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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假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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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冷地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妒意跟恨意在他的心底不停的翻翻滚滚。

  虽然,他并不喜欢多尔衮。他讨厌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感讨厌父汗每次看到多尔衮时,眼中的赞许跟骄傲。

  可是,真要与他为敌,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而言,皇太极都无法找出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

  皇太极是努尔哈赤众多儿子中,最有野心,也最有能力与权谋的一个。他从来都不会去掩饰自己的报负跟统霸天下的雄心。

  所以,他得罪了以代善为首的众多贝勒阿哥们。大家都视他为劲敌,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

  他从不惧敌,从他十五岁时跟着努力哈赤在马背上流血流汗的那天起,他就明白,人生最大的敌人,不是强而有力的对手,而是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懦弱。

  兵来将当,水来土掩。每一次征战,他都会为自己,也为大金,打赢一场场最漂亮的胜仗。

  与他的英勇善战相比,多尔衮多了一份仁慈跟谦和,他或许适合做一位盛世中的明君,却绝不适合当一个乱世中的乌枭雄。

  皇太极知道,就算努尔哈赤真有心将汗位交给多尔衮,若他从中作梗,多尔衮在他的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敌人!

  哼,在他的心中,多尔衮连称作他敌人的资格也没有。

  本来只是一句违心之语,可落在了她的耳中,却成了惊天霹雳。

  她,就那么的在乎他吗?

  皇太极睁着被嫉妒煎熬得发红的双眼,狠声说道:“天家无兄弟,李世民虽为一代明君,可玄武门之变,也同样让他的双手,沾满了自己手足的鲜血。”

  说完,他再次捏起了她那尖细的下巴,毫无感情的说道:“我皇太极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我的眼中,只有利益跟得失。所以,别给我打什么狗屁不通的亲情牌,若你真想让他相安无事,那么,老老实实的呆在我的身边,为你曾今的所作所为,付出该有的代价。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心念念不忘的多尔衮,活得生不如死。”

  她像一只无处可逃的困兽般,用绝望到了极点的眼神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皇太极,你的血是冷的,你的心,也是铁打的。你就是一个没有人性的魔鬼。”

  “哈——”

  他像个恶魔一样的阴冷一笑,说道:“既然你如此的抬举我,那么,我定会不负你所望。”

  说完,他不再去理她,而是转身从桌上拿起官帽,向屋外走去。

  ~~~

  钮祜禄氏的心情遭糕到了极点,原以为,这一次大玉儿是在劫难逃了,可是,父汗似乎并没有责罚她之意,而被她刺伤的皇太极,在面对宫中来人时,居然会挺身掩护她。

  该死,真是该死!

  这个科尔沁的妖女,也不知为大汗跟贝勒爷下了什么药,才让他们迷失了心智。

  可更气人的是,自己居然会看不清这一点,要不是哲哲那个贱人提醒她,她还会一直做着她的春秋大梦,盼着努尓哈赤早些让大玉儿人头落地。

  还有哲哲,她不是一向都没有主见,而又愚蠢软弱的吗?为什么刚刚她所见到的哲福晋,是那样的玲珑剔透,锋芒毕露?

  难道,她一直都是戴着一个虚假的面具麻痹众人,好让大家放松对她的警惕。

  贱人!

  真是贱人!

  原来,她才是那只藏得最深的老狐狸。

  若不是今日自己百般羞辱她,也许,她永远都会将身己藏在表具之下,再自得其乐的坐山观虎斗。

  钮祜禄氏大口大口的呼着粗气,气愤至极的走在花香遍地的甬道上。

  科尔沁的女人,都该死!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道。

  “大福晋,您快看——”

  这时,只听扶着她的春甜抬手指了指前方的大门前,有些激动的喊道。

  “看什么看,你嫌我丢脸丢得还不够彻底吗?”钮祜禄氏拉着一张涂满胭脂的脸,气呼呼地回答道。

  “是海兰珠,她背着包袱,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踄着步子。大福晋,您不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吗?”春甜扶着钮祜禄氏带着金色指套的左手,意有所指的说道。

  一听到又是科尔沁的女人,钮祜禄氏便气不打一处而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便是跟科尔沁那三个女人相关的事了。

  她正想训斥春甜一番,却在不经意间,看到海兰珠背着一个黄底印碎花的包袱。

  海兰珠喜欢蓝色,今天,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衣衫,纤细的腰身,在那裁剪合体的衣裙下,显得更加的盈盈一握。

  她那一双含泪的眸子,在随风飘飞的流海下频频回首,似乎在四处的寻找着什么。

  “贱人——”

  钮祜禄氏微眯着眼,咬着牙吐出两个字来。

  昨晚,海兰珠对她的挖苦跟讽刺,每一字每一句都印在了她的心里。

  敢在她钮祜禄氏面前如此嚣张的,她海兰珠算是第一个。

  这口蚀气,她若不报,就妄为这贝勒府的女主人。

  “大福晋,她这是要离开吗?”春甜一脸不解的看着前方满脸失落的女孩,在钮祜禄氏的身边喃喃问道。

  钮祜禄氏的眼中划过一抹阴冷的笑意,大玉儿让海兰珠回科尔沁,可是,她却像赖皮狗一样找着千千万万个不愿离开的理由。可此时,她却有着包袱,满脸不舍的在大门口徘徊。

  钮祜禄氏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海兰珠做如此决定,并非是她良心发现,而是有人在拿扫帚赶她出府。

  这个能让她自动离开的人,不是大玉儿儿,也不是哲哲,他是这府中真正的主人。

  钮祜禄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对春甜说道:“春甜,想不想知道什么叫做痛打落水狗?”

  春甜抬起双眸,不解的问道:“福晋,你想干什么?”

  钮祜禄氏阴冷一笑,凉声说道:“给她一个永生不忘的送别礼,让她今生今世,都不愿再打贝勒府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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