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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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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眠上前接过,恭敬的行了一礼便出去了。

  姬臣视线转回,“来吧,还有你那个小书童。”

  单文卓从怀疑她怎么可能用半截树枝就能画出画来的不信,到现在的不能不承认的佩服,在对书童的描述中也更加的细致。

  书童名叫王恒,是柳婆婆二十三年前见单文卓孤单,收养的一个与他同岁的孩子。

  长相很普通,在单文卓的一一描述中,姬臣几乎又是没什么偏差的画了出来。

  看着手中的画像,没有出彩或是胎记黑痣之类的印记,这就比阿成的难道要大一点,好在两人是一起失踪的。

  不过,听了单文卓对王恒的描述,心里有着不太好的直觉。

  一个被收养了二十三年的孩子,除非他本身就是个唔不热的白眼狼,不然就柳婆婆对于一个被强迫生下的孩子都嗜爱如命的本性,对王恒也必是疼爱有加。

  所以,他伙同阿成杀害柳婆婆的可能性不大,根据积累的经验来看,第一种可能性就是王恒目睹了阿成的杀人过程,见他逃窜追了出去。

  第二种便是阿成直接将王恒给掳走了,可这个假设多数是不成立的。既然能将柳婆婆直接杀害在家中,他又怎么可能掳走一个大活人给自己增加累赘,正常的凶手都不在乎多杀一人。

  这两种若是都没有,那么她只能预想最不可能的假设,那就是王恒真的被阿成收买了,将柳婆婆杀害之后,两人一起逃窜,可是这种可能真的会发生吗?

  人心隔肚皮,一切命案在其背后都会有令人震惊的真相。

  单文卓已经不能用言语来描述自己的心情,如此别具一格独一无二的画法,若是一经现世,定是引起轩然大波。

  他带着对姬臣的崇拜和恭敬,大有立即想要跪下来拜师的强烈冲动。

  古人多痴狂,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领域,遇到比自己技艺高超的人,他们都会心悦诚服的接受,甚至不惜承认自己不如别人来拜师。

  姬臣完成了两幅肖像也不过用了一个小时,将王恒的画像也给了风眠,让人去辨认。

  “从现在开始,全城搜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风眠再一次的领命而去。

  姬臣还有很多疑问,可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进入现场勘验,尽快得到有用的线索。

  她站起身,淡淡的瞅了一眼单文卓,“单公子,你缓下情绪,等我勘验完现场,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你。”

  说罢,在单文卓因为她说要勘验现场而惊得瞪大眼睛的目光中离开。

  是的,单文卓从来没有像今夜这般的震惊太多次了,那么血腥的场面,她真的不怕吗?她不应该回衙门找姬大人吗?她难道还会查案?甚至她连尸体都能查看?

  一个一个问题蹦入了脑海里,她说她有很多问题,他很想说他也有很多好奇的事情想要问她。

  不过他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解惑,那便是去看她怎么做,还有什么比亲眼所见更让人确信的。

  院子里已经被风眠点了不下于十个火把,所有的东西都能看清楚。

  两侧的邻居,早就被单文卓那锥心的哭声给惊醒,久久不安难以入睡,这个时候更是看单家火把通明,越发的心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又不敢出来询问。

  而此时的城中同样是人心惶惶,延绵的火把在城中到处的乱窜,惹的不明所以的城中人惊吓的不敢出门。

  就连姚家,张家,宋家都惊惧不知发生了何事,对于他们来说就没什么不敢出去的了,很快打探出来,说在抓两个人,至于什么人,打探不出来。

  姚安和已经醒了过来,正依靠在书房内的圈椅上,连日来的打击让他显出了疲态,姚家众人的连连受创让他恨极了姬臣和姬士学。

  好在贵人答应了要帮他杀了这两个人,到时候他坐上这曲兰的第一把交椅,势必要第一个除去宋家。

  想着,他阴冷的目光闪过森寒,宋明德以为他神不知鬼不觉得拿着全部身家讨好姬士学,想要给宋家留一条根的做法他不知道,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怎么就那么确信姬士学能在这里站住脚,甚至能拿捏整个曲兰?他就不想想这些年的曲兰到底经历了什么?就这么容易被他姬士学给收服?异想天开的老家伙,就等着被贵人问罪吧!

  不过他倒是不敢再小瞧了那个丫头,竟然能将宋明德那只老狐狸给劝降了,手段倒是了得。

  既然宋家敢背信与他,那么到时候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坐着美梦和发着狠的姚安和不知道的是,他抱着全部希望的贵人,这个时候正在大发雷霆,因为他派去的刺客被抓了。

  他也没想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身边竟然有高手守着,这跟他调查出来的完全不符。

  看着手中就简单几段话的密信,越发的怒不可遏,这哪里是父女二人相依为命的普通人,这就是个扮猪吃虎的臭丫头。

  至于被抓的蠢蛋,他一点都不担心会吐露出什么东西来,现在当务之急要做的是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给报上去,免得上面的大人也判断失误,出现他这种尴尬的局面。

  与此同时,姬士学的资料摆在了夏州王府的桌面上。

  邪魅如斯的男人,慵懒的斜卧在软榻之上,长臂支起,修长的手指抵着鬓角,漫不经心的瞅着密信。

  鲜红的大氅肆意的散开,白皙的胸膛半隐半现的小小茱萸,似是染了锦绣山河的清潋之色。

  华袖舒卷落于榻沿,曲起的长腿折了耀眼的红覆了贴身的白,袅袅香丝揉了这江雾的半隐风华。

  半盏茶的工夫,男人懒懒的丢下手中的密信,狭长的眸中含了意味不明的神色。

  犹记得那日破庙外,对着他破口大骂的女子,胆大,倔强,果敢,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漂亮。

  指尖微动划于樱红的唇瓣之上慢慢摩挲,妖娆一笑,眸子里刹那的惊艳之色,似是点了丹青的绝妙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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