹的趣事更有意思了,“前几天我们未一科技发布会的晚宴,发生了枪击案,这几天警方有了消息,说是杀手是个卖手抓饼的摊贩。”
提起未一科技,简白的笑意,慢慢的凝固。
“更奇怪的,你们不知道吧?审问那个手抓饼的摊贩,他居然自爆,说马路对面修鞋的师傅也是杀手。”
眼镜哦哈哈的继续笑。
“天哪,现在杀手平时的生活这么苦吗?一个卖手抓饼,一个跑去修鞋。”
简白忽然脑海里闪过了什么。
修鞋的……卖手抓饼的。
她好像记得,家里的马路边,就有个卖手抓饼的,而且对面的转角,有一个修鞋的。
会是这么巧吗?
后来他们继续聊天,简白也没有插话,喝了点酒,脑袋也有点混混沌沌的。
直到回家,简白看也不看,直接进了卫生间,热水冲刷下来,才感觉到清醒一点。
空气里,弥漫着一丝古怪的血腥味。
简白吸了吸鼻子,还以为自己闻错了。
好像是从她卧室的方向传来的。
简白围好了浴巾,带着一身湿气,推开了卧室的门。
狭长的走廊,幽暗,只有外面的灯光,照亮了近处的木地板。
老旧的褐色木地板上,七零八落的散着绷带,还有注射器,棉花棒……
然而,棉花棒和绷带上面都带着血。
简白抬起头,一路的带血的绷带,延伸到了她床的方向。
平坦的床上,被子平铺,中间隆起。
“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