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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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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儿……”

  皇太极再一次呼喊道。

  可是,她的身影距离他已经越来越多,他看到她身上的铁链一点一点的陷入她的身体,最后,将她四分五裂,连同她的灵魂也一起被撕扯得支离破碎。

  泪水跟鲜血渐渐的混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条汹涌澎湃的汪洋血河,她的声音,从河的最底层一遍遍的传来:“皇太极,你报仇了,我终于死在了你的面前。我用我的血,我的肉,我的泪弥补了我的过失。皇太极,你满意了吗?”

  红色的河流,漫过他的脚踝,越过他的腰际,正将他一点点的淹没。

  “不——”

  “玉儿,不要离开我——”

  他在河中一边挣扎,一边寻找。他第一次明白,他那么害怕失去她。

  “你说得很对,我懦弱,我自私,我无法接受容月对我的背叛,更无法接受她对我的绝情,所以,我将一切的错推到了你的身上。我后悔了,我也知错了。听着,我不允许你从我的身边逃走。玉儿,你回答我,给我一个坚持的理由,也给你一个接受我的机会。”

  河水波涛汹涌。

  河底血泪相融。

  可是,无论他如何的寻找,如何的呼唤,如何的忏悔,终看不到她任何的身影。

  “玉儿——”

  他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狂呼道。

   “玉儿——”

  当钮祜禄氏正用手绢擦试着他额头滚落的汗珠时,他突然从昏睡中惊醒,直勾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贝勒爷,你醒了吗?”

  钮祜禄氏的眼中露出欣喜的微笑,真好,贝勒爷醒来第一个看到的是她。

  怀着身孕,不辞劳苦照顾着他的她。

  “贝勒爷,你吓死妾身了!要不是李太医就在府上,妾身都不知该怎么办了。玉福晋心肠歹毒,居然想行刺你。贝勒爷,你可千万别放过她啊!”钮祜禄氏一边落井下石的控诉道,一边用手绢捂着双眼,有模有样的试着眼泪。

  “贝勒爷,您感觉如何?”李太医弯下脚,一边为他诊脉,一边关切的寻问道。

  皇太极抬起他那虚弱到了极点的双眼,环顾着屋内的一桌一椅,一花一木,有些困惑的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他晃了晃脑袋,拼命的寻找着断了线的记忆。

  “贝勒爷——”

  钮祜禄氏将双手重新盖在了他的手背上,悲愤难忍的说道:“你忘了吗?是玉福晋不肯侍寝,所以,她才在她的发簪上涂上曼陀罗花的毒汁,为的,就是要取你的性命啊!”

  她悄悄抬眸,看了看皇太极脸上的表情,又继续说道:“玉福晋如此胆大包天,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后为她出谋划策。而且,他们一定图谋已久,才会趁你不备,对你痛下毒手。”

  李太医皱着眉头,在心里无声的叹息,这大福晋,看似出自名门世家,怎么颠覆黑白的本事,比市井小民里的无知妇人还厉害呢?

  为了阻止钮祜禄氏继续说下去,李太医不重不轻的说道:“贝勒爷才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请大福晋先回避回避,让老臣再仔细的为贝勒爷好好的诊诊脉。”

  “可是,我还没说完呢!”

  钮祜禄氏站起身,轻轻地跺了跺脚,心有不甘的嚷道。

  “等等,你刚刚在说什么?”

  皇太极虽然很虚弱,可是,神智却好了一些。他抬起头,看着微微噜着嘴的钮祜禄氏,有些费力的问道。

  看到皇太极对此事开始上心,钮祜禄氏顿时眉开眼笑。

  这一次,她一定要牢牢的抓住这次机会,好好的掺大玉儿一本。

  “就是玉福晋啊!”

  钮祜禄氏扯着噪子说道:“她刺伤了贝勒爷,妾身本来是打算将她乱棍打死的,可是,都怪那个燕格格,她不好好的呆在她的紫薇阁里。大半夜的,也跑来这里凑热闹。”

  钮祜禄氏越说越有劲,说起谎来,居然脸也不红,心也不跳,恐怕戏班子里编戏文的,站在她的面前,也得对她三拜九叩,向她学艺了。

  钮祜禄氏继续说道:“燕格格说,若要动玉福晋,就是在跟整个蒙古为敌,让妾身不要去招惹她,否则,就是在老虎头上拍苍蝇,不想活了。”

  李太医:大福晋,话可不能乱说,否则会烂舌头的。而且,我可以作证,后面那一句,燕格格一个字也没提,纯属你凭空捏造。

  钮祜禄氏才懒得去管一脸目瞪口呆的李太医,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看了看皇太极阴晴不定的脸,心中大喜,看来,皇太极是相信了。她转动着眼珠子,拼命的在脑中盘旋,想多为大玉儿安几条罪名。

  “玉福晋去了哪里?”

  皇太极冰冷的声音打断了钮祜禄氏的思绪,在房间里轻轻响起。

  “回贝勒爷,妾身已经将她押入柴房了。不过你放心,我并没有让李太医为她诊治身上的伤口,就燕格格多事,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治疗创伤的膏药,为她抹在了额头上。贝勒爷,你既然醒了,就赶快裁决她吧,省得再给她机会,又对你举刀相向。”

  举刀相向?

  这刀,是从何而来呀?

  李太医再一次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皇太极用双手紧紧地抓住床上的被子,凉薄的声音里卷捆着浓浓的温怒:“你是说,是你将她关入柴房的?”

  柴房是什么地方?

  阴暗,潮湿,而又晦气。老鼠蟑螂满地都是,而且,现在是夏季,弄不好,还会有蛇出没。这样的地方,连下人都不愿意多呆一下,钮祜禄氏这个蠢货,她居然将他的女人关去了那里。

  真是该死!

  钮祜禄氏并未发现皇太极眼中的寒意,她从床边的小几上端起温度适中的药汁,一边迈着步子,一边说道:“是呀!柴房又脏又乱,前些年,有个丫头想不开,还在里面寻了短见。平时都是一把锁住的,大家都说那里不干净,所以,妾身觉得,将玉福晋关在那里是最合适了。”

  皇太极微眯着双眼,从牙齿缝里吐出几个字来:“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她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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