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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迂回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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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顾宁谣的印象里,阿书是很刚强的一个女子,她生来就像雁州的大雁一般,性情豪爽。
  总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也像极了程叔叔。
  阿书自小就极少哭,偏偏顾宁谣自己却是个爱哭鬼,也爱围着她团团转。
  虽然阿书每次都会刮刮她的鼻尖笑话她,但也会在她哭泣的时候,把她拉进怀里来抱一抱,摸摸她的头,温柔又无奈地抚慰她。
  说来寒昭也是极少见程寄书这样失态,自从她跟着程寄书这些年来,大多数时候,程寄书都是一副稳重老成的样子。
  分明这姑娘,还比自己小一岁呢。
  寒昭心里也装着伤心往事,这秋风一吹,吹红了她的眼眶。
  只是,除了耳边的风刮起阵阵竹涛声,她似乎还听到了什么脚步声,但也并不真切。
  而直觉告诉她,附近应该是有什么人在窥视她们。
  这种敏锐的直觉,是以前当杀手时期养成的,她对这点很是笃信。
  以防有万一,寒昭只劝这二人天冷寒气重,还是早些离开此地为佳。
  待那三人完全离去后,一个灰衣男子,从远处树干上跳下来。
  他看了看远去的三个背影,再看看眼前这座无名坟,总觉得那三人不是一般迷路的香客,尤其是初来的那位紫袍男子,似乎不太对劲。
  这样想着,他也随着疾步离去。
  只不过,他并不是走出竹林,而是往竹林更深处纵身飞跃。
  且说她们三人自回了金陵城内,程寄书便觉得有些头疼。
  许是受了秋寒,喝完秦嬷嬷熬的姜汤,她连晚膳也没用,就早早地歇下了。
  寒昭心里有所顾虑,也没敢离开,隐约觉得有事要发生,便一直守在暖阁内陪她。
  月色渐浓,正当寒昭发困的时候,忽然听到床上那边传来了声响。
  还在沉睡中的人,满脸虚汗。
  明明睡前才喝的姜汤,不仅没有回暖,脸色反而苍白许多。
  乍一看不像是病态,更像是受了极大地刺激,脸上分明是惊恐万分的神态。
  寒昭正欲离开叫人请大夫,刚给程寄书掖好了被角,还未来得及抽身,便被床上的人死死地攥紧了袖子。
  程寄书一直在混沌中喃喃自语,带着浓重的哭腔,仿佛跟什么人叫着喊着。
  “娘亲,娘亲。”
  “不要走好不好。”
  “不要,不要丢下书儿一个人”……
  此刻的她蜷缩在床上,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欸,寒昭对着明明灭灭的烛火,不由得叹了口气。
  正出神着,又听到她断断续续哽咽着说着什么。
  “别吃…不要,不要吃它,好不好…求你了,求求你了。”
  这喃喃的啜泣声,不由得让人心碎。
  寒昭也曾试图把她摇醒,但床上的人,似乎在做着一个极其美好,又支离破碎的梦。
  她时而露出微笑,时而放声哭泣叫喊起来,就像一个迷糊着的疯子。
  几次下来,依旧是没能叫醒她。
  突然,寒昭想到了以前她曾叮嘱过的一件事。
  若是她又于梦中叫唤不醒,只需去取出那个东西给她就好。
  想到这,她便起身前往密室。
  往最顶层的格子里,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陶瓷瓶,并将它放到程寄书的手心里。
  陶瓷瓶的瓶身很凉,尤其是到了这种寒夜,这种凉感,也足以让人起鸡皮疙瘩。
  程寄书是那么怕凉的一个人,却紧紧攥着它,仿佛怕它被人抢走了似的。
  过了好长一会,方才逐渐从梦魇里安静下来。
  看着她这副模样,寒昭只感觉眼眶生疼,却哭不出来,她还不习惯拥有这种情绪。
  而床上的人此时还在梦中缠绵,反反复复又是那些景象。
  梦中的她身处雁州,那里天地广阔,眼前是一座宏伟的将军府邸。
  梦里的她还是十三岁少女的模样,带着九岁的谣谣,在校场学骑马射箭。
  那个小姑娘啊!长得水灵灵的,很是可爱,但也太爱哭鼻子了。
  画面转眼切换到帅府内,她一回头,便看到母亲在回廊下绣花。
  她温柔地指着满园红梅笑着对她说,“这花儿再怎么美啊,也不如我们书儿漂亮呢。”
  只是这美好的画面,不过刹在顾宁谣的印象里,阿书是很刚强的一个女子,她生来就像雁州的大雁一般,性情豪爽。
  总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也像极了程叔叔。
  阿书自小就极少哭,偏偏顾宁谣自己却是个爱哭鬼,也爱围着她团团转。
  虽然阿书每次都会刮刮她的鼻尖笑话她,但也会在她哭泣的时候,把她拉进怀里来抱一抱,摸摸她的头,温柔又无奈地抚慰她。
  说来寒昭也是极少见程寄书这样失态,自从她跟着程寄书这些年来,大多数时候,程寄书都是一副稳重老成的样子。
  分明这姑娘,还比自己小一岁呢。
  寒昭心里也装着伤心往事,这秋风一吹,吹红了她的眼眶。
  只是,除了耳边的风刮起阵阵竹涛声,她似乎还听到了什么脚步声,但也并不真切。
  而直觉告诉她,附近应该是有什么人在窥视她们。
  这种敏锐的直觉,是以前当杀手时期养成的,她对这点很是笃信。
  以防有万一,寒昭只劝这二人天冷寒气重,还是早些离开此地为佳。
  待那三人完全离去后,一个灰衣男子,从远处树干上跳下来。
  他看了看远去的三个背影,再看看眼前这座无名坟,总觉得那三人不是一般迷路的香客,尤其是初来的那位紫袍男子,似乎不太对劲。
  这样想着,他也随着疾步离去。
  只不过,他并不是走出竹林,而是往竹林更深处纵身飞跃。
  且说她们三人自回了金陵城内,程寄书便觉得有些头疼。
  许是受了秋寒,喝完秦嬷嬷熬的姜汤,她连晚膳也没用,就早早地歇下了。
  寒昭心里有所顾虑,也没敢离开,隐约觉得有事要发生,便一直守在暖阁内陪她。
  月色渐浓,正当寒昭发困的时候,忽然听到床上那边传来了声响。
  还在沉睡中的人,满脸虚汗。
  明明睡前才喝的姜汤,不仅没有回暖,脸色反而苍白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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