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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战后的利益瓜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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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以张十九等人的完全胜利告终。

战争从来都是政治的延生,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政治。或者说,有人性的地方就会有政治。

沙海市的一栋高手的天台。

张十九坐在地上,抬头看着浓浓夜色,又低头俯视沙海市辉煌的夜景。

这是霍氏集团在沙海市所建的最高的建筑物。也象征着霍家在沙海市如同此楼一般,高可凌霄的地位。

只可惜随着霍亮一死,这一切都将化为子虚乌有。

沙海市再也没有那个不可一世的霍家了。

霍亮为他的修行梦,付出了一条命的代价。

天穹凄冷,人间烟火不息。

张十九提着一瓶老酒,苦酒入吼。是如同烈火般在自己的喉间熊熊燃烧着,他又看了一眼楼下灯火不息的人间。他喃喃自语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草芥。在天道眼里,我们都是一样的存在。”

“你何时喜欢这么长吁短叹。”她出人意料的没有穿她那一身显眼红色襦群,而是换了一件特别接地气的茶白色羽绒服、头上戴着一个猫耳绒帽,长长的秀发垂到胸前,脚尖来回碾着地面。

“你什么时候,这么这么接地气了。”张十九笑了笑。

“怎么啊 ,不喜欢啊。”姜雪尘瘪了瘪嘴,脸上有些微红,嗔怪道。

张十九摇了摇头说道:“你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别人都说你你十九爷,沉默寡言、不善言辞。怎么在我看来,你这嘴巴也不比孙胖子差多少呀。”姜雪尘一脸揶揄的看着张十九。

张十九脸也不红,心也不跳的说道:‘那是因为我把话都说给你听,到了别人那边没有了。”

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姜雪尘脸上满是狐疑。

“这句话,是胖子在 聊探探时,对立面不姑娘说过的。“楚海提着一堆熟食,和孙胖子并肩走来。

“胡说!“孙胖子义正言辞的反驳。

“胡说!“张十九恼羞成怒的反驳。

答案显而易见。

但是姜雪尘丝毫不介意这点,她倒是觉得和孙胖子学点荤话的张十九一点也不讨厌,特别有人味。

比起前几世每当她找到了他,每当他变得越强的时候。

他就越接近最初的那个自己。

姜雪尘不希望她又变回最初的那个他。

现在的张十九,其实挺好的。

胖子将熟食放在地上,又从张十九那里抢过白酒闷了一口说道:“布了三年的局,从民调局的时候,我就盯上霍家了。到今天收网了。从今夜起,沙海市就是咱们的了。”

张十九笑笑说道:“怎么听你这一说,咱们这么像故事里的大反派呢。”

胖子摇了摇头,敞开怀抱,拥抱着鼓鼓夜风。

“在我们的故事里,没有正反派,只有守护人间和人间守不住了,所以我死了。”

……

道门 终南山天宗总坛

在关于风鳞镇事件,道门看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但正因为如此,这便是罪,眼看着

眼看着天道被蒙蔽,而什么也不做,便是大罪。

事后,道尊一推算,便明白了天道想要做什么。

天道向人间问罪,问的是有罪之人。

任何欺瞒天道的人,都不得好死,就算是当事人死了,那这个业果也要算到他的后人身上。

所以张十九和孙胖子才敢那样杀人,他们杀的人,追寻祖上三代都是参与了风鳞镇大阵布置的人。

最有罪的那个人,自然便是道门领袖道尊玄墨。

他姓玄,他的祖上有一人叫玄空。玄空参与了风鳞镇大阵的设计,他是主谋。

跪在他身后的韩顾初脸色苍白,浑身汗如雨下,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无法保持跪姿,而他已经是个废人,修为境界与道尊等人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但却比他们更加镇定,嘴角甚至还有一抹笑容。

他不会死,他的师父不会杀他。

道尊看着天空微笑说道:“我无罪。”

浩瀚的声音再次在空中响起:“你们肆意勾结,意图使上天被蒙蔽,便是大不敬之罪,有何可辩?”

这个声音只有在一丈方圆内的人能够听到,因此愈发惊心,很多道士道心受撼,再也无法支撑,两眼一黑便这样晕厥过去。

道尊说道:“绝无此事。”

那个声音说道:“你不承认你祖上所作的事?”

道尊说道:“祖上是祖上,我是我。这不公平。”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总得有人去平息天道的愤怒。”

道尊说道:“已经死了很多人。”

那个声音说道:“但是死得还不够。”

道尊说道:“天道无所不能,更何况,这本来便是您的意志,我只是在执行您的意志,相信您现在应该明白我的虔诚。”

那个的声音很长时间都没有响起。

春风轻拂山间的梅花,一片静寂,没有任何人敢发出任何声音。

过了很久,那个的声音再次响起。

“身为凡人,蒙蔽天心,便是罪。”

道尊平静说道:“如果这是罪,我情愿罪恶滔天。”

“你们既追随于我,便应听从我的意志。”

“天道的意志从未改变,那便是不惜一切代价守护这个人间的秩序。”

“哪怕我改变想法?”

“是的,因为世界之外究竟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灵气复苏即将来临。一些人活着总比要死去好。纵然要死,作为探路的石子死去,也比作为蝼蚁而死,要好的多。”

“有理。”

这两个字之后,那个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过了很长时间,韩顾初才敢把目光从被自己汗水打湿的地面移起,望向前方不远处的道尊,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与不解。

天道值得敬畏,在天道问罪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如此平静对话,道尊更值得敬畏,他甚至无法理解,的勇气是从哪里来的。

道尊看着遥远北方,看着东南的方向,沉默了很长时间,说道:“大典继续,通知天师府叫他们叮嘱张十九那边。”

和韩顾初的想象不同,与天道进行对话,甚至辩论,并不让道尊觉得恐惧,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昊天的人。

天道是必然要与人类讲道理的,因为它本来就是道理。

……

帝都

长城城墙上,张通礼看着着得刘水生,看着他口出气势磅礴的天道之音。

此刻他代替天道发声,向道尊问话。

确认道尊说的有道理,而且正如他所说,这本来就是天道的意志。

“有理?有个屁的道理!”孙通礼大骂道他接着说道:“如果这是罪,我不怕罪恶滔天?这种典型非主流的腔调,难道你不觉得恶心?居然还能听出道理?天道居然能放过他?”

刘水生说道:“如果没有道理,他已经死了。”

张通礼说道:“虽然说道门在那件上没有阻拦我儿子他们。但很明显,他事先就知道会发生什么自己该做什么,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这是什么道理?”

刘水生忽然笑道:“你其实就是怪我拦下了你从剑树上招来的十万把飞剑,你不就是想替你儿子出气嘛。”

城墙上的风忽然变得非常寒冷,张通礼转身过,想避过这场风,想避开这个问题,因为他真的觉得很冷。

刘水生静静看着他,说道:“你懂了。”

他的微笑是那样的平静,那样的冷漠。

刘水生看着他平静说道:“如果说有罪,张十九和孙胖子也是罪不小。但是在天道看来,只要对它有用,无论是什么都可以无罪。”

宁缺渐渐平静下来,看着他说道:“不要忘记,我也知道天道想的所有事情,灵气复苏来领,就说明天道对人间灵气的封锁,已经不想往日那样牢固。说明天道对人间的掌控,正在丧失。”

刘水生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终究是人推测。”

张通礼声音微涩说道:“你自以为算清因果,哪里想到,在天道的眼里。越是强大的修行者,就越是一把锋利的雕刀,它要借这把雕刀割掉自己的血肉,割掉身上的尘埃,从而让自己更加完善。但你有没有想过天道这样做,对我们、对人间意味着什么?”

刘水生说道:“那是天道,我们没有理由去恶意揣摸?”

“灵气复苏,是局。天道若是赢了,这个人间,将再无修行者。”张通礼的笑容很淡,淡的像水,他的情绪很浓,浓的像血。

说道最后张通礼又说道:“其实你早已算到,只是不去相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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