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手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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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夏也连忙追了过去,看到厨房里的这一幕没有迟疑地,虽然跟段老爷有过过节,但是救人要紧,略懂医术的顾夏,赶紧拿来毛巾,又让段黎川把老人的头垫高,让他咬着毛巾,是为了防止他咬到舌头。

然后老人口吐白沫,春宴惹了大祸,站在一旁,已经失去了判断力,手足无措。

“还愣着干嘛啊,赶紧打120 。”

……

因为送来的及时,老爷子把命捡了回来,但是没有脱离危险,送进了重症监护室,一群人都在外面等到消息。

直到医生出来,告诉段黎川,老人还有待观察。

所以段黎川和春宴等人脸色一下就降下来,段黎川责问是谁的责任,春宴将责任全部都推给下人身上,而下人将责任推给了安琪儿身上。

段黎川不听下人解释,说安琪儿是装疯,只实在看起来太荒谬,安琪儿是真的疯了,段黎川一气之下,执意要将安琪儿的下人赶出段家。

小丫头离开段家,春宴前来相送她说出自己在段家的身不由己,并且威胁春宴,她知道事情的始作俑者,她发誓,有朝一日她还会回来。

……

夏秦歌坐在椅子上,办公桌上面摆放着的照片,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小男孩,双眼炯炯有神,夏秦歌的手,似是不经意间触摸着他的眉骨,嘴巴,他笑的那样开心,眉毛舒展,容颜灿烂。只是这样开心的笑,永远地定格在了十六岁。

当年,萧一郎只是她爸爸手下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兵,在一次公司宴会上认识,后来为了上位,这个人对夏秦歌鞍前马后,外加长得帅,嘴巴又甜,小姑娘涉世未深,最主要的是,萧一郎意外害死了夏秦歌的初恋男友,为此,夏秦歌还演了一场戏……那是一段有关伤口的记忆。

……

那时候的天空是一张破碎的脸。雨后清澈。遥远天际横亘一道明亮的光影。

风疾驰而过留下一道伤口。

夏秦歌第一次见到萧一郎的时候,是关于伤口的记忆。

阴天。

萧一郎,在她父亲的公司庆功宴穿白色T恤破的牛仔裤,头发像一团炙热火焰,抱着木吉他,弹抒情英文歌,性感的嘴唇伴随悠扬乐曲迸发美妙的音符。

萧一郎的出现,像一束亮丽的光突兀亮起,旁观者们欣初恋男友萧苒鼓掌,欢呼雀跃,观众席的女同事们奇迹般苏醒,无数个冬天囚禁的暧昧被萧一郎轻而易举唤醒。

闺蜜按捺不住激动兴奋的心情一股脑向夏秦歌倾倒萧一郎的种种,夏秦歌恍恍惚惚地听。

那束光是怀春少女的明灯,打在夏秦歌心里却是尖锐的疼痛。

夏秦歌泅渡黑暗的汪洋太久,她已溺毙。

有关萧一郎的只言片语一点一滴轻敲着伤心,长出坚硬的内核。

萧一郎,青年才俊,在外摸爬滚打多年,历经风霜,公司新来的艺术总监。名副其实黄金单身汉。

一张忧郁咄咄逼人帅气的外表下性格沉默而乖戾,据说是因为小时候失去了家人脾气古怪。

夏秦歌,静默地蜷缩在座位上,对面白色墙壁似乎一层层剥落,初恋男友萧苒的样子若隐若现,胃突然痉挛似得疼起来。

眼前男人的轮廓越加清晰,夏秦歌的心里默念过无数次这个名字,萧一郎。夏秦歌从座位缓缓站起,紧攥着冒汗的手心,心脏不听使唤乱跳,她强迫自己必须主动示好。

“你好,我叫夏秦歌。”

寂寞的声音如同落叶,敲打萧一郎的四季。

凌晨三点。

空气干燥而冰冷。

淡淡蓝色被单拖拉着夏秦歌浅浅入眠,梦里夏秦歌漂浮在蔚蓝汪洋大海,波涛汹涌的巨浪没过颈部,海水压迫前胸,喘不过气来。

孤立无援,拼命挣扎,倍感荒凉。如同浮萍般无依无靠。

绝望慢条斯理地拉扯每一寸肌肤,摧毁每一个细胞。

透过模糊海水望去,尽头处竟有一个人缓缓游来,衣袂飘飘,不知是谁偷走明媚光芒穿过圆柱形状的轮廓,肆无忌惮投射在夏秦歌的身旁,那个人,慢慢靠近,再逼近。

是萧苒。萧苒。

夏秦歌知道,初恋男友萧苒是可以毫无保留给她温暖的人。

夏秦歌不由自主把手叠放在幻象中掌心里,随之他一起下坠,下坠。

前所未有的释放。那是夏秦歌朗日子里的御风飞行,那是吉普赛女郎不约而同翩翩起舞,那是锦夜苍穹美好诺言如期而至。

潜意识迎合沉沦于梦境,萧苒身后的小鱼,五颜六色,千奇百怪,他们冲破束缚回归到初萧苒童年喜欢的样子。

而年轻时候,她的梦里她不愿独自醒来,初恋男友萧苒的样子却逐渐模糊,海水冲破紧握的手,骤变漩涡般的黑暗,萧苒的脸悄悄位移,扭曲的五官拼凑另一番模样,萧一郎。

惊醒。饱满的汗珠顺着脸颊滴答滴答流淌。

黑暗空旷的房间。起身摸索熟悉的格局上楼,或许太累,夏秦歌惊讶自己竟初恋男友萧苒躺在客厅的地板睡着了,还做了噩梦,揉揉太阳穴,一阵阵酸痛袭来。

踏过木质楼梯,赤裸双脚,裸露的脚趾一丝丝略过细小尘埃,夹杂冰凉空气打入脉络,夏秦歌的皮肤突初恋男友萧苒感到饥渴。

红木的材质散发与生俱来的荣耀,用力踩在上面,即使肮脏的灰尘也变得柔软而细腻。

一步步走过每一个台阶,抚摸丧失温度而华丽的扶手,这个狭小空间承载了太多记忆。

她曾把双脚覆盖在萧苒的脚面上,一边尖叫,一边大笑,疾驰飞下楼梯,两个人天衣无缝的折叠一起,初恋男友宽大的怀抱紧紧包裹着纤细的夏秦歌,奔跑的时候最刺激,耳边的风哗啦啦呼啸而过,游戏之后萧苒和夏秦歌都会习惯性地坐在客厅地板上,大口喘着气,盯着对方的脸笑个不停,萧苒总是嗔怪夏秦歌太调皮,轻揉着夏秦歌瀑布般垂直的秀发,修长手指掠过夏秦歌白皙的颈部抵达淡蓝色的月光,月光下映照夏秦歌的一小块皮肤干燥而粗糙,散发巧克力般苦涩甜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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