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面对杜芊芊质问的目光，马涛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答道：“杜……杜总，这……这附加条款，是我找一家资深律师行草……草拟的。”
“资深律师行，哪家律师行？”
“钱毅律师事务所。我们公司很多合同文件，还有一些法律方面的文书，都是由他们负责起草和审核的。钱毅律师也是五茸有名的大律师，在法律界享有盛名。”
“钱毅律师事务所，钱毅？”杜芊芊皱起眉头，“既然是资深律师，为什么还会要求加上这么一条滑稽可笑的附加条款？这条附加条款对投资双方都没有任何好处！”
“我……我也是这么说的！可……可钱律师说，学校最重要的是师资力量，要是连连老师都……都没文化，那和垃圾学校没……没区别……”
刘瑞娜闻言，目光不由一寒。能说出这种话来，那个所谓的什么大律师的职业素养，未免也太差了。这不是等于指着鼻子骂人家学校是垃圾么！
“说下去。”杜芊芊的目光逐渐变冷。
“他……他还说，圣马力诺中学有过这样的先例，招了一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流氓，然后……然后带坏学校风气……他……他还说，那个流氓老师勾引人家女学生，影响很恶劣……”
“够了！”杜芊芊手一抬，“这些话，都是他说的吗？”
“是，都……都是他说的。大家因为合作了很久，他们一直都很靠得住，所以我也就信了他的话，把这条附加条款加上了……”
“你自己没脑子么，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吗？那如果他附加一条，把杜氏集团全部都送给他，你也照单全收？”杜芊芊厉声说道。
马涛吓得几乎都快软了，幸亏他是坐着的，要不然这会恐怕就直接跪在地上了。杜总平时不发怒，但是一旦发怒，那就是雷霆之怒。这一点，他可是很清楚的。
“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投资项目你都搞不定，我以后还怎么将重要的项目交给你？”杜芊芊怒哼一声，“你被开除了，现在立刻滚回公司，收拾东西滚蛋，我不想再看到你！”
马涛闻言，整个人终于软了下来。他从沙发上滑落到地板上，双膝一屈，跪在杜芊芊面前：“杜总，这次是我失察，是我误信了钱毅那混蛋。请您再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马涛不想被开除，杜氏集团待遇福利都相当好，比其他公司至少高出40%，而且身居高位，是投资部的经理，每年油水好处更是多不胜举。
如果现在被公司开除，他再也找不到比杜氏集团更好的工作，而且因为他是被开除的，所以很难在这一行继续混下去。
他在这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才有今天的地位，要是被开除了，那么他之前的打拼就全白费了。所以马涛宁愿下跪，也绝不愿意被开除。
杜芊芊脸色一冷：“不用多说了，立刻滚蛋！”
“杜总，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杜总！”马涛哀求道。
杜芊芊闭上眼睛，挥了挥手。于是身边立刻有两名随行人员站了起来，拖着马涛就要朝会议室外走。
就在这时候，刘瑞娜突然说道：“请等一下，请听我说一句。”
杜芊芊睁开眼，诧异的看着刘瑞娜：“瑞娜姐，你有什么话说？”
刘瑞娜笑了笑：“芊芊，其实这不过就是个误会。马经理没有仔细考虑，就听从了那个叫钱毅的律师的话，最多也就是失职，罪不至死。开除未免有点太过了。”
杜芊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刘瑞娜。
“况且，马经理要是被开除了，你还要找人顶替他的位子，顶替他的人还未必能很快上手，那咱们的投资项目，岂不是要延后了？”
杜芊芊看了看马涛，不由点了点头。马涛也算资深的投资经理了，她当初也是看中马涛的能力，才高薪挖他来到杜氏。撇开其他不说，马涛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再说了，你现在把马经理开除根本就没有用，又不是马经理故意要把那条附加条款加上去的。”
刘瑞娜看了看马涛：“我想，马经理虽然做错事，但他的初衷还是为了公司着想的，不是吗？”
马涛闻言，忙不迭的点头说道：“对对对，我是为了公司，为了公司啊！”
杜芊芊看了看马涛，又看了看刘瑞娜。沉默片刻后，她终于说道：“既然瑞娜姐都开口为你求情了，那么我这次就饶了你。”
马涛大喜过望，连声说道：“谢谢杜总，谢谢杜总！谢谢刘校长，谢谢刘校长！”
杜芊芊点了点头：“回去以后，立刻和钱毅律师事务所接触合作，从今以后，杜氏集团旗下所有公司和产业，不允许任何一家找他们合作。”
“是，我回去就办！”马涛应声道。
而在马涛心里，早就已经将钱毅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要不是他强烈要求自己加上这个附加条款，还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不会坑自己，所以才加上去的。
要是早知道结果是这样，就算打死马涛，他都不敢往上加。要不是今天有刘瑞娜求情，他就死定了。
他不禁朝刘瑞娜看了一眼，想想自己之前态度那么恶劣，真的是惭愧。所以马涛暗下决心，后面的合作过程中，他必定会找机会回报刘瑞娜的。
杜芊芊努了努嘴，示意马涛重新坐回到原来的位子上。而这个时候，校董们也都到了。他们纷纷上前向杜芊芊问好示意，然后便正是开始双方关于投资意向的商谈。
因为投资的事情，一直都是由马涛负责，所以这次的商谈也主要以他为主。杜芊芊只是来走个场而已，并没有发表意见。
因为有了合约这档子事，所以刘瑞娜所提出来的一些建议和要求，他也没有过多的反对。在维护自己公司利益的基础上，马涛作出了最大让步。
而对于他的表现，杜芊芊也是相当满意。钱其实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能够促成这次投资。
谈了整整一上午时间，双方达成初步意向，随后就是细节问题了。马涛表示回去以后会尽快拟定投资计划，然后再敲定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