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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朱门酒肉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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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来到赤龙山庄外,山庄已被衙门封了,几个衙役在门外守着,几人不得进内。

唐蓉又带着两人径直来到府衙。

府衙门前是两只白色石狮子,大门两边一边摆着大鼓,另一边是个石碑。

唐蓉和门口的衙役说了几句,带两人进内,转过照壁,来到捕院。杜飞正在和一个红衣捕快说得热闹。

唐蓉和捕快认识,替常空两人引见了,唐蓉道:

“抓了多少人?那分舵主和庄主抓到了没有?”

捕快道:

“昨晚抓了许多,兄弟们也折了不少,那庄里,嘿!到处是机关。弩箭,陷坑,还有一种削铁如泥的丝线,碰上就是断手断脚。那庄主也就是副分舵主周云南跑了,那舵主宋成和那个使者倒是抓住了,哎,可惜晚昨发生一件奇怪的事。”

常空忙道:

“什么奇怪的事?”

捕快看着常空几人,道:

“宋成和那个总舵使者在牢里被杀了。”

唐蓉和丁秋云都一阵惊奇,道:

“被杀了?谁杀的?“

杜飞道:

“不如何兄带他们去看看现场?”

捕快道:

“两位妇人家敢看死尸吗?”

唐蓉笑道:

“尽管带我们去看。”

捕快带几人到了东南边的牢房,来到牢房中,十分阴暗。

两间牢房栅栏里的乱草堆上分别躺着两具男尸,几人进内。

常空仔细看了看,一具正是那晚那三个围攻自己的人之一,那个穿褐衣的。

何捕头道:

“这就是比丘会贺州分舵的舵主宋成,原是金莲寺的俗家弟子,在寺里犯了门规,被赶出了金莲寺。那边那具那个使者。”

常空检查了一下二人,那使者是个俗人打扮,没有见过。

何捕头道:

“以常兄来看,这两人是死于何种兵器?”

常空道:

“元力剑,伤口薄的像细线,没有剑脊,且这外面的栅栏没有损坏,是元神进来在这两人没防备时杀了这两人。”

何捕头讶异地道:

“元神?什么人有此本领?元神出窍杀了他二人?”

杜飞道:

“这不稀奇,我三婶就能做到。”

唐蓉道:

“别乱说,我的元神虽然能出窍,但却没有元力剑,更无法在这两个高手面前做到他们无察觉。”

何捕头笑道:

“三婶好本事!这应是他们自己的人来灭口的,可惜不知他们的总舵在哪,否则一并去捣了。”

几人出来后,常空道:

“那些和尚偷了龙虎山的银丝甲,不知你们见到没有?”

何捕头点点头:

“昨晚搜到了,但又弄丢了。”

几人道:

“为什么丢了?”

“唉,”何捕头叹口气道:

“昨晚来了个很厉害的高手,直接进库房把银丝甲拿走,几十个士兵挡他不住,如入无人之境。”

常空微微一笑。

丁秋云道:

“可惜了,郭全他们这下更难取回银丝甲了。”

常空两人向唐蓉和郭全等人告辞,常空向郭全问了一下:

“龙虎山有没有武功比仙城山赤阳等人高强且会无极功的人?”

郭全惊讶地道:

“为何问这个?赤阳真人我见过,龙虎山哪有这样的高手?更没有无极绝技。”

常空把黑衣人去府衙偷了银丝甲的事情一说,郭全懊恼不已:

“这下糟了,彻底拿不回来了,谁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能在赤龙山庄来去自如,这样的人就找到又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冯玉清埋怨道:

“都是你无能,大白天的让几个和尚把宝甲偷去!”

“谁知道这些和尚是贼?”

“你不知道!现在你去找宝甲还我师父吧!”

常空两人收拾了一下离开,沿途听到消息,太平神教正在清州苍州南州东江等地造反,攻占了许多城池。两人躲开战乱之地,展转又向北,此时北风呼啸,雪花纷飞,已是冬天了。

丁秋云道:

“不知这战乱多久能平息下来。”

“不知道。”

常空把圣女手下那晚来的事说了一下,丁秋去皱眉道:

“你怎么还是招惹这些人?虽说我写书需要这些事情,但也不能不自量力,这些人还是暂时不和他们打交道的好。”

看了看常空,似乎是怕他生气,道:

“你身上的衣裳太单薄了,到前面城里你再买两件裘衣吧,我来付钱。”

常空笑道:

“多谢小姐关心。”

“你又来!”

常空嘴上虽嬉笑,心里不觉一阵温暖。

丁秋云道:

“我们现在可以轻松一下了,不必理什么比丘会、太平神教和采花贼,现看看这北国雪景,再去好好玩玩。”

“正合我意。”常空笑道。

丁秋云脸微微一红,高兴地纵马上前。

路上行了几日,来到西北一地,此处离大海不远,路上树木竟然稍显茂密,丁秋云道:

“人道济州小江南,果然不错,我们进城罢。”

进了济州城,街上也挺繁华,市肆林立,只是房屋比南方结实古朴,石头房不少。

两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吃了些热饭。

常空和丁秋云在城里买了几件御寒的裘衣。常空买了件黑狼皮裘,丁秋云买了件白狐皮的。丁秋云给常空的裘衣付钱,常空过意不去,听店家的话,给两人分别买了两件裼衣和靴子,常空看着裼衣发愣。

丁秋云笑道:

“这是裼衣,罩在外面穿的。裘衣毛露在外容易弄脏,也容易掉毛。”

丁秋云的裼衣是黄的,常空的是黑的。

常空又买了两张羊皮褥子,给丁秋云一件,丁秋云笑道:

“为什么买这个?用来露宿?”

“对。”

两人穿上新衣来到效外山上赏雪,为防有人看中两人衣裳抢劫,两人还是带着剑。

山上万赖俱寂,只偶尔有雪压断树枝的声音。两人循着小径上山,四周松树挂雪,梅花点缀,一派美景。丁秋云吟道: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常空道:

“好意境,可惜没有蓑笠翁。”

“但有赏梅人赏雪人。”丁秋云微微一笑道,看了看四周,伸手将一根梅花枝攀过来,嗅了嗅其上的梅花。

这时一雪中的脚步声轻响,从小路那边山石边转过来一人,身材修长,面容清秀,白裘黑靴,是个青年男子。

见到两人,微笑颔首。

丁秋云放下手,向他抱抱拳。

那人也抱拳回礼,来到近前,道:

“两位好雅致。”

常空看他目若朗星,唇若涂脂,是个俊秀青年,不由有些自渐形秽。

丁秋云道:

“在下丁秋云,不知公子作何称呼?”

那人微微一笑,道:

“在下韩意,绰号小白龙。”

丁秋云意外地道:

“龙翔剑小白龙?”

青年点点头:

“虚名而已。”

丁秋云很有些欣喜,道:

“正准备明日去红枫山庄拜访你。”

韩意很感意外,微笑着道:

“这是为何?”

丁秋云向他说明自己写书的意思,韩意大为有兴趣,道:

“姑娘一个女子身份有此志向……”

两人在一边攀谈起来。

常空悄悄走到一边,独自看风景,倒觉更自在些。

丁秋云和那青年聊了一会,两人要下山,常空也就在后面几丈外保持一段距离跟随。

下山来到一座山庄,一座好庄院,青松披雪,红枫映日。竟然还有小桥流水,亭台轩谢,有点江南的味道。

丁秋云和韩意聊得热乎,常空也就不再跟着。

韩家的一个老夫人看到丁秋云两人相谈甚欢,不由面露欣慰的微笑,对旁边一个老年男子道:

“多么般配的一对。”

一连几天,丁秋云都来韩家和韩意说话,常空也就不过来了,独自一人来到街上想找一家酒楼吃酒。

在街角,墙边跪着一个衣衫破烂的女人,旁边还有一个小姑娘。两人都冻得瑟瑟发抖,常空见小姑娘头上插着草标,知道是卖她。上前去,未及开口,那女人用冻得发黑的嘴道:

“公子,买了我闺女吧?她十岁了,很乖巧,什么活都能干。”

常空看着那小女孩,面黄饥瘦,瘦成皮包骨了,便扶她起来,道:

“你们先起来,这么冷的天,跪这冻病了。”

女人依旧跪着,神情呆滞地抖擞着道:

“公子,买了她吧,她要饿死了。”

常空道:

“你们先随我吃点东西。”

两人一听吃东西,僵硬的脸上有了一些神采,女人痛苦地站了起来,身子晃着要摔倒,常空一把扶住她。

把两人先来到一家面摊,叫了两碗热面,那掌柜的看见,脸带鄙视地看了看几人,一时未却手煮面。常空突然大怒,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厉声道:

“快煮面!再迟一下,我宰了你,再杀光你全家!”

那店家惊吓得慌忙去煮面。

妇人和小女孩狼吞虎咽的吃面,那面很烫,常空在一旁忙道:

“慢点吃,不急,等下再让他煮。”

两人吃了些面,脸色红润了些,妇人就要跪下,常空搀住不让她跪,看两人都是光脚,脚上都是冻疮,道:

“你们快到旁边屋檐下呆一会。”

把钱付了,把两人带到屋檐下,道:

“你们在这等一会,我去给你们买双鞋子。”

妇人急忙拉住常空,哭道:

“你别走!你好人做到底,买了她吧,五百个钱就行,留下她也是饿死了。”

小女孩也哭,扯住常空

“公子,买下我吧,我什么活都能干,我伺侯你!”

常空道:

“放心,我等下就回来。”

妇人只得道: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常空急急的找到一家成衣铺,买了一大一小两身棉衣,又买了两双鞋子,回到原地。那两人正眼巴巴地看着这边,一见常空来了,两人哭着又要跪,常空皱眉扶起,让她们把鞋子衣裳穿上。两人穿上鞋子,又披上衣裳,面色好了许多。

常空这才问了问她家的情况,妇人道:

“这是我闺女,我还有一个丈夫同一个孩子在家,也饿得不行了,我把她带城里来卖了她,一来让她有个活命的机会,也让家里两人度着命。只要五百钱,恩人!”

妇人满怀希望地看着常空,常空道:

“我们去买些烧饼,再去你家看看。”

妇人和女孩一听,喜道:

“那也好,回家我们慢慢商议,我这闺女啥都能做,你要是想让她做媳妇,那也是可以的,她也十岁了,过两年就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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