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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梨花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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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梨花堂主

上回说到,孤鸿与袁冲、胡韦三人离开了松山镇,继续往南城策马扬鞭疾驰而去。半个月后,三人终于赶到了南城。

南城,南瞻部洲上的最大城池。有着数百万人口。繁荣安定,经济发达。高耸的城墙一望无际,犹如长长的巨龙。城墙上彩旗飘飘,战鼓擂动。巍峨的城楼,直插云霄,就像顶天立地的巨人在镇守着这座城池。北城门敞开着,高大的铆钉城门上,有一块牌匾,牌匾上镌刻着“南城”两个浑厚雄劲的大字。

穿过城门,城池里面车水马龙,行人如潮。干净整洁的街道,十分宽阔。街道两旁,高楼林立,灯笼高挂。许多商铺里面客人如云,生意红红火火。从远处不时传来商贩子的吆喝声。好一片热闹的景象。

在城北,有一家叫梨花堂的戏院,乃是刺客联盟手下三堂之一。堂主叫秦暮雪,往日里为了隐藏身份,她在别人面前自称秦小雪。小雪是个三十来岁的大姑娘,长得风姿绰约,性感迷人。她的一手飞刀可谓神出鬼没,一击毙命。尽管她如天生尤物,但若是真的生气起来也是会令人闻风丧胆的。

孤鸿三人从北门进入南城,穿过几条街道,径直来到梨花堂。梨花堂是一栋两层高的楼房,门面略宽,相连的三对大门都敞开着。前来看戏的人络绎不绝,人进人出。拥挤的人群使得原本宽敞的门面也变得狭小。在正中间的大门顶上,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梨花堂”三个清秀俊逸的大字。

进入梨花堂里面。里面正对面搭着一个戏台,戏台上灯火通明,有两个人正在台上唱戏。只见那二人举手投足间皆是戏,声音嘹亮,婉转动听。台下座无虚席,一楼二楼都围满了人,不时从人群中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

有一个婆婆站在门口。婆婆叫黄英,五十来岁,长得个子矮小,却是精神抖擞。此人乃是暮雪堂主的奶妈。梨花堂人多嘈杂,她经常帮忙小姐打理戏台。她看到袁冲,笑嘻嘻走了过来,“袁冲公子,真是难得,快快里边请。”

“嗯,你家小姐在哪。”袁冲往梨花堂里面走去。

“小姐现在正在隔壁的美林苑练武,我带各位前去。”说着,黄英乐呵呵走到前面带路。

袁冲、孤鸿胡韦三人跟随着赵婆婆走到梨花堂后院,再穿过后院的侧门,来到了右侧的美林苑。美林苑与梨花堂那边的景象迥然不同。梨花堂那边热闹非凡,而美林苑这里却是十分清静。

院子的角落里百花盛开,修竹幽静。百花五彩缤纷,清香扑鼻,引得蝴蝶纷纷起舞,竞相追逐。修竹翠绿,一阵微风吹来,竹叶发出飒飒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院子有一条小石路径直通向后面的一间大房子前面。堂主秦暮雪正在房子外面练习飞刀。

只见暮雪大喝一声,“着!”她手中的飞刀像离弦的箭一样,“咻”地一声,飞向数丈外的靶子上,正中靶心。暮雪的飞刀例无虚发,身法轻盈。

袁冲见了,不禁拍手叫好,“秦堂主的飞刀果然炉火纯青,技艺惊人。”

暮雪正在聚精会神练武,突然听到有人赞赏。她抬头一看,原来是袁冲。她收起手中的飞刀,眉开眼笑,“袁公子驾到,暮雪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秦堂主不必客气。”袁冲拱手拜见。

“来,咱们到大厅一叙。”说着,暮雪带着众人往身后的大房子走去。

大房子宛如一座大殿,四周屹立着高大的红柱子,柱子间挂着一排红灯笼,正在随风摇晃。柱子中间的大门敞开着,大门上面的一块牌匾上,赫然写着“美林苑”三个醒目的大字。门前有一个小台阶。众人顺着台阶,步入大厅。

大厅内,正中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副“梨花迎春图。”图画中梨花竞相开放,引得凤蝶翩翩起舞,好一片梨花闹春。图画两旁挂着一副对联,“梨花绽放洁白色,”“大地回春别样红。”图画下面摆放着一张堂主宝座。宝座下面,整齐地摆放着两排椅子。

暮雪堂主坐到宝座上面。袁冲、孤鸿与胡韦三人则坐到下面的两侧。众人分主宾做好后,暮雪叫人上来酒菜,“今日摆宴,为袁公子接风洗尘。请。”暮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举杯同饮。

酒过三巡,暮雪放下手中的酒杯,“袁公子今日前来梨花堂,不知是为何事。”

“我就是闲来无事,过来玩玩。”袁冲回应道。

“哦,既然这样,那我等一下叫几个姑娘过来陪你们喝酒。”

“也行。”袁冲随口答应道。

孤鸿坐在袁冲对面,他怀里揣着鬼王令。他看着袁冲正在兴头上,心想,袁冲若是知道大长老不把鬼王令给他带来,必定会埋怨。扫了众人的酒兴就不好了。不如那就等喝完酒后,自己再悄悄拿去给秦堂主吧。想罢,他便默不作声,对鬼王令一事只字未提。

过了一阵子,秦暮雪叫来三个姑娘,自己便推脱有事下去了。这刚进来的三个姑娘,乃是三姐妹,大姐姐叫乐雅,二十岁。二姐姐叫乐倩,年芳十八。小妹妹叫乐仪,今年正好十六岁。三人都是美人胚子,长得冰肌玉骨,美丽妖娆。说起这三姐妹,倒是有些来历。

在北境的河东城,有个叫艺园的唱戏地方,艺园的主人姓乐,名声扬。夫人叫林云虹。二人唱戏,乐器无不精通。他们带着十几个弟子一起经营着艺园。夫妻二人兢兢业业,起早贪黑,把艺园经营得是有声有色。

他俩膝下有三个冰雪聪明的女儿,正是乐雅三姐妹。乐声扬一家人的生活原本喜气荣荣。可惜好景不长,夫人因为劳累过度,不幸生病身亡。那年乐雅才刚满十二岁。

夫人的去世,使得乐声扬备受打击,艺园的生意一落千丈。而且,乐声扬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不久之后,乐声扬也生了重病,乐声扬便把艺园给卖了。艺园从此便解散了。一年之后,乐声扬病逝。乐雅三姐妹便四处流浪,靠卖艺为生。走投无路的三姐妹日子过得是十分艰辛。追求艺术,是这三姐妹最后的倔强。

追求艺术的人无不活得像一条狗,一条流浪的狗。

生活窘迫的姐妹三人在这片大陆上四处流浪。数年之后,乐雅三姐妹流浪到了南城。得知梨花堂缺人,她们三姐妹便来到了梨花堂卖艺。

今天,堂主秦暮雪派人来叫她们三姐妹过去。她们三个便来到了大厅。孤鸿三人正坐在大厅内。三姐妹坐到大厅中央开始表演,奏乐起舞,曲声悠扬。

孤鸿三人听得是如痴如醉。一阵子过后,舞跳完毕,三姐妹正准备退下去。胡韦看见三姐妹有些姿色,起身将她们三人拦下,“你们三人舞跳得不错,何必一声不吭地就这么退下去了呢。”

乐雅看了看胡韦,“小女子卑微。能另大人高兴便好,怎敢多言。”

“嗯,在袁公子面前,你们当然卑微。”胡韦从怀里掏出三张面额百两金币的钱票,分别递给三姐妹,“来来来,你们每人一张,这是袁公子给你们的。你们还卑微吗。”

三姐妹接过钱票,难以抑制的欣喜。乐雅作揖施礼,轻声说道:“大人,小女子心里好了一点。多谢大人的钱票。”

“好点就好。”胡韦看了看身旁的乐倩,春心荡漾。他轻轻地牵起乐倩的纤纤小手,“来,我带你去慢慢恢复你的自信。”说着,他拉着乐倩便往大厅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走去。

“大人,怎样才能变得不再自卑呀。”乐倩声音很小,略显羞涩。

“来,到房间里我慢慢教你。”胡韦好心宽慰。

“我怕我做不好。”

“不用担心。只要付出爱就可以。哪怕只是短短的半个时辰的时间也行。”胡韦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乐倩往房间里走去。

姐姐乐雅看到妹妹在担心,她大声鼓励说道:“妹妹,你行的。”

“嗯,”乐倩回头看看姐姐,鼓起勇气点点头,“我一定行的。”

……

半个时辰后,小房间的门打开了。乐倩从房间里跌跌撞撞出来了。她的头发有些松乱,胸口的衣服微微敞开着。乐倩手里抓着一沓钱票,笑嘻嘻地从大厅里跑了出去,头也不回,“大人天赋异禀,天赋异禀啊!”

不一会儿,胡韦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边走边整理着衣服,春光满面。袁冲见到胡韦出来了,正欲起身拉一个姑娘到房间里。

谁知,孤鸿却抢先了一步,“我也来。”孤鸿看到刚才的情景,心里只觉得奇怪。这恢复自信的方法到底是什么方法,实在奇妙,他也想去试试。

袁冲不知,只道孤鸿也知道其中奥妙。他微微一笑,让孤鸿先去。孤鸿走到大姐乐雅的身边,拉起乐雅的手便往房间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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