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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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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叙回到崔家村,先到了崔老头那边,告知他明天早上要用他的牛车送两趟鱼,一车给千禧楼,一车给陶然居,崔家会另付银子做车钱。

崔老头承诺,要先将崔胜那边菜送完,再回来拉鱼,崔叙自然无有不应。

回到老宅,再把这事跟崔父一说,崔父当即激动的站了起来,“一百条,俺现在就去抓鱼去。”

崔母笑呵呵在一旁算银钱,一百条,得卖多少银子啊。

“爹这大黑天的您逮什么鱼啊,还是赶紧找木桶,一次装五十几条,分两次送货,银子呢,也是给您现结,您拿回来就成。”

崔叙赶紧拽住老父,将他的安排给说了个清楚。

“哦哦,行,老婆子还不赶紧去找木桶。”

“走走走。”

两老忙碌起来,到处去借木桶。

侧房屋里,崔烨和白氏摆开油纸包,配着上次田清婉带来的糕点,一起用着晚饭。

崔烨倒了一杯酒,细细的品着,看着她家娘子左一块卤肉,又一块鸡爪的往嘴里塞,突然有些迷茫了。

“娘子,你这不是天天吃肉吗?怎么还跟吃不够似的?”

白氏嗔了他一眼,“那你这还顿顿喝酒呢,怎么也跟喝不够似的。”

崔叙一瞪眼,笑了,“好像是这个道理哈。”

“嘿嘿,其实就是小时候饿怕了,那时候天天就想着只要能吃上肉就好了,多亏嫁给了相公,要不咋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啊!”

崔叙点点了头,又沉下了脸,“可是,人生的追求也不能只是吃肉啊。大哥现在是铺子的大掌柜,又盖了新房,隔两年崔浩就该娶媳妇了,大嫂就能抱孙子了。现如今三郎也考上了举人,以后上京考状元,三郎媳妇也是有本事的,赚了不少银钱,出手也阔绰,每次回家都给我们带了礼,备有面子。可是我们呢?我们崔家三哥儿郎,好像就我最没出息三儿媳妇里,你也是最懒得,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吗?”

白氏一愣,吓得嘴里鸡爪都掉了下来,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俺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的呀,相公,谁说你了呀,你可是最有出息人。”

崔叙眼中闪过失望,低头看杯中酒,“大哥说近墨者黑,你这说好听是知足常乐,说难听是不求上进,而我呢,难道也是混吃等死?”

“相公,你别吓俺,你要是想上进,俺们就上进。”白氏见不得崔烨失魂落魄,赶紧顺着他的话说。

“那娘子想上进,是能像三弟妹那样出门在外赚银钱,还是像大嫂那样料理家务,孝顺父母……”

崔烨眼中含着一丝期盼,像是寻着黑夜的亮光。他如何不知道这些日子过的颓废,可是娘子喜欢,他自然想要哄着,可是看着大房三房过得更好,他心里不是没有落差的。

“俺,俺哪里会赚银子……”

白氏说完,环视一周,屋里的确乱糟糟的,地上是经年日久的垃圾,床头床尾都堆着脏衣服,家具上的物品也是用过随手扔,用的时候再找,好像这个家里,她也没照顾好。

白氏沉默了,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做,冬天洗衣服太累,做饭又不好吃,她还怀不了孕,连个孩子都没有。

崔烨低下头,眼中的亮光熄灭,“娘子你再想想吧,我去爹那边坐一坐,他明天要去地里捉鱼,我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崔烨拎着酒出门,白氏看着桌面灯火摇曳,只觉得肉也不香了,鸡爪也不好吃了。

白氏沉默了许久,去厨房烧了热水,端回屋内擦洗,垃圾都扫到了门口,打算明天再丢,脏衣服给丢在箩筐里,明日背去河边洗,屋内也兴致冲冲归置了一番。

“大晚上,做什么妖!”崔母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骂骂咧咧从门口走过,忽然停驻了脚,眼睛瞪圆。

“二郎媳妇,这月亮是东边升西边落吗?你怎么大晚上收拾屋子,是嫌脏啊,你还会嫌脏,你去打听打听,这十里八村的,有哪个小媳妇像你这么脏的。”

崔母早就看不过眼,每次都是骂一次收拾一次,后来白氏流了孩子,她也不敢随意再骂,没想到这晚上突然转性了,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了。

白氏嘴不饶人,刚想还回去,嗓音又堵在嗓子里。低着头,装作贤良淑德的模样。“相公说了,让我学学大嫂和三弟妹,俺正学着呢。”

崔母哈哈笑了,“就你这样,勤快不了几天,懒驴上磨屎尿多的家伙,俺就看你能撑几日。”

堂屋内,崔烨和老父大哥喝着酒,听着这话语,心湖也毫无波动。他娘说的不错,他家那媳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谁让他是他媳妇呢,他疼啊!

“二郎啊,爹今日喝了酒,难得说两句,男主外,女主内,你这家得让你媳妇给你收拾好了,日子才能过好。妇人闲了就容易招惹是非,闲不得。”

“听爹的,爹的话肯定是对的。”崔烨愁容不解,一杯接一杯。

“明天一早,让你们两的媳妇都跟俺逮鱼去,反正天热,谁也不冷,就莫心疼了。”

“应该的,应该的。”

崔家鱼田大卖,白氏也做出了改变,最起码在这一刻,日子是看着有奔头的。

桃林镇崔宅中,崔三郎日行一次的沐浴后回了房间,就看到娘子转手交给他一样东西。

“新买的话本子,让我给你读吗?”

有时候两人歇的早睡不着,田清婉便会让崔三郎给她读话本子,温润清雅的声音娓娓道来,听着也是一种享受。

“曹公字帖!”

待看清上面的字,崔三郎目露惊讶,连忙异常珍惜的翻开,显然心细非常。

田清婉梳着头发,看他孩子般心喜模样笑了笑。“你知道吗?顾七郎跟你一样,在京城考中了举人,他说,料你会中,所以早早备了礼,托张员外送来,还有一串珊瑚手串,也是价值不菲。”

骤然听到顾七郎的名字,他翻书的手一顿,“这字帖也是异常珍惜,真是让顾兄破费了,难得他还有这份先见之明。”

“别人惦记着你呢,你便偷笑吧。”

“也是,这份礼可是贺礼我所收的里面最珍贵的,连知县大人送的,也不如这。”

“知县大人?”田清婉定目,这事倒没听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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