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哟，小姐？！您怎么还进来了？”忙乱的产婆正是自顾不暇的时候，莫含瑶选在这时候闯进来与撞在枪口上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如今这里的一切好似任凭了产婆的号令，连平日对莫含瑶恭敬有加的丫鬟们也好似突然一下翻了脸一般，一个个甚至还用不着产婆的命令，直接向莫含瑶围拢了过来。
头一回进去的自己因为事情发生得过分突然，导致脑子空白成一片。更是一下看见了产婆的一双沾满了鲜血的手而吓得不知所措了，至于接下来让待在这里的丫鬟们给架出去自然是连一点的反抗也没有。
头脑整个浑浑噩噩的。
“你们……不是这府上的丫鬟吧？”现在进来了，头脑多少也清醒了一些，再看向这些个丫鬟的时候，忽然觉得一个个都是陌生的面孔。这些个丫鬟……自始至终就不是这府上的吧？而是由其他的府上混进来的。
“我……我们……”一些丫鬟已然慌了，一些还在强装出镇定。不过一个个在莫含瑶看来，已经是再可笑与可悲不过的了。“产婆，我相信你是无辜的，只是让这些个丫鬟的主子给抓住了什么把柄胁迫了吧？”莫含瑶忽然懒得再理会丫鬟了，现在一切的中心点还是以这产婆为主。
只要她愿意倾尽全力……纵然已经是现在的局面了，也一定还是有挽回的余地的。
“小的一个孤寡老婆子，还望小姐饶了小的吧。”那产婆干脆直接跪下了，一颗脑袋深深地挨着地，就差小鸡啄米般的对莫含瑶磕头了。“我当然乐意饶了你，不过这饶你也是需要一点代价的。”莫含瑶的脸阴沉得厉害，声音也冰冷得不行，如果这时候有一面铜镜在旁边的话，一定能映出一个宛如索命厉鬼般可怕的莫含瑶。
而那产婆毕竟也是接生过许多孩子的产婆了，自然知道要想活命应该干什么。莫含瑶任由她踉踉跄跄地爬将起来，着急忙慌地冲进了内里而没有阻拦一下。因为何金凤和孩子都需要她，而这些个丫鬟也不能说一点用也没有，而是没有必要一下有这么多。
扯一把椅子面对了陌生丫鬟们坐下，莫含瑶开始了盘问，她需要一些真正有用的丫鬟去尽力帮产婆打下手，而不需要一些鱼目混珠的家伙去帮倒忙。
“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也好。”
“什么意思？”
“说出在幕后指使你们的主子，说出来的进去帮产婆的忙，不说的留在这里。”
“如果我们什么也不说呢？”
如果……什么也不说？有意思。这是试探她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吗？#@$&
“你们的身上有刀吧？”
“有是有……”
“拿出来给我。”莫含瑶平静地伸出去一只手。一个胆子稍大点的丫鬟走出来，由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刀出来。莫含瑶接过刀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看，嘴角浮出一丝笑，似是对这短刀很是满意。随即，她忽然问起了递刀过来的丫鬟。
“你们的主子是谁？”
“我不知道。”那丫鬟说得平静而自然。%&(&
不过转瞬，她的一头青丝却让莫含瑶一把抓住了，连一声的痛呼也没有发出来一个。一头齐腰的漂亮青丝一下就让一把短刀给削去了大半，变成了如今参差不齐的难看模样。不过这还只是个小小的开始而已，莫含瑶还在继续地发问。
“指使你们的是舒兰，还是舒兰的父亲？”
“我……我不知道……”陡然没了一半的头发，头上顿时轻飘飘了起来，那丫鬟似乎一时没有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重量，连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
这一回莫含瑶没有再抓她的头发，倒不是因为不想抓了，而是因为已经短得不好再抓住了。那么这一回……直接扎下去好了，不过扎什么地方好呢？手？脚？腿？头？好像都是一些值得扎下去的地方。
“我的手臂……好疼……”短刀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地扎进去了，带着衣料摩擦与皮肉绽开的声音，还夹杂上了丫鬟连连痛呼的声音。
还没有结束。
“愿意回答我的上一个问题吗？”
“是……是……舒老爷……”
“现在说出来也不晚，不过你已经伤成了这样。”去了产婆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倒是很容易添乱。与其让何金凤和孩子有可能担上未知的风险，还不如……“你走吧。”莫含瑶对了那丫鬟摆一摆手。
丫鬟早已是一刻也不要再在这里待了，不管身后吓得瑟瑟发抖的同伴，不顾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臂，踉跄着步子只知道夺门而出了。
“你怎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仓皇逃窜的丫鬟连撞上了禾香也不知道，只是一个劲地在嘴里说着不知道。而禾香见了这满身是血的丫鬟也是吃了不小的一惊。小姐进去究竟干了什么？怎么突然跑出一个满身是血的丫鬟？该不是里面正发生着什么危险的事吧？不行，她不能再继续等在这里了，一定要进去看一看，好确认小姐是否平安了。
“小姐，你没事吧？”禾香因为担心而跑上来想开门进去，却发现门已经由里面锁上了。不管怎么推也推不动，只能不住地拍门与呼唤莫含瑶了。
“我没事，你乖乖等我出去吧。”
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可怕，不能让禾香看见了；现在的手沾染了鲜血，也不能让禾香看见了。不然，她得有多害怕……
因此不要进来，乖乖等她出来就好了。
“我……我们说了，就能像她一样走了吗？”
“我需要一些留下帮产婆打下手，你们之中必须留下一些。”
“那留下的……”
“不管是走是留，你们都不用再少些什么。”
“我们的回答与她一样。”
“留下三个，其余的走吧。”
三个丫鬟加上一个产婆，应该足够应对了吧？话说回来，忽然觉得好累……
“用力！再用点力。”
“使劲，快点使劲。”
“好痛……好痛……我不行了……受不了了……”
“再使点劲，马上就出来了。”
“啊——”
……
耳边忽然好吵，究竟都是些什么声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