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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077米 我他妈嫁的是祖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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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柜里仍然是那双被人穿过的家居拖,慕晚茶犹豫了一下,手指拎过旁边那双男拖扔在了地上,然后将脚上踩着的高跟鞋换了下来。

男人修长的身形靠在身后的沙发里,姿态慵懒悠闲,偏偏脸色和音色都带着来者不善的阴沉。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腕间扣着的腕表,“两个小时二十五分钟,”

晚茶茫然的看着沙发里的男人,“怎么了吗?”

她知道两个多小时了啊,用的着他单独拎出来告诉她?

薄暮沉一双深眸落在女人白净的没有任何妆容的脸蛋上,她眼底的茫然很深,像是根本就没有跟他在一个节奏上。

呕死。

眼眸垂了下,再度抬起的时候仍旧是一派冷冽的淡漠,“你就是骑着王八来也早该到了。”

晚茶走到他面前站定,低着眼睛看他,“所以你们家真的没有保姆吗?难不成你跟我领证就是为了找个做饭的?”

男人漆黑的眼睛打量着她,色彩明艳的碎花长裙,长发随意的散在身后,脸上干净白腻,像是会发光,脚上踩着深蓝色的男士家居拖,鞋子很大,穿在她脚上像是淘气的小孩子偷穿大人的拖鞋。

眸色微深。

挺拔的身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黑色西裤裹着的长腿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在她面前站定,清冽的嗓音里是淡漠的音调,“你大概有什么误会。”

“哦?”

男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在安静的空间里显的格外清晰,“不止做饭,扫地拖地洗衣服,”他修长的手指爬上她白净柔软的脸蛋,忍不住捏了捏,“都是你。”

晚茶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细白的手指指着自己,“我做?”

男人低笑,“你不做,难不成我做?”

说着,手指再度捏了捏她的脸颊。

软软的,比想象的感觉还要好。

慕晚茶,“……”

晚茶满脸菜色,垂死挣扎,“我这嫁的不是老公吧?我他妈嫁的是祖宗吧。”

男人涔薄的唇掀起一抹几不可察的浅弧,一双漆黑如泼墨的眼眸注视着她,甚至往前贴近了些,“哦对了,包括我的……性福。”

女人明艳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来,有什么东西自脑海里打马而过,全身的血液都跟着僵凝住了。

晚茶看着那张几乎贴着自己脸颊的俊脸,鼻腔里全都是属于他的味道他的气息,温热的,清冽的。

像是要扰乱她整个的感官系统。

长而卷的睫毛眨了眨,身体往退开一步,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笑了下,笑容淡的像是没有,“我去做饭。”

转身的瞬间,脸蛋上本就不怎么明显的笑意瞬间落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漠娇艳的脸庞。

男人直起了身子,他仍旧穿着白天的黑色婚服,西服外套脱了下来,脖颈间的领结也扯了下来,白色衬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的胸膛。

深色的眼眸眯了起来,静静的看着那抹娇俏的身影消失的方向。

哪怕她除了脸色,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但她突然冷沉下来的气息让他想忽略都难。

厨房里,慕晚茶站在深色的流理台旁边,垂着眼眸,白皙的手指放在哗哗的水流下,任凭冰凉的水流在手上冲刷而过。

白皙的脸庞是面无表情的冷色,素来娇俏美艳的脸蛋此刻都显的格外的冷艳逼人。

她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眼底剩下的唯有一片冷淡。

关掉水龙头,擦了擦手,她才迈了步子走到冰箱前面,抬手拉开了银色的冰箱门。

空荡荡的,只孤零零的躺着几枚鸡蛋。

烧水下了碗面,大概只用了十五分钟不到的时间。

装碗端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空荡荡的,慕晚茶把面放在了餐桌上,然后朝楼上叫了两声,“薄先生?”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她的声音在回荡。

不会睡了吧?

火急火燎的把她弄过来给他做饭,自己心安理得的去睡觉,可真行。

晚茶撅了撅嘴,不满的哼了一声。

然后把餐桌上冒着热气的面端了起来,脚上拖着深蓝色的拖鞋上楼。

卧室的门没有关,有灯光沿着虚掩着的缝隙里露出来,她没什么忌讳的抬脚直接把门踢开了。

他就是睡着应该也不至于羞耻的裸一睡吧?

她打量了一眼色调偏冷的卧室,然后才把面放在了单人沙发前面的茶几上。

浅灰色的大床上没有人,但是浴室的灯亮着,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传出来。

慕晚茶看了眼磨砂玻璃门里亮着的灯光,想着他应该还要一会儿吧,于是便坐在了沙发里等着。

几分钟后,浴室的水声停了,然后传出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跟着打开了。

慕晚茶听到动静的时候就看了过去,视线落在他身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脸蛋烧了烧。

他只是随意的在腰间围了件白色浴巾,八块腹肌大大咧咧的暴露在空气里,让人血脉喷张的人鱼线隐在了浴巾之下。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男人擦着短发的动作顿了一下,面色无异的看她一眼,音色淡淡的提醒,“擦擦口水。”

明知道不过是这男人在诈她,慕晚茶还是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唇角。

干干净净的,哪有口水。

晚茶低了低头,看了眼茶几上已经没怎么冒气的面,声音里铺着一层淡淡的不满,“我的面凉了。”

薄暮沉把毛巾扔回了浴室,一身湿漉漉的气息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起来。”

“啊?”她像是没听懂,仰着的脸蛋上的表情很疑惑。

男人垂着眼睑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喉结滚动,“我没地方吃饭了。”

“哦。”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卧室里只有这么一张沙发能坐。

她总不好去坐他床上吧?

晚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薄暮沉坐下,然后扶起桌子上搁着的筷子,挑了挑面条。

没什么情绪的评价,“卖相真是惨。”

慕晚茶,“……”

薄唇张合间,一口面条利落的卷进唇里,男人淡漠清冽的嗓音不咸不淡的吐词,“味道依然惨。”

慕晚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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