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此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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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莫彩离的眼睛瞪得大大,里面满满的都是惊恐,害怕的向后挪挪!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在想什么?”刘大郎不容得她躲闪,又紧紧的逼近。莫彩离更加的恐惧,张开嘴巴,想要说你走开,可是发出来的只是啊啊啊的响声,这才想起来,她已经是个哑巴了!

眼泪涌出了眼睛,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里面有着无助和乞求,求他远离自己,不要再让这么破碎的她没有了起码的尊严。

刘大郎被楚楚可怜的眼神弄的心神一阵恍惚,随后又是一阵恼火,她在害怕自己,在抵抗自己,她知不知道她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妻子!想到这里,刘大郎又想上前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让她知道现在谁是她的天。

还没有任何行动,他又对上了那双满是泪水的眼睛,那么的无助,就像随风的一片枫叶一般,摇摇欲坠!心里的愤怒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是怜惜,算了,她刚刚被人陷害赶出府,现在又有伤在身,过几天就会好了!刘大郎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又看了看莫彩离,转身离去!

莫彩离睁大了一眼,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安心下来!伸手抱住自己的膝盖整个身子卷在了一起,茫然无助的看着四处,却找不到任何的焦点。明明是想和女儿一起走了,却事与愿违的活了下来,她现在应该考虑以后怎么生活下去,可是心累了,脑里空白着,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在哪里,还如何考虑活法。

不容她在多想,身体的虚弱让她头脑发晕,慢慢的又昏迷了过去。

刘大郎被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弄的心神不宁,一夜也没有睡好觉,第二天早早的起来了,先是拿着木桶上河里打水,将水缸装满。随后又拿出猎刀,将昨天晚间打回的一头野猪拉了出来,扒皮收拾。

“大郎,起来的怎么早呢?”刘母从里边走了出来,见平时爱睡懒觉的儿子在哪里干活,好奇的问道。“呵呵,醒得早,躺在也睡不着就早点起来干点活!”刘大郎大笑了几声回答着。他总不能说他因为那个小女子一夜没睡吧!

“爹,你在收拾猪呢!”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推推打打,吱吱扭扭的走了过来,六双眼睛都发光似的看着刘大郎手里收拾的那头野猪。

“嗯,你们三个兔崽子昨天上哪疯去了?晚上也不知道回来!没事在家帮你们奶奶干点活,别一天瞎跑!”刘大郎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就开始说教起自己的三个儿子。

三个小子嘴里答应着,可是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那头野猪。刘大郎说了一会,见三个小子还在身边站着没有走,心里发起疑来,这三兔崽子往常他刚开口就都跑的没影了,今天是怎么了。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见三个小子眼睛发绿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野猪,一下子明白怎么回事了。

哎……这三个小子多久没有吃的肉了?现在山上的猎物越来越少,他隔三差五才能有点收获,打完的猎物又都要拿到集市上去卖,换取生活的必须品,看着三双渴望的眼睛,刘大郎的心里一阵心酸,都是他没有用,没有办法三个儿子和母亲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

“娘,今天把这个猪右腿炖上吧!”刘大郎快速的将野猪的右腿割下来,收拾起来,少卖点钱就少卖点吧,先给孩子们和老娘解解馋!

“哦……”三个小子欢呼的蹦蹦跳跳起来,看着刘母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对着儿子点点,没有说话要拿木材去点火。

“三个兔崽子还在那里愣住干什么呢?还不快去帮你们奶奶干活去!”刘大郎沉着脸对着三个孩子骂道,眼里却带着笑意。三个小子爽快的应了一声,帮刘母拿木材去了。

刘大郎嘴角不由得扬了起来,快速的将猪腿收拾干净,递给刘母就进屋洗手。洗完手后,刘大郎走过去抱起已经醒来的女婴,亲了亲!然后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莫彩离躺着的方向!她还在睡着么?怎么没有动静,身上的伤好没好。一串的疑问让他不由自主的来到莫彩离的床边,莫彩离的小嘴张的大大的,艰难的喘着气!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色。

刘大郎心里一冷,伸出一只手摸向莫彩离的额头……好烫,竟然发热了!刘大郎忙将怀里的宝宝放在莫彩离的床边,大步的走了出去,当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盆清水。

他看了看莫彩离,轻声的说道:“丫头,可能有些痛,你要忍着点!”说完,伸手去解莫彩离的衣扣。失去意识的莫彩离紧紧感到了侵犯,轻吟的哀求着:“不要……”

刘大郎顿住了手,重重的叹了口气,轻轻的解释道:“我不是要欺负你,是要给你看看伤,你现在发热了,一定是伤口感染了,不好好处理会严重的!”解释完,刘大郎才发现床上的女人没有任何意识,自嘲的笑了一下。

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刘大郎这回毫不犹豫的解开了莫彩离的衣衫,退去她的外衣,露出了里面还带着血迹的抚胸。

“哎……”刘大郎叹了口气,将她翻过去,后背露了出来……

“可恶……”白嫩的后背上交叉纵横的满是狰狞的伤口,有的已经发炎,撒发着难闻的味道。一个弱女子犯了什么样的错误,让人怎么样的对待,虐打!刘大郎气愤的骂出声来。伸手将洗净的手帕拧干,慢慢的擦拭着伤口……

刘大郎在水里放了些许的食盐,盐水沙着已经化脓的伤口,痛疼可想而知。莫彩离疼的张大嘴巴,因为毒哑的嗓子,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手脚拼命的挣扎着。要远离这样的专心刺骨的痛疼。

刘大郎被她的挣扎进行不下去了,放下手帕,心一狠,将莫彩离的手脚都绑上,然后趴在莫彩离的耳边说道:“我知道很疼,可是必须这样做,要不然会更严重的,你要是疼就大声的叫出来,我们都不会笑话你的!”

莫彩离被痛疼刺激的睁开,迷离无助的看着刘大郎!刘大郎的心中一颤,强迫自己转过头去,不去看那双眼眼,伸手拿起手帕又开始了他“残忍”的救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刘大郎手里的速度越来越快,令他好奇的是这个女人已经痛的浑身发抖,却依然没有叫出一声,心中叹了一声,这个倔强的女人!他却不知道,莫彩离不是不想叫,而是嗓子被毒哑了叫不出来,想挣扎还被绑了手脚,只能被动的忍受着这样的“酷刑”。直到疼的昏死了过去。

等到刘大郎就莫彩离发炎的伤口都处理好时,刘母的野猪肉已经炖好了。

“娘……,咱家还有没干净的衣服,拿一件过来!”刘大郎见莫彩离身上的这些衣服已经脏的不能穿了,就对刘母喊道。

“衣服,要衣服干什么?”刘母放下手里的活,进来问道,看到儿子和莫彩离的样子,顿时误会了,这也不能怪刘母,莫彩离因为哑了刚刚没有叫出声音,刘母在外面自然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现在见莫彩离光着后背,自然是想歪了。

“大郎啊!这个女子既然被你买回来了,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样都行,可是你也不能……哎,这还是大白天的,三个小子孩子外边,这要是进来了……”

“娘,你想什么呢!我再给她清理伤口。”刘大郎摸了一下脑袋,无奈的解释到。

刘母不信的瞪了儿子一眼,稀罕巴巴的拿出了一件灰色满是补丁的衣服,晃了两下才递给儿子:“拿去给她穿吧,别穿坏了,把她的衣服给我,我洗去,等干了让她把这身还我!”

“嗯,知道了!”刘大郎点点头,伸手要脱掉其余的衣服,脑海里想起莫彩离那双无助的眼睛又停住了。

“娘,你来给她换吧!”

“行!”刘母正怕儿子手重把自己的衣服弄破了,马上爽快的答应了。接过衣服小心翼翼的给莫彩离换上。

“儿子啊……”

“怎么了,娘!”刘大郎闻声看来。

“儿子啊,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刚刚生完孩子,肯定还没有满月呢!”刘母有些启齿的说道,可是为了儿子还都说:“大郎啊,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生完孩子没有满月,就是还没有出月子呢!男人不能进月房啊,你还在这里照顾她,哎……不行不行,这几天你不能打猎去了,还要有用耐蒿水洗一下身子,去去晦气啊!”

刘大郎象征性的点点头,心里却乱如麻,她刚刚生完孩子?她既然为了别的男人生孩子?哎,这不是早就应该想到的么?她是别人的小妾,为别人生孩子不是很正常。可恶的是,一个刚刚生完孩子的女人,能犯多大的错,被打成重伤卖了出来。那个男人呢?干什么去了,就看着为自己生孩子的女人受这样的待遇,真是可恶!

这一刻,刘大郎对床上的女人充满了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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