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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总有一天,你会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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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郡王也学会猫儿步了?脚上垫了肉垫?”泠涧调侃几句,转头继续收拾他的银针银刀,连礼也没行。

许承毅也不生气,看着浮灯的眼神变得有些阴冷,“浮灯主持,本郡王问你的话,你没听清楚吗?”

“毅群王,你不会以为是浮灯主持做的吧?我相信他。”卿嫣猛地站起来,脆声说:“这事绝对与浮灯无关。”

“哦?”许承毅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她,狭眸中精光大盛,“王妃为何如此信任浮灯主持呢?”

“浮灯主持德行天下,世上无人不知。”卿嫣马上转开了头,走到了泠涧身后。这人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剥个精光一样,让人浑身不自在。

“呵呵,德行天下……”许承毅笑得跟狐狸一样,深深地看了一眼泠涧,手指轻轻一挥,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来人,把浮灯主持拿下。”

“喂,你干什么?”卿嫣飞快地绕出来,指着他义正言辞地说:“这里我为大,毅郡王似乎太放肆了!”

许承毅微微一楞,显得有些犹豫。

“毅郡王,浮灯主持就在城中住着,他跑不掉。”卿嫣微抬小下巴,冷冷地说:“郡王又何必对一位僧人耍威风呢?”

许承毅拧拧眉,不悦地说:“小王只是为大元安危着想,连凤芹都能混进城中,谁知道这一心为天烬当说客的和尚,到底抱了什么居心?此值关键时期,南月他们正在攻打凉州,若不把他立刻拿进大牢,若出了事,走漏风声,谁能担这责任。”

卿嫣笑笑,大步走到他面前,在他胳膊上拍了两下,“当然是……你担着啊!”

“啊?”许承毅又楞住了。

卿嫣歪了歪脑袋,甜甜地笑,“若我没听错,这座大元城属许府管束,一切安危都在许家人身上,包括保护王上和本妃。你是老爷子最信任仰仗的孙子,是王上的亲表哥,贞怡夫人最仰仗的侄儿,许家的未来都在你的肩上。

承毅郡王,你说,这责任谁担哪?所以,毅郡王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浮灯一个和尚,他跑不了。你还是赶紧去城里找找,有没藏着别的奸细吧。”

“呵呵……”许承毅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看卿嫣的眼神更加炽热了,“王妃果然伶牙俐齿,比青珂公主强多了,她一路上,一共才说过十句话。”

“青珂来了?”卿嫣双瞳一亮。

“我在幽州外面遇上了她,独自一人,失魂落魄,差点落到凉王手里,我救下她,带她带见你。”许承毅侧身,朝着外面呶了呶嘴,“她就怕你不要她了,还真挺能哭的,一直就没停过,沙漠都被她的眼泪浇灌透了。”

“青珂。”卿嫣欢呼一声,大步往外跑,没几步又折返回来,抓住浮灯的手往外拽,“浮灯你跟我走,我保护你。”

浮灯错愕地低眸,她一脸正义凛然,纤细的手指握得极紧,冰凉的掌心紧贴在他的手背上,就像有股清甜的气体顺着他的手背,一直往他的血脉中钻去。

他一凛,立刻抽回了手,连连转动佛珠。

卿嫣扭头看了他一眼,唇角轻扬,随即大步往外跑去。

……

许承毅看着二人的背影,脸上的笑变得阴冷狠戾。

“注意点吧,你这表情像狼一样,连小丫头都能看出来,还怕王看不出吗?”泠涧扫他一眼,小声讥笑。

许承毅收回视线,冷笑道:“泠涧,你比我好到哪里去?”

“我好在,我知道我要什么,一个时段只跟一个主子。”泠涧挑了挑眉,低笑着说:“不过毅郡王最近结识的人似乎太多了,小心被人给拆了骨头熬汤。”

“呵,我怕什么,我手下雄兵十万,云罗也得给我退出三城。”许承毅傲然地笑起来。

“悠着点。”泠涧坐下,端着那碗蔚蓝色的水看。

“这东西,真的能让武功精进,延年益寿?”许承毅看着水碗,贪婪地问。

“经过人的血液,毒性已消,能让人精神百倍,试试?”泠涧把水碗往他面前递。

许承毅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用折扇挡住了嘴唇,“不要,你自己用吧。”

泠涧还是笑,当真往嘴里倒去,蓝幽幽的水沾在他的唇上,别致的魅惑。看得许承毅的喉结忍不住沉了沉,眼神更像饿狼了。

“毅郡王,我可不是你的娈宠,别对着我这样看。”泠涧转开头,把水碗抛开,咣当一声响。

许承毅眯了眯眼睛,用扇子轻拍他的肩,暧昧地说:“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愿意和我玩一玩。你会知道我比那个废物要好得多,温柔得多……”

泠涧拧眉,怒色布满双瞳,“许承毅,我可不是你们大元的奴隶,你对我,对他,都放尊重点,不然我管你是谁,赠你一株佛蝉花。”

“唷,原来佛蝉花是你弄来的啊?哈哈哈……泠涧公子悠着点,和一个废物玩久了,也会变废物的,想通了就来找我。”

许承毅邪气地用扇子去拍泠涧的脸,大笑着往外走。

“蠢货。”泠涧冷笑,从柜子上拿出另一碗蓝幽幽的水,这才是从那人体内取出的毒液,他刚刚喝的,不过是自己素日里最爱喝的蓝叶茶罢了。就算是经过了血液佛蝉花水,喝进肚中,不死也得剧痛上三四天。许承毅狡滑贪婪,说不定会去弄一碗来喝喝。

“你和他斗什么气。”阎灼从外面进来,淡淡地笑。

“这人从来没有尊重过你。”泠涧满脸忿色。

“我都不气,你气什么。”阎灼平静地说着,摇动轮子到了他面前,“王他们遇上强敌了,你要不要随我去看看?”

“真不懂,你还要为大元国做什么,复国有那么重要吗?”泠涧拧眉,盯着他说:“大江南北,去哪里不好?”

“你既然一个赌约输给了他,就得履行诺言。”阎灼笑笑,抬头看着他,“泠涧公子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吧?”

泠涧换回了平常狂狷的神情,把装着银针和银刀的牛皮小囊往腰上拴好,傲气地说:“那是自然,我把自己卖给阎晟五年,眼看这期限就快到了。到时候你要不要跟我走,随便你。我和你再打赌,这仗你们赢不了。”

“赢不了,我就与大元皇族,与阎渲,阎晟同生共死。”阎灼笑得更温暖了。五年前,他还不能这样放声笑谈,阎晟找到了泠涧,和他打了个赌,迫得泠涧签下五年卖身契,专门给他治腿。

“好吧,你想死就死,我可不和你们陪葬,就五年,多一天都不行。”他过来推起阎灼的轮椅,大步往外走,小声抱怨,“阎晟太狡滑了,害得我给他做五年苦力。风沙这么大,我的皮肤都吹干了,再好的茉莉蔷薇膏子都擦不好……”

“你又擦那玩艺儿?”阎灼厌恶地拧眉。

“对不住,给你配的药里就有这个,你天天都在擦。这五年里,若没你这个瘫子,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过,所以,为了感谢你,我把你的衣裳,你擦腿的药,全都弄了这种东西。灼儿,你可真香啊。”泠涧得意地大笑起来。

阎灼的脸色,黑得像头顶的天。

……

君无殇带着人追出十数里,凤芹终于被他逼停。数十柄寒光闪闪的弯刀指着凤芹,迫着他不得不转身面对君无殇。

“大元王果然厉害,这也能追上。”

凤芹不慌不忙地扯下了脸上的蒙布巾,露出一张削瘦的脸,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眉骨微高,典型的天烬人的模样。就像卿嫣说的,是一双红眸,像泡在血水中一样。

“觉得我的眼睛很亲切吧?”见他看自己的眼睛,凤芹大笑起来。

君无殇沉静地看着他,待他笑完了,才淡淡地说:“阿九的眼睛疼的时候确实也会变红,但那只会让人怜惜,莫非你也想让本王怜惜你?可惜,无论男女,你都只有让人厌恶的份。”

凤芹脸色微变,随即又笑笑,“大元王说笑了,林阿九的眼睛与我一样,得的是一样的眼疾,我想,她现在已经开始流血泪了吧,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瞎掉。这过程,我经历过,不过我没瞎,我还知道怎么治。总有一天,你会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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