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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骨肉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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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话说得很好——江山易打不易守。

  对哲哲而言,此时自己所拥有的,也算是她的半壁江山。好不容易得到了皇太极的信任,让她管制整个贝勒府,这样的殊荣与权利,也只有他的嫡妻才配拥有。

  哲哲希望能守住自己此时所拥有的一切,做贝勒府永远的女主人。可是,当一个人真的拥有了自己想要的一切,那么,他就会变得浮躁而松怠。此时的哲哲,无疑便是这样的一种人。她觉得,钮祜禄氏是她的手下败将,那么,在自己的面前,她便永远都只会不堪一击。

  只是,哲哲忘了勾践与夫差的故事,更忘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真理。她甚至没有意识到,此时的钮祜禄氏,在经历了一次次的风霜之后,早已变为一头茁壮成长的猛虎。

  海兰珠的一番话,让她那颗几乎已经沉睡的心,又再渡复舒了。

  是呀,是时候将这颗越来越锋利的毒牙拨出了。

  哲哲知道海兰珠诡计多端,这次,能打大玉儿一个措手不及,便全是海兰珠的功劳。所以,要想成功的除掉钮祜禄氏,那么,海兰珠这个帮手绝对不能少。

  她问海兰珠有什么法子,可以将钮祜禄氏一击毙之。海兰珠转动着自己的眼珠子,笑着问钮祜禄氏:“姑姑,如果你抓住了一只老鼠,你会将它怎么处置?”

  哲哲想对付的,从来都只是她的敌人,对于抓老鼠,她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此时,见海兰珠问出如此无聊的问题,哲哲拧了拧眉,回答道:“我没有那个闲功夫去抓老鼠,我只想知道,你心中的计划。”

  海兰珠依然在笑,她看着哲哲,答非所问的说道:“如果我告诉姑姑,钮祜禄氏此时,就是那只老鼠,难道你还会告诉我,你一点头趣也没有吗?”

  哲哲用手顺了顺垂在耳侧的流苏,回答道:“如果她真是那只老鼠,我会拨了她的筋,再喝她的血,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不——”

  海兰珠冷笑着说道:“若让她就这么舒舒服服的死去,姑姑不觉得太便宜她了吗?”

  “难道你有更好的法子?”哲哲问道。

  “是——”

  海兰珠点了点头,回答道:“如果我是姑姑,我一定会将这只老鼠的四条腿钉在案板上,然后,再慢慢的折腾它,直到它耗尽自己生命里的最后一口气。”

  哲哲看着海兰珠眼中的狠意,她恍然大悟的说道:“我记起来了,钮祜禄氏曾当着众人的面让你难堪,所以,你似乎比我更恨她。我想,这一次,是该钮祜禄氏真正自食恶果的时候了,因为,她得罪的,是人鬼皆惧的海兰珠!”

  说完,她松开了握着流苏的手,任它在夜风中四处滚飞,她继续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下步棋,到底打算怎么走?”

  海兰珠隐去了脸上的恨意,只见她俯在哲哲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哲哲一边听着,一边点着头展眉笑道:“损!你这一招真是够损的。就怕到时侯,钮祜禄氏就算有十条命,也只怕不够宰的了。”

  ~~~

  夜深了,寒玉楼里的烛火点了又熄,熄了又换。幽冷的夜,漫长得就如同远无尽头的寒冬,将大玉儿的希望,欢乐与她那所谓的幸福,一起冻成了冰川。

  这一夜,她失去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然而,那个残忍的凶手,居然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大玉儿卷缩在床内,她背对着坐在床沿上的皇太极,睁着双眼看着床角内那被秋风抛起的红帐。

  屋子里曾经的欢声笑语似乎还在她的耳边回荡,可此时,却又早已物是人非。

  “玉儿,我相信你!”

  这是他曾向她许下的诺言,虽没有华丽的词汇,却足已感动她当时那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那一刻,她以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言犹在耳,那个许下承诺的人,却早已变得无比的陌生。

  他的猜疑,将她的尊严与清白否定得干干净净。

  原来,天底下的男人,终逃不过世俗的桎梏,他们心中那个根深蒂固的贞/操结,无论何时何地,都永远不会改变。

  他说他相信她,却并不代表他就能接受她的“失贞”。他能容许她所谓的“证物”毁于无形,却不能容忍它献于他人。

  这两者有关系吗?

  似乎有,又似乎没有!

  然而,这一切都终将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他曾对她说:“只有愚蠢的男人,才会用那所谓的证物,去衡量女人的贞/洁”,可是,此时的他,却变成了他口中那个最愚蠢的男人。

  大玉儿想哭,可是,她的眼中早已挤不出一滴眼泪。她也想笑,可当笑容浮于她的眼底时,终于变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冷漠。

  她卷着身子,不哭也不闹,仿似,她就只是一个只剩下呼吸的活死人。

  皇太极坐在她的面前,看着如此绝望的她,眼泪在他的眼中打着转,他说不住自己是怎样的心情。明明是她有错在先啊!他给了她无数无数次的机会,希望她可以向他坦诚自己对他的欺骗。可是,除了寻找各种理由为自己狡辩,她没有向他解释一个字。

  那个男人都已经找到他的家里来了,她居然没有半点悔悟。为了坦护那块破布,她甚至还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他。她将他皇太极的脸往哪里搁呀?

  他本应该恨她才是呀,可是,为何看到此时的她,他却依然狠不下心来将她置之不理。他伸出自己颤抖的双手,想要去碰触她的肩头,可是,在他的手指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时,他又坚难的将自己的手指缩了回来。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碰触,会是对她的一种冒犯。曾几何时,他与她之间,竟会变得如此的陌生,她是他的妻啊!他曾用自己的整个生命去爱她。可是,为何他们的爱走到此时,会完完全全的变了味。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似乎想关闭掉他们之间所有的不快。过了许久,他才沙哑着声音喊道:“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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