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四皇子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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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各处仔仔细细地搜,绝对不能放过了任何的一个角落。”起司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一等的士兵将领更是不敢懈怠一分一毫。不过这四处走动得勤了,所到之处也不容易保住个完整。

只短短的一会儿工夫,好好的侯爷府就变得乱七八糟。倒不像是搜府,而像是抄家了。

“你们要搜就好好地搜,凭什么好端端砸我的东西?”张侯爷见府上的许多东西尽数让起司的手下给砸了个遍,气得吹胡子瞪眼,忍不住搬出了四皇子,“当四皇子是死的吗?”这不说还不要紧,一说就出了事。

辱骂皇室可是死罪,虽说这是一个已经注定了失势的四皇子。

“侯爷可要牢记住方才的这些话,待会儿面见了皇上,好有话可说不是?”

“……”张侯爷彻底没了话,他伸手直直指向了起司,身体一边哆嗦着一边连连向后退去,这么退了有三四步吧,忽然头往后一仰,胸口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溃散开来,喉咙深处漫上一股腥甜的味道,吐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口血。

“侯爷,您这是怎么了?”

“侯爷可不要吓妾身了,快快起来呀!”

“爹,您睁一睁眼睛好不好?”

张侯爷这么一倒,侯爷府一下没了主心骨。妻妾与子嗣乱作一团,哭哭啼啼地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起司对这些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直接一个视而不见,他这么站着,等着士兵有一些消息报给他。

结果报给他的消息还远不只是霉米而已。

霉米除外,还有了一些额外的重大发现。

其中包括许多的阴私买卖,什么掉包军粮啦,倒卖私盐。这些个罪行加在一起判的话,不诛九族已经是很客气的了。

“皇上,该如何处置张侯爷与四皇子党?”起司单膝跪地,语气平缓有力。

皇帝端坐于金銮殿上,由高处俯视着起司。他略一沉吟,方缓缓道来:“姑且削去侯爷的爵位,将其贬为庶人,连同四皇子的党羽一起治一个窝赃包庇与欺君之罪,好将其彻底地连根拔起。”

起司低了眉眼:“臣遵旨。”

“自今日起,四皇子彻底失势。”起司低低地呢喃出声,似在自言自语。

生在皇室,各自的盛衰往往不是皇帝一人能作得了主的。

种下因,收获果。种下恶因,必然收获恶果。

一个皇子的落魄,在这风云变幻的皇宫早已是见怪不怪的事了。

既然已经发生了不幸,怨天尤人也无益。

“张侯爷的那些个家眷该如何处置?”

“给些银子好生打发了,让他们各自去谋取各自的一条生路吧。”

“那……四皇子怎么办?”

起司半天不说话。良久,他轻叹一声:“多多劝慰他几句,不要让他年纪轻轻就自寻起死路了。”

万人之上看轻他人的生命,万人之下看轻自己的生命。

在皇宫中存活下来的孩子该是有多么不易,各中的心酸滋味怕是不细说也不难想象得到了。能活还是好好活下去吧,怎么也得对得起母亲十月怀胎的辛苦吧。

自此,军中霉米一案就此了结。皇宫除了少了一个四皇子,其他一切照旧。

可怜最是无情帝王家。

……

趁着皇宫起了变动,莫含瑶的生意也处在蒸蒸日上的状态。传授什么种花生啦,马铃薯啦,葵花籽啦什么的技巧,每天的日子过得充实而惬意,而自由散漫惯了的简流风也在煞有介事地准备起了乡试。

小两口各有各的事忙,谁也没多个空闲的时候。

而过去莫含瑶所酿的高粱酒,这时也打算正式封坛售卖了,不过这也意味着人手的匮乏。恰逢这时,莫含瑶听说了一个消息:酿酒人的儿子带着伤势回来了。至于他为什么是带着一身的伤势回来的,这其中还有一段故事呢。

原来那地主家的女儿早早订下了婚约,订婚对象是那城中布庄老板的儿子。两户人家各是大门户,正对了门当户对之说。

酿酒人忍不住安慰起了失魂落魄的儿子:“你们俩就是一个有缘无分。”结果酿酒人的儿子很不甘心。

如果不是那一场莫名的大火,他们一早就改头换面了。

地主家看中无非就是钱。为了赚上钱,酿酒人的儿子找上了莫含瑶,希望莫含瑶能给他撑腰帮他早日赚上很多很多的钱。

莫含瑶想考验考验他:“我帮了你,你拿什么来报答我呢?”酿酒人的儿子说他会酿酒,而且十分愿意为莫含瑶效力。

于是,莫含瑶拿出一张契书让他签字画押,购买了酿酒人儿子十年的劳动力。

直至签了字画了押,那酿酒人的儿子突然对莫含瑶提了一个必要的条件:“我与地主家的女儿是两情相悦的,还望莫姑娘成全了我们两个,我自当做牛做马地报答您的恩情。”好家伙,上来就要她替他去说媒,当真也是看得起她。

“若是我不答应你呢?”莫含瑶经不住打趣了一下酿酒人的儿子。

不料酿酒人的儿子竟然一下正色道:“我敢打包票,莫小姐的酒再好,左邻右舍的客人也不会有很多。”

这下倒引了莫含瑶的强烈好奇心,经过她好一阵的死缠烂打与威逼利诱,酿酒人的儿子终是道出了其中缘由。

原来这附近一带的住户大多与这酿酒人的儿子来往密切,有时候上来一口酒瘾,总是习惯提着空瓶去他那儿打酒喝。

加上这酿酒人的儿子天生一副热心肠,谁家有个什么急事,给他说一声,保管给你办得妥妥贴贴的。

“我一旦发下话,莫姑娘的高粱酒可能热卖,也可能一瓶也卖不出去。”

莫含瑶盯住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半晌,酿酒人的儿子不躲也不闪,也这么直直地盯着莫含瑶的脸看,两人这么互相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谁也没先有个动静。

突然,莫含瑶像憋了好久的笑似的,一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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