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不臣之心 > 第四章:

我的书架

第四章: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姬臣悠悠的跟在后面,一路走一路想着心事,陶行知这次铁定是要完蛋的,不说他谋害嫡妻,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亲生女儿被卖,这种毫无人性的人渣,世人如何能容得下,口诛笔伐就能要了他的命。
  只是现在全部是人证,却没有物证,毕竟眼瞅着都要二十年了,物证早就没有了。
  不过她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最为重要的人证便是陶诗宁本人,就看她狠不狠得下心了。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上了去大理寺的主街,只不过以往热闹的街道,今日却是冷清的很。
  四个轿夫也是奇怪的互相对视一眼,到没多少想法,反正是给了银子出力的,把人抬到大理寺就成。
  当他们看到围在大理寺门前,里三层外三层的时候,才惊呼,原来人都跑这来了。难道今日大理寺有什么大案不成,怎么都围在这里?
  他们抬着轿子过来,根本就引不起看的正兴头上的百姓注意。
  领头的这下子有点犯难了,挠挠脑袋说了句:“大门都堵死了,怎么进去?”
  “大哥,你就使劲的喊吧!”跟他并行的轿夫笑呵呵的说着。
  领头的也笑了一声,“就冲一两银子,咱也得把这活干好了。”
  说罢,甩了甩肩膀就往人群里扒拉,好家伙,还真的使了全身的力气才行。
  等他挤进去,一身的汗不说,还掉了一只鞋,心里道了一声晦气,但是一想到一只破鞋也没人要,等人散了自然就能找到。
  随即到了鸣冤鼓的地方,抽出鼓槌,就在周围人看他跟看傻子一样的目光中,咧嘴一笑。
  然后甩开了膀子,砰砰砰的敲了起来。
  把围在鸣冤鼓周围的人,给震得耳朵发麻,怨声载道。
  可他却兴奋的随着大喊起来:“刑部侍郎家的夫人,命人行凶啦....”
  他这一喊不要紧,可把所有人的热情都调动了起来。
  天啊,刚刚里面审的是热火朝天,人人激昂,就连失踪的陶小姐都来了,这怎么突然又冒出了个喊冤的,说陶夫人命人行凶?
  这刑部侍郎陶大人家还真的大戏一出出的上台啊!看到他们亢奋躁动。
  姬士学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头上便是明镜高悬。
  乌纱帽下,严肃的面容透着威严,一双睿智的眸子闪过怒气。
  方寡妇的证言,还有她手中买卖契约书,都被陶行知给胡搅蛮缠撇干净了。
  就连陶诗宁的到来,都不能让这只老狐狸露出马脚,反倒是在大堂之上上演了思女心切的慈父嘴脸。
  哪怕陶诗宁摇摇欲坠的说出那日的情形,他都抵死不认。
  案子一下子陷入了僵局,看着陶诗宁悲痛欲绝的失望,他的心像是被撕了口子,血淋淋的痛苦。
  陶行知背着手冷讽的看着他,似是无形中对他的挑衅,看他还有什么手段治他的罪。
  不想就在这时,衙门口有人击鼓喊冤,他突然振奋的一拍惊堂木,厉声道:“来人,速速将击鼓之人带上堂来。”
  官差在这个时候也不敢不从,谁让他们隶属的就是大理寺卿,若还想有这口饭吃,就必须跟着姬士学的命令来。
  两下站出一人来,脚步匆匆的奔了出去。
  有人鸣冤,那自然要让开道来,只是人太多了,挤都挤不动,好半天才让出点缝来。
  官差的帽子都差点挤掉了,心里暗想:自从他当了这个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轰动的场面,也不冤他对新来的姬大人有好感。
  京城的大小官吏,倒也不能说都是坏的,有也基层的小吏是有着正义感的。
  他拖着领头的使劲往回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给带到了大堂之上。
  众人这才看清来人,中年汉子,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一身还算是干净的短褐,倒也还凑活,只是他一只脚光着,实在是有碍瞻观。
  他也感受到很多人视线落在他的脚上,嘿嘿一笑,拱手跪了下来:“还请各位大人多多担待,实在是人太多了,小的把鞋都挤掉了。”
  姬士学还没有说话,陶行知倒是不耐烦了,大声呵斥:“有事说事,别浪费本官的时间。”
  慵懒的坐在公案下首的璃苏,懒懒的睨看他一眼,放在扶手的指尖很是随意的摩挲着。视线一转看向了领头的,心里发笑:阿臣这是又在哪里找的人,倒是个不怕事的,不知这次的证人可能揪住陶行知的尾巴。
  领头的虽是第一次跟当官的对话,心里紧张可也架得住,反正他又没有犯事,行的端做的正,谁也不怕。
  他没有冲着陶行知行礼,而是对着姬士学恭敬的行礼道:“大人,其实小的就是个跑腿的,真正喊冤的人在外面的轿子里呢!老人家腿脚不方便,像我这样的差点没挤过来,要是她还指不定挤成啥样子的。”
  他说的轻快,看热闹的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姬士学也没有叱责他,拿起惊堂木重重地拍下,朗声道:“来人,去外面将苦主带进来。”
  这次站出来两个官差,大声地吆喝,最后面的人一听全部往后撤,一时间喧声嘈杂,热闹的如菜市场。
  当时被堵在陶府门口的几位大人,也跟着过来,正坐在璃苏的下面旁听,见到如此场景,都不由得摇头失望。
  堂堂的大理寺被人如看西洋景一样的围观,还真是丢了朝廷的脸面啊!
  姬士学却没有那种想法,坦然若素的坐在上面,纹丝不动。
  不过短短的几步距离,却用了五六分钟才将婆子给扶了上来,同时另一个官差拖着一个受了伤的老妇人。
  陶行知还在老神在在的露出蔑视的神色,眯着眼睛很是随意的往那一瞟,心里想着:光有人证,没有物证,谁也定不了他的罪名。
  可是当官差将孙婆子给拖进了大堂,轻轻的放在地上。
  她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的软在那里,一项一丝不苟的发丝乱糟糟的,上面竟然还有几根草屑,脸上有哭痕,抹了几处黑灰,更她平日里的模样简直是大相径庭。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