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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9.【清清如顾】我们之间的感情太薄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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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怔了片刻,茫然问着,“……那不是你的前女友吗?”

顾时南不否认,“是。”

“早就分手了还有什么好问的,你又没有跟她藕断丝连,”沈鸢笑了笑,“我再无理取闹也不会没事找事故意跟你吵架。”

顾时南面不改色,轻嗤,“我看你最近有这个趋势。”

这两天争吵的频率赶上了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

沈鸢推开男人的手,往车门那一侧挪,神色淡淡,“你如果觉得我烦了就直说,别故意挑刺找我麻烦,很没品。”

顾时南黑眸压低,眼尾漾出讥诮的意味。

嗓音无波无澜,“我没品?”

沈鸢偏头看向窗外,“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跟你吵。”

先不提傅晚的葬礼,顾家人发生意外,顾时南的情绪好不到哪里去。

天天低气压,沈鸢也受不了。

她那么乐观开朗的人,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真正笑过了。

车里的空气让李哲也莫名紧张,他目不斜视的开车,即使停在路口等红绿灯也只盯着前方的路看。

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动静。

李哲试探着开口,“顾总,去哪里?”

绿灯亮起的前一秒,上司淡冷的嗓音在后座响起,“去找秦淮他们。”

“是。”

秦淮付叙那帮人今天也去参加了傅晚的葬礼,大家情绪都有些伤感,结束之后说一起吃饭,顾时南先去找了沈鸢,中途又遇上顾暮北和林烟发生意外。

李哲把车开到会所门口。

他先下车,刚撑开伞还没走过去,顾时南已经下了车。

沈鸢看着顾时南挺拔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他走进会所大门都没有回头。

李哲替沈鸢拉开车门,沈鸢坐着,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送我回去吧,他大概不需要我陪。”

李哲无奈苦笑,“沈小姐,如果顾总不想您陪着,也不会让我等你吃完饭之后接您过来。”

“都是顾总的朋友,您之前也见过的。”

沈鸢长长叹了一口气,下车。

雨势大了,落在她手背的皮肤都凉凉的。

李哲知道他们在哪个包厢,带沈鸢到包厢门口,沈鸢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等有服务生过来的时候,多要了一条干净的毛巾。

包厢里有七八个人,都是和顾时南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有两个带了女朋友,傅城深不在。

上午参加完葬礼,气氛和平时不太一样,有些沉闷。

“妹妹来了,”秦淮先看到沈鸢,一如既往的热情,冲她招手,“这边坐,给你留着位置呢。”

顾时南身边空着,沈鸢走过去。

秦淮问她,“喝什么?”

沈鸢摆手,“我不喝酒,喝茶。”

“那你随意,”秦淮把茶杯往沈鸢那边推,然后去牌桌打牌。

顾时南坐在角落,是灯光最暗的地方,手指夹着的香烟亮着微弱的火光。

他半张脸落在阴影里,很少说话,也没有参与牌局,但存在感依然让人无法忽视。

沈鸢主动把毛巾递过去,“你衣服湿了,先擦擦吧。”

顾时南终于看了沈鸢一眼,情绪很淡。

他说,“你关心我就帮我擦。”

虽然开着空调,但顾时南下车的时候没打伞,短发衬衣都湿了,沈鸢也不是矫情的人,就帮他擦了擦。

牌桌上有人叫,“南哥,来打几圈?”

自从沈鸢第一次跟他们打虐了一桌人之后,就被踢出了他们的麻将圈。

秦淮笑着打趣,“你敢叫他?没听说过‘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句话吗?你今天来是给送顾总钱的?”

顾时南不是第一次带沈鸢出来,他们之间是什么样大家都知道,甜起来能腻死人。

这谁也不搭理谁,还离那么远,一看就是吵架了。

沈鸢倒了杯茶给顾时南,然后站起身,“你打吧,我去那边。”

里面还有个隔间,烟味相对要淡一些。

沈鸢跟其它两个女生不太熟,她们聊着娱乐圈八卦,沈鸢没事做,在一旁打游戏。

有人给顾时南让了位置,顾时南也没有推辞,坐了过去。

秦淮是他下家,开玩笑般问起,“你跟沈鸢吵架不会是因为傅晚吧?”

早年的顾公子对傅晚有那么一点意思,不过没成,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顾时南打出一张牌,没说话。

秦淮不死心,“聊聊嘛,憋心里算怎么回事,说出来兄弟给你支支招。”

“沈妹妹看着也不像是小心眼的人啊,还跟你刨那种陈年老坟?”

“就说你没眼力见儿吧,”付叙笑哧,“主动示好的人可是沈鸢。”

秦淮看了看顾时南,又往隔间里看了看。

平时可都是顾总哄着我们沈小姐,捧在手里怕摔了,跟带女儿一样。

秦淮暗搓搓的凑到顾时南面前,压低声音问,“人家又给你擦头发又给你倒茶,你这连个笑脸都不给,到底怎么回事?”

顾时南面不改色,“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自摸,清一色。

继续坐庄。

付叙踢了秦淮一脚,“行了,你当老顾跟你一样,什么事都在外面说,男女感情矛盾只能自己解决,你个外人瞎掺合什么。”

……

沈鸢连输了四局,段位掉的不能看,她没心情继续打了。

还没退出游戏界面,沈瑾之的电话就打进来,沈鸢愣了几秒钟,拿着手机走出包厢,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

“吃晚饭了么?”

沈瑾之的声音很好听,温润自然。

“下午纪以城找我,我跟他吃过,现在还不饿。”

沈鸢在走廊尽头,窗外夜色漫漫,雨声淅淅沥沥。

远在南城的沈瑾之,也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的繁华夜景,俊郎成熟的面庞更多的是温和。

“天气冷,下雨天多穿件衣服,注意身体不要生病。”

沈鸢低声应着,“嗯。”

沉默了一会儿,沈瑾之说,“我下周来江城。”

“……你不是刚回去吗?”

“上次是去看你,下周是去工作。”

“……哦,”沈鸢转移话题,“爷爷最近好吗?”

这半年,沈久阎没有见过沈瑾之,即使沈瑾之已经到门口了,也没有让他进门。

“还好。”

然后,又是一段沉默。

沈鸢不知道要说什么。

有人从后面过来叫她,“沈小姐,顾总找你。”

沈鸢应了一声。

在她开口之前,沈瑾之先说,“没事了,你去吧。”

沈鸢挂了电话,跟着出来叫她的女生一前一后回到包厢。

“结束了吗?”

“再打一圈,”顾时南握住沈鸢的手,把她拉到身侧,“你坐这边。”

沈鸢不露痕迹的推开他,“你玩儿吧,我先走了。”

她拿了包就走。

秦淮准备打出去的牌都收回来,下意识的看向顾时南。

刚刚才有所缓和的脸色彻底黑暗,周身的戾气冷冽逼人,饶是多年的兄弟也都有些心慌。

“这回是不是真生气了?”

———

就只开了一辆车,沈鸢没让李哲送,在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饭点,堵车严重,走走停停,到清水别墅已经是将近九点。

顾时南没有回来。

沈鸢不吃晚饭,佣人已经做好了,就先放着,如果顾时南要吃再热一热就行。

她让佣人先回去,然后上楼到卧室收拾行李。

那块旧手表一直在抽屉里放着,她装进了行李箱,在一楼客厅等到凌晨顾时南才回来。

他一身浓烈的烟酒味,平日里温和的眉目此时显得淡薄疏离。

沈鸢过去扶他,“你吃东西吗?”

“不吃,”顾时南拨开女人的手,迈步走上楼梯。

沈鸢被退的往后踉跄了两步,她跟着上二楼,顾时南一进卧室就开始脱衣服,甚至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顾时南,我有话要跟你说。”

“没空听。”

顾时南拿了睡衣准备进浴室,转身的时候,看到了衣柜旁边的行李箱,淡冷的目光便停在那里。

“什么意思?”

沈鸢直接说,“我们之间相处着太累了,我想回家住一段时间,已经定了明天下午的飞机,你明天早上要上班,起的比我早,我也等不到你晚上回来,所以现在跟你说一声。”

顾时南丢了手里的衣服,按了按太阳穴,嗓音里多了几分暗哑的成分。

“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回家住,明天下午的飞……”

‘机’字还没出口就变了调。

沈鸢被推倒在床上,大脑的眩晕感还没有散去,男人沉重的身体就压了下来。

紧接着,就是掠夺性极强的吻,压得她喘不过气。

“顾时南!”沈鸢用力推着男人的身体,剧烈挣扎想要逃离,“你敢强迫我我就报警!”

“男人经不起激,你不知道么?”顾时南漫不经心的低笑。

他一只手绞握着沈鸢推在他胸膛压进被褥,另一只手在说话的时候已经从沈鸢睡裙的下摆摸了进去,直接下在刀口。

“你越是反感我,我就越想弄坏你。”

沈鸢被气的眼尾发红,男女悬殊,她根本动不了。

“顾时南你是不是变态?”

沈鸢浑身都僵住,脸色惨白。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就算分手了各过各的你也不能这么对我,更何况我们现在还是男女朋友,对我用强,你的修养是都喂狗了吗?”

顾时南低笑。

嗓音沙哑,慢条斯理的,“宝贝,你这么不听话让我很头疼,我其实不愿意这么欺负你的。”

他一寸一寸咬着沈鸢耳后的皮肤,浓烈酒气渲染,无形的暗夜危险。

“但你故意挑我喝醉的时候激怒我,我没什么理智。”

“难道我连家都不能回吗?”沈鸢觉得累,眉眼寡淡,“跟你说一声是尊重你,而且等你到这么晚,你能不能稍微讲点道理?”

顾时南冷笑,“连行李都收拾好了,你只是通知我一声而已。”

“就算不通知你,我也说走就走了,我是人,最基本的就是人格自由,你限制我回家,是不是太过分了?”

“早就跟你说过,想分手,除非我死。”

“顾时南,你别这样,”沈鸢忍不住哭出来。

她疼。

“我不想厌恶你,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开心的,哪怕分开也不希望太难看。”

沈鸢的眼泪让顾时南停了下来,即使是醉酒理智涣散的状态,他也终究舍不得让她疼。

顾时南撑起身体,深眸是望不到尽头的黑暗,将脸色寡白的沈鸢笼罩在阴影里。

“所以,你是打定了主意要分手。”

沈鸢缓过一口气,急促的喘息着,身子都在发抖。

泪眼朦胧,看不真切,男人的五官在她眼前只有迷糊的轮廓。

她勉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觉得……我们这样正常吗?”

“你家人让我压力很重,我家人让你疲惫猜忌,顾时南……我们之间的感情太薄弱了。”

“……先分开吧。”

顾时南仅剩的理智崩断。

“不可能!”

一字一字,清楚明了。

沈鸢忽然攥紧床单,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纤细手指骨节都泛着青色。

疼的哭都哭不出来。

虽然顾时南在床事上向来凶狠强势,但没有任何一次是现在这样,丝毫不顾忌她的感受,横冲直撞,只是发泄喝惩罚。

沈鸢以为顾时南不会这么对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的欲望在她体内释放,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才消失,然后是关门声。

顾时南去了浴室,不是离开别墅。

空气里还有残留的酒气,笼罩在沈鸢周围,几乎是无孔不入。

外面在下雨,沈鸢到侧卧简单的把自己洗干净,浑浑噩噩的时候被抱回到主卧的床上。

她不知道是几点。

顾时南关了灯,把女人捞进怀里,薄唇压在她耳边,“我在忍,别乱动。”

在他身上已经闻不到烟酒味,是沈鸢熟悉的清淡薄荷香气。

沈鸢睡意全无,身体几乎僵硬,清醒着到天亮。

她能听到顾时南起床的动静。

他自在浴室洗澡,他在吹头发,他在穿衣服……

顾时南知道沈鸢醒着。

“昨晚是我不对,你不要吃药,我也不会让你吃药,如果怀上了我们就去领证,今天在家休息,睡好了就下楼吃饭,机票我给你退了,等我忙完这阵子陪你回沈家。”

沈鸢没说话。

如果她睁开眼睛回头看一眼,就能看到顾时南穿的是她买的那件白色衬衣,领带也是她那天一起买的。

顾时南很少穿白色。

顾时南走后,沈鸢还是睡不着。

雨没有停,院子里那棵梧桐树残余的树叶全部被风吹落,落了一地。

中午,佣人上楼敲门。

“沈小姐,顾先生让我这个时间叫您起床吃饭,我炖了您喜欢的排骨汤。”

“嗯,”沈鸢应了一声,“等一会儿,我先洗漱。”

她从床上坐起来,拿过手机翻找到吴川的手机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明天把东西给我送过来。】

吴川很快就回复:【好的。】

沈鸢关了手机进浴室洗漱,镜子里倒映的影像惨兮兮,像是被暴力强奸了一样。

哦,不是像,她就是被强了。

沈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剩苍白的苦笑。

简单洗漱完,穿了件毛衣裙下楼。

高领、长到小腿的款式,可以盖住那些痕迹。

佣人已经把碗筷摆好了,只有沈鸢一个人,但是按照顾时南的吩咐做了满满一桌。

沈鸢没看,下楼之后就坐在客厅,打开电视机随便调了一个电视台,抱着猫。

“沈小姐,可以吃了。”

“让外面的保镖去买避孕药,他们不去买我就不吃饭。”

佣人一愣。

沈鸢态度坚定,佣人劝不了,只好才撑着伞往外走,跟院子里的保镖说。

保镖当然做不了主,打电话给顾时南,原话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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