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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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属作者脑洞产物,会有与现实重合的部分,看文的亲请当做是发生在平行空间的故事。

  车辆启动,沿着公路平稳地向市中心行驶。

  羽生坐在副驾位上,面前的视野惊人宽阔,车中内饰也透着一股子刚硬的军工气息,如果车有性别,大多数SUV与之相比只能算是娘娘腔。

  这车每年只生产7000台左右,有一半销往原产国,固然霓虹是它的第二大海外市场,每年也只销售800量而已。羽生不会开车,也没有坐上来过,眼下东瞅瞅西看看,四处打量,眼神晶亮。

  “你身体感觉怎样?可以把椅背放低,伤口会好过一点。”步瑶忽然开口。

  “嗯……还好,”羽生依言放低椅背,斜躺下来,“这辆车好酷!”

  “这个车能装能跑,舒适度和卖相也不错,很值得入手,”步瑶淡淡地笑着道,“你觉得身体还好的话,我们就先去拿药——你留在车里等我,我下车拿一下就回来——然后送你回家,晚上你睡觉前再喝一次药。”

  一听喝药,羽生立刻双手捂着脸开始哼哼唧唧,脚还跟着扑腾了几下,“我不想喝药……”

  步瑶不假思索道,“滚下去。”

  “啊——不要!”

  挨了骂的羽生不敢再说不喝药了,想到Una始终都是嫌自己烦的,兴奋的情绪也有点低回,一路上只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滑冰视频,没有再主动开口聊新话题。

  怎样才能让Una不烦自己呢……

  没有人喜欢被其他人讨厌,步瑶也不例外,自从那天听了羽生说讨厌自己,时不常就回想起小时候那段寄人篱下的日子。

  那时自己太小,完全不谙世事,以为自己各方面都优秀就足够了,不必在意其他,后来弟弟一点点长大,爷爷和院子里邻居们对自己的好引发了他的嫉妒,接着养母越来越厌恶自己,谈不上虐待,却也是脸色越来越难看,给自己下绊子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慢慢的,养父也不再给自己笑脸,再后来爷爷也选择了息事宁人。

  其实人长大真的只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血浓于水,一家人始终都是一家人,外人也始终只是外人而已。

  人活于世唯有权衡利弊四个字,强者改变环境,弱者被环境改变。

  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做有用的人,有用到无人可以取代的程度。

  小老板他只是性情温柔,与其他人并不存在本质区别。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停在一家诊所门前,步瑶下车取药,就像她自己说得那样,下车,进店拿一下药,转眼就出来了。

  “现在就喝一剂吧,”步瑶把熬好的中药汤剂交到羽生手上,“你住哪里?喝完送你回去。”

  矮胖的瓶子摸起来是温热的,上面还印着一道彩虹。

  羽生看着瓶中的深褐色液体迅速报了个地址,然后拿起一支快有小拇指粗的吸管扎下去,凑到嘴边一吸,整张脸迅速皱成一团。

  “咳咳咳……”

  汤剂入口的第一反应就是把它吐出来,而Una就在面前,一来入口的东西绝不能喷女生一脸,二来吐出来了恐怕真的会被赶下车……强行忍着胃里的翻腾把药咽下去,不小心呛着了。

  步瑶抽出面巾纸递给羽生,“慢点喝……嗯?由美阿姨来电话了,是找你吧?”

  “咳咳、不好意思……妈妈?”

  “Una就在旁边,直接把电话给我了。”

  “您没事吧……嗯,好的,我知道了,好,”羽生把电话递给步瑶,“妈妈有话要对Una说。”

  步瑶接过电话,“由美阿姨?”

  “Una,真的抱歉,阿姨很没用的感冒了,明天没有办法按计划回到多伦托,结弦的姐姐会过去照顾他一阵子,但是要后天才能请到假,这些天真的是给Una添麻烦了。”

  步瑶听着由美的声音的确嘶哑得厉害,看来是真的生病了,“羽生选手很配合,没有什么麻烦的,姐姐如果不方便就不用过来了,我能顾得过来,阿姨也要好好休息。”

  “怎么好意思让Una一个人照顾结弦,还是让纱绫过去吧!”

  步瑶尽可能耐心地说,“姐姐人生地不熟的,语言也有障碍,过来也只能做饭、收拾衣服,真的没有必要特意跑一趟,不如先留在家里照顾阿姨,然后再一起过来团聚。”

  弟弟已经很麻烦了,不知道姐姐又是什么路数,千万别到时候一个在家里胡乱锻炼身体受伤,另一个外出买东西直接走失,那样还不如不来。

  一切等他们的妈妈回来了再说。

  电话那头由美还是听出了步瑶的真实意图,“结弦一定给Una添了很多麻烦吧?”

  “没有。”

  “结弦是我的儿子,我自然知道他有多么会让人担心,这段日子以来,Una帮忙分担了我的很多辛苦,真的万分感谢。既然Una建议纱绫和我一起过去,那就再让纱绫在国内等几天吧,阿姨会尽快好起来!”

  挂断电话,步瑶看着羽生,“纱绫姐姐等几天和阿姨一起来。喝药吧,这里面有甘草,多少有一点甜味,没那么难以下咽,喝完了我们去吃好东西。”

  羽生紧紧闭上眼睛,猛吸一大口,腥味苦味一起刺激着神经,喉咙本能地收缩,胃中一阵翻腾……羽生的脸再次皱成一团。

  “Una……再喝我真的会吐出来。”

  步瑶夺过羽生手中的药,拧开瓶盖一饮而尽,而后把空瓶子塞给看傻眼的羽生,启动车子。

  “U……Una……”

  “你输了,爱喝不喝吧,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个医生求着病人治病的,”步瑶轻笑,“老板你也只能滑冰了。”

  句句话都戳在羽生的罩门上,羽生听得脑袋里嗡嗡的,心里憋着一股气发不出来,想反驳却又无话可说。

  他重新拿出一瓶药,也学步瑶的样子仰头一口气喝下。

  什么都不做,甘心被人轻视就不是自己了!

  味道难闻,那就暂时不去呼吸!

  喉咙本能地收紧,那就更加用力地咽下去!

  胃中翻腾,那就用新入口的药来强压!

  “我喝完了!”

  “提袋里有糖,你吃了吧。”

  “我不吃。”羽生赌气。

  听羽生说不吃,步瑶就不说话了,面无表情地开车。

  车里安静得尴尬,还是羽生忍不住先开了口,“其实,我知道自己任性,内心也不够强大,我会努力,Una不用说重话激我。”

  “嗯。”步瑶轻轻地发出一个鼻音。

  没想到对方答应的那么干脆,羽生准备好的说辞统统没了用武之地,但是就这样结束话题感觉似乎也不大对,还是再说点儿什么,“嗯……谢谢,我会好好配合治疗的。”

  “嗯。”

  “Una,”羽生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焦急道,“Una喝了我的药不会有……有事吧?”

  步瑶快速转过头看了羽生一眼,笑笑,“补身体的,无妨。”

  “那就好……”羽生喃喃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眼,Una的笑容似乎意味深长,“Una晚上想吃什么?”

  “粤菜,我想多买一点粥,明天可以当做早饭,上午去超市买东西,你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告诉我,中午我去买日料回来吃,晚饭做着吃或者买着吃都来得及,你看这样安排可以么?”

  “当然可以,”羽生看着步瑶的侧脸,心想女生的线条轮廓果然精致柔和许多,“Una想吃什么都可以,这段时间,多亏Una照顾我了,真的非常感谢!”

  “哪里,老板,你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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