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乔路看见我的时候，步子挪了挪，没有像以往那样抱住我撒娇，只是如同一个罪人一般的在我面前低头：“妈妈。”
我有那么一瞬间，心疼的几近窒息。我伸手要抱他的时候，他扯了个借口躲开了。
归无极揽着我轻声道：“没事儿。你多给儿子留点时间。”
这个似乎不是时间不时间的问题。
乔路一直是跟我的思维走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变过。
他忽然脱离了我，变成如今这幅样子，我倒是显得很慌张甚至手足无措。
我晚上给他送牛奶，就听到他抱着出马先生送来的，盛放蛇仙的盒子说话。嘟嘟囔囔，我也听不清楚。
归无极跟我说过，他找了机会已经跟它结成契约了。
蛇仙永远不会害他。
“怎么了？”
“没事儿。”
我摇摇头，把牛奶递给归无极：“你去送吧，我有点累了。”
归无极想跟我说些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有说，直径走进门。
我悄悄在门外看着乔路喝完奶，然后翻身躺在床上，抱紧自己的膝盖跟盒子。小小的缩成一团。
这样下去不行。
我脑海里立马就出现这样的话。
可是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我可能，真的不是一个好妈妈，一直以来都是乔路迁就我。
“睡觉。”
归无极推着我的肩膀，我不肯动，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丫头？”
我甩开他的手，不吭声。
“好好的怎么哭了？”归无极扳过我的肩膀，低了低头：“是不是想儿子了。”
我吸了吸鼻子，一头扑进他怀里，呜呜咽咽的说着：“我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不该去查这些东西。”
归无极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没错。”
“儿子确实有错，他也反思了。你有什么好别扭的嗯？他就在里面睡觉，去看看。”
“我不。”
我拼命的摇着头，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那就睡一觉？”
归无极打横将我抱起，亲了亲我的额头：“想那么多做什么。”
“你别看儿子那个样子，你走了之后他挺想你的。天天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没事儿就拽着我手机看你的聊天记录。”
“啧。”
归无极轻笑了一声，把我放在床上，刮着我的鼻子。
“说起来，儿子的性子跟你真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那么别扭。”
我心里想着归无极跟我说的，闷头进被子里，死活不肯出来。
“好啦。”
归无极上床揽住我的腰，“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我又梦到那个场景，梦见漫天的火海，乔路站在里面哭着朝我喊，为什么不要他……
这句话就跟魔咒一样，一遍遍的在耳畔回响，刺的我心都疼。
迷迷糊糊好像有人拉住我的手，揩掉了我的眼泪，轻声跟我说：“妈妈，别哭。我在呢。”
他的话就像是安心丸一样，渐渐消磨了另外的声音。
我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乔路跪在地板上，头趴在床边儿，小手一直拽着我。睡得不安稳。
我当即眼泪就崩了，一把抱住他，拉上床。
“对不起，对不起……”
乔路睁了睁眼，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手贴住我的脸沉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