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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柴米不均分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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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早饭闹得轰轰烈烈,在崔母气的心梗中消失的比空中烟火还快。

田清婉带着小孩回西屋,心中明白,二房三房常年供养崔三郎读书,心中希望他光宗耀祖的同时能提携自己。如今所有的付出都打了水漂,铺天盖地不甘和委屈自然汹涌而至,而自己和小孩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被吵醒了?”

见崔三郎春水般的眼眸睁开,田清婉一愣,随即想到堂屋那些争吵,少年可能听到耳中,不免心疼。

“你不要多想,自私是人的本性,谁都想自己过的更好一些。只要你以后过得好,他们巴结你还来不及呢。”

崔三郎凤眸轻眨,唇角笑意恍若清波涟漪。他嗓音微有沙哑,透着浓情意味。

“是我让娘子受委屈了,我这身子艰难,此生愧对娘子,唯愿来生报答。”

田清婉耳朵微痒,暗怪那声音太过动人。

“你这高烧退了,风寒再灌几贴药就好,来生还长着呢。”

被那温柔的目光注视,她总觉得不自在,“我去给你煮粥,让小孩陪你说话。”

娇小的身影一闪而出,屋内就只剩两人面面相觑。崔三郎呵呵低声一笑,笑的喉咙发痒。他冲小鱼儿招招手,“小鱼儿,过来。”

“我叫田清鱼,你唤我名字就好。”小孩挪到床边,心道小鱼儿只能姐姐叫。

“作为交换,你叫我什么?”崔三郎眨眼,略带好奇。

“姐夫?”美色误我!

“呵呵哈。”崔三郎面皮微红,“小鱼儿可念过千字文,四岁了,背的全否?”

“当然!”

小孩使劲点头,小嘴叭叭念着,爹爹夸他可聪明了。

崔大郎崔二郎去了镇上,各房都静悄悄的,田清婉进了厨房,见崔明兰正在煮药。

“辛苦明兰妹妹了,我都差点忘记给你三哥煮药了。”

“本就是我的事。”小娘子鼻头红红,抿嘴细笑,“三哥醒啦?”

“醒了,要喝粥呢。”

“娘把钥匙给俺了。”

田清婉心道崔母是真心疼三郎,被气成那样还不忘记儿子。

“娘怎么样了?”田清婉开始洗米,询问了句。

“娘没事,就是生气呢。说大哥二哥娶了媳妇忘了娘,都被狐狸精迷了心窍。”

田清婉忍笑,许氏那样的还真做不成狐狸精。

“三嫂,您说真的会分家吗?”小娘子被吓坏了,满眼不安。

“书上说‘不患寡而患不均’简单说,你家院里果树结了三颗枣子,爹娘是种树人,大哥每日给树除虫,二哥每天给树施肥,三哥在树下吟诗作赋,偶尔浇浇水。你娘拿着三颗枣子说,大朗二郎三郎都辛苦了,每人一个。所以第二年,大哥不想除虫,二哥不想施肥,三哥也不浇水,树上不结果子了,大家也没有不公平的感觉。”

“所以大哥二哥是嫌弃三哥光吃不干活,还没交钱?那俺呢?”

崔小娘子一下慌了,双眸闪泪。

田清婉沉默,这没嫁人还好,若是嫁了人后回娘家久住,多数遇到的都是冷言冷语。?粥是青菜粥,崔三郎吃的香甜,然后又被灌了一碗苦苦的药汁,竟觉得有些力气,鼻子也通透了。

他抬头觑了一眼,小娘子正在收拾昨日换下的衣服,还有他刚才偷偷换下的亵裤,不由脸色微红别开脸去。

“你们俩在这屋里呆着,无聊就看看书,我先去洗衣服。”

“清溪河就在宅子后面,让明兰陪你一起去。”崔三郎立马关切提醒。

“好。”

清溪村的宅子都是依河而建,屋后种着菜地,生着豆角、韭菜,白菜,一些葱椒。

崔家菜园里有个三十岁的妇人在摘豆角,穿着绯色的袄裙,中人之姿。

崔明兰低头,唤了声小婶娘。

“是明兰啊,这是三郎新媳妇吧,生的可真俊。俺是你小婶娘,屋子就在隔壁,有空来俺家串串门子。家菜地豆角没长好,来你家地里摘点,晚上炒好给你们送点。”妇人态度格外亲热,眼中透露着精明之色。

“不用,不用,小婶娘你尽管摘,俺去洗衣服了。”

崔明兰慌忙摇头,扯着田清婉就走。

田清婉笑着点头,扫了眼隔壁的菜地,草盛苗稀,豆角棚也破破烂烂。

蹲在河边洗衣石上,崔明兰小声道:“小叔比爹小十岁,所以小婶娘也比较年轻,就是人,太爱占便宜。每次给我们送东西,还没拿回去的多。”

还有这种操作,田清婉表示赞赏,目光顺着水流遥望。

河水清澈明亮,有深有浅,岸边多是妇人浣衣的身影,风景如画。

崔明兰衣服少,几下就洗完了,扯过崔三郎的衣服帮忙洗。

田清婉脸色微红,好吧,她是紧着自己衣服先洗的,然后才是小孩,崔……

“三哥每月都有往娘那里交银子,有熬灯抄书得来的,也有书院奖赏的。这次得了县首,县老爷还给了二十两呢,不过娘心疼三哥读书苦,银子都给他收着。”

崔明兰突然说起崔三郎的一些小事,刻画出一个,勤读好学,聪颖上进,又知家中疾苦,熬卷默书的好少年。

“大哥在杂货铺里做管事,每月交二两,二哥在酒楼做帐房,也交二两,家里有二十亩水田,银钱娘管着。”

田清婉唯有讶异,这小姑子心里亮堂着呀。

崔明兰鼓起勇气抬头,“我刚才把三嫂的话说给娘听,若是想大家不吵架,娘也只能让三嫂交二两银子。”

她面含愧疚,“对不起,三嫂。”

田清婉嗯了一声,到没生气。不过她觉得二两银子也只能暂时压下大房二房的怨气,谁不希望自己银子放在自己手里,花的舒心。

衣服洗完,田清婉看了看绵延的清溪河,突然讶异一声:“那是鱼吗?”

崔明兰吓了一跳,忙不迭点头。

“是河鱼,不过不好抓,村里就几户人家会,要不然就男娃子去水里捉。现在天气冷了,没人下水。”

田清婉心痒痒,不过她不会捉,小时候爷爷奶奶不许她下湖,最多是放个脸盆,系跟绳子,罩上塑料袋,放点米粒馒头,自然有鱼钻进去吃。

回到崔家,把衣服晾在竹竿上,田清婉看到了崔浩。正是昨天抱着公鸡的男孩,正带着他三岁的弟弟崔彦玩耍,被田清婉叫住,一脸憨笑。

“三婶,叫我啥事?”

“小昊会捉鱼吗?”

“会耍啊,不过现在天气冷,娘不让俺下水。”

“不下水,用叉子。”

田清婉扯下一根晾衣杆,竹竿有两个手指粗细,韧性结实,用刀砍成等人高,竹之一端削的异常尖锐。

“三婶,是用竹竿插鱼吗?这鱼机灵,插不住的。”

“没事,按我教你的方法,应该能插到一两条。”

田清婉也不太自信,不过崔三郎的身子得补补,掉到水里寒气入体,汤水逼汗才有效果。至于花银子买,现在先别想了。

崔浩点点头,他也不在乎插不插到,就是想玩。

田清婉进屋说带着小孩去抓鱼,小孩一激动,书也不念了,赶紧抱住姐姐。

崔三郎暗含深意的看着田清婉,幽幽道:“娘子近水时小心些,莫要湿了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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