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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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属作者脑洞产物,会有与现实重合的部分,看文的亲请当做是发生在平行空间的故事。

  距6练结束后大约30分钟,步瑶听到了整场比赛中最热烈的欢呼与掌声。播报员念出羽生结弦的名字,音节叩击着所有人的耳膜。

  之前在上沪也听到过这样热烈的声音,但那时,步瑶觉得这些声音有些“虚”,因为在那种情况下,哪怕是出于礼节,观众们也会毫不吝惜地给出掌声,与其说是为他喝彩,还不如说是给予他的鼓励。

  而这一次则不同,他看上去一切正常的,没有什么值得别人特殊关照的理由,观众们也只是单纯的兴奋与期待。

  或许确实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他说要请自己看表演也不全是套近乎,似乎可以拭目以待了。

  羽生垂目站在场地中央,钢琴声响起,随之起舞。

  是《肖邦第一叙事曲》,步瑶知道配乐的来历,微微皱眉。

  叙事曲叙事曲,既然需要叙事,那么想要表达的内容肯定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原曲的演奏时长在10分钟左右,节奏方面由静至动,由缓至急,最后再重新归于起点,所抒发的感情也是由平淡至浓烈,由隐忍至爆发,最后归于寂寥。

  原曲里蕴含了太多复杂到难以言明的情感,这么多的内容,全部浓缩到一个短节目里,势必会影响感情的表达效果。

  节目才刚刚开始,步瑶已经开始失望了。

  好在羽生的肢体语言符合肖邦的优雅,技术动作方面除了4周和3周连跳出差错外,没有别的问题。

  表演结束,羽生在掌声中对观众们鞠躬致意。

  步瑶低头看看小熊,“你愿意被我拎着后腿从两三米高的看台上扔下去用脸砸在冰面上么?”

  维尼熊:“……”

  “你不愿意对吧?那我们走吧!”

  住的地方离场馆不算太远,接送的车一早被打发走了,步瑶自己抱着小熊溜溜哒哒的往回走,沿途吃吃逛逛买买买。

  步瑶来得匆忙,随便穿了平时上班的衣服,从头到脚一身黑,风格也偏严肃,此时拎着大堆“战利品”,怀里还抱着玩具熊,看上去格外怪异,再加上长得漂亮,一路上不断有人侧目而视。

  有个背着双肩背包年轻男性主动凑过来问她要不要帮忙,步瑶笑了笑,大方地把手里拎的袋子都给了那人。

  步瑶陆陆续续又买了一些水果和没尝过的零食饮料,随意与自动送上门的壮丁信口开河地闲聊着,到了酒店门口,拒绝了对方一起“吃点东西”的邀请,道谢离开。

  “等下等下……”步瑶拎着大包小包冲向即将关门的电梯。

  “步医生!”

  电梯门打开,竟然是羽生和他的随行人员。

  步瑶僵了一下,想起当时给俱乐部打电话的时候,自己口口声声告诉对方想要看羽生结弦的比赛,这下可好了,不仅看到了比赛时的羽生结弦,连不比赛时的都看到了……

  “羽生先生,好巧啊!”步瑶扬起笑脸,就像她此时真的很开心见到羽生一样,抬步进入电梯。

  羽生笑弯了眼睛,“是的呢!我刚刚还在车上给步医生发邮件,想约步医生见一面,没想到现在就见到了。”

  “哦?我在路上,没留意。”步瑶说着就去掏手机。

  按说已经见到面了,没必要再看邮件,可是人总有犯糊涂的时候,步瑶看上去落落大方,实际上毫无防备地见到让自己心虚的人,说不慌乱纯粹是骗人的,只是她装样子的功夫炉火纯青,没被人发现而已。

  由于手上拿了不少东西,步瑶掏手机的动作看起来有些吃力。羽生这边也有点小激动,思路同样没转过弯来,想都没想就去帮忙,他的基本常识告诉他不能帮步瑶掏口袋,于是就拿走了步瑶手中的袋子,也抱走了步瑶怀里的小熊。

  羽生抱小熊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挂在领口的蜂蜜罐,眼睛一亮,心态立刻发生了变化,眉梢眼角间跟着溢出一丝丝得瑟的神情。

  对于自己今天的表现,羽生并不怎么满意,出完成绩后又发现步瑶不见了,满心以为步瑶对他失望得直接走掉了,小心翼翼地发了邮件试探,也是没回应。不肯来和来了以后失望得走掉完全不是一个性质,他已经不单单是沮丧了,而是在自己生自己的气。

  也许在赛场内见到坐在C位观众席的步瑶是意外,在酒店的电梯里偶遇抱着Pooh的步瑶是巧合,那么蜂蜜罐意味着什么呢?它是步瑶对自己上心的凭证——对Pooh上心,不就是对自己上心么?原来她是特意带着Pooh专程来看自己比赛的,还打听来了自己住在哪家酒店,也没有失望得走掉,而是去买了蜂蜜罐给Pooh,再一起送给自己。

  原来,她这么在意自己啊!

  羽生的笑眼彻底眯成两道弧线,感觉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喜悦,与夺得金牌或者收到应援时的喜悦都不尽相同。

  当羽生的手触碰到小熊的那一刻,步瑶清醒了,除了很喜欢小熊之外,那上面还有她路过迪士尼商店时买的蜂蜜罐钥匙扣。

  小熊怎么能没有蜂蜜吃呢?所以她一看见那个钥匙扣就毫不犹豫地买下两个,一个当场拆封挂在怀里小熊的衣领上,另一个收好准备回去给另一只小熊也挂上。

  嗯,一熊一罐,不打架!

  步瑶眼睁睁地看着羽生抱走小熊,因为它本来就是燕玲买来送给羽生的,偷偷截胡已经是很不光彩,如果再从正主手里抢的话……

  步瑶暗自咬牙:算了!我有钱,我再自己买!

  低下头假装看邮件,然而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为什么就没人送我小熊呢!?我都用上截胡的手段了,怎么还让他给抱走了!?还连带我自己买的蜂蜜罐给一起抱走了!?

  周瑜是怎么死的?气死的。

  步瑶“赔了夫人又折兵”,气不打一处来,决意报复,登时计上心头,笑嘻嘻地问,“羽生先生,你还记得那个把我的联系方式告诉给你的女孩么?”

  羽生听了这话一个激灵,笑容都没来得及退去,匆忙道:“我记得她。”

  忽然间又觉得步医生变成了危险的人,而且比上次更危险……羽生困惑地想,她明明看着没有变化的,自己不会得了被害妄想症之类的病吧?

  “这个小熊,是她送给你的。你是不是应该回赠点什么东西表示感谢?”

  这下,羽生彻底看出了步瑶的来者不善,自己刚才的感觉是对的……不过,没关系,她能来就说明还是在意自己的,不用慌。

  有了倚恃的羽生智商全面在线,“是应该好好感谢她,等比赛结束,我在冰鞋上面签好名,拜托你替我送给她。”

  燕玲交待的签名任务超额完成,步瑶在心里比出胜利的手势,接下来该为自己讨公道了,“你不觉得应该再加点别的东西么?”

  “叮”的一声,电梯停了下来,羽生抢先走出电梯,他的随行人员拖着行李跟在他后面,挡住了步瑶的路。

  羽生笑吟吟地道,“别的东西,我还得再想想,等我准备好了,就来找你。”

  说完,羽生对着步瑶欠了欠身,转过身迈着小碎步跑了。他手上满是步瑶买的东西,不快点跑就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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