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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25米 他签不签,我都不差这点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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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莎王朝。

慕晚茶在别墅里的停车坪下车。

她脚上还是之前的高跟鞋,才在柔软的草地上,低头透过车窗看向车里容颜俊美的男人,“谢谢。”

男人在她下车之后便从一边的置物盒里摸出一支烟,动作熟练的点燃,偏头吸了一口,朝慕晚茶摆摆手,然后倒车回去。

别墅里没有开灯,没有人而显的格外安静。

慕晚茶拍开顶灯的开关,低头踢掉脚上踩着的高跟鞋,换了双柔软舒适的家居拖。

她简单冲了个澡,然后拉上遮光窗帘,爬进了被窝。

……

薄暮沉坐在办公桌前,落在打开的笔记本上的视线时不时的扫过躺在一旁的手机。

但它始终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他终是忍不住拿了起来,按开屏幕,看了眼通话记录里的时间。

距离季绝给他打电话报平安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那女人都不知道给他来个电话吗?

薄唇冷冷勾起,哼了一声。

没良心。

他翻开通讯录,拨了一个号码。

那端大概因为睡意正浓,响了大概半分多钟才被接起。

薄暮沉没等那边出声,便声色冷淡的开口,“过来一趟。”

大概十分钟后,敲门声才响起,等男人应过声之后才推门进来。

是个女人的声音,“薄总。”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对她的磨蹭很不悦,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道,“给我订最早回南城的机票。”

姚秘书愣了下,她的诧异全都写在脸上,姚秘书未婚,现在凌晨四点多一些,她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家老板有什么特殊需要,所以她抽时间用最快的速度画了个淡妆。

原来是她想多了啊。

心头颇有些失望。

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回答,男人原本就不怎么样的心情里的不悦指数更高了。

英挺的眉宇间的褶皱深的像是要夹死苍蝇,立体的五官微微沉了些,嗓音冷了一个度,“要我重复?”

姚秘书像是回过神来,触及男人那张冷沉的俊脸,心头打了个哆嗦,迅速组织语言,“抱歉薄总,是我的错。”

她的脸上恢复一贯的严肃,“可是我们和何董约好九点签合同,他再三强调,必须您本人到场。”

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指间转着一支钢笔,动作显的漫不经心的很,“他爱签不签。”

姚秘书,“……”

男人的声音仍在继续,低低淡淡,敛着不露锋芒的猖狂,“他签不签,我都不差这点儿钱。”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江城,不过是因为慕纤纤刚好在江城演出,又恰好出了点小状况。

姚秘书竟然觉得无言以对。

但她还是迅速调整状态,“您一个人,还是和慕小姐一起?”

男人指间跳跃着的黑色钢笔蓦然从指尖跃了下来,几秒后,方才神色无异的淡淡道,“一个人。”

……

慕晚茶只觉得疲惫到了极致,但又大概因为心绪不宁,一直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

睡意迷蒙中,她觉得脸上痒痒的,像是从脸上开始蔓延,沿着唇瓣,下巴,然后有隐隐往下的趋势。

也许是身体本能,她浑身都跟着绷了起来。

甚至强迫自己从睡意中清醒过来。

卧室的大灯没有关,亮白的灯光从天花板射下,让她的眼睛微微眯着。

即便这样,她还是从敛着的眸光里分辨出了内容。

先是他的脸。

薄暮沉。

然后是他此刻的动作。

他在吻她。

这个念头冲进脑海的时候,她几乎是身体快过思维,双手撑在身前,抵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用力将他推了出去。

许是他没有防备,于是就这么被女人细嫩的手指推开了。

薄暮沉掀起眼眸,深邃的眸底是还未来的及消褪的沉迷,给他清冽的五官铺上一层性感的底色。

慕晚茶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身体也跟着坐了起来,葱白纤细的手指抚了抚眉心,看上去精神不太好,音色里铺着一层淡淡的沙哑,“抱歉,睡迷糊了。”

男人的视线专注的盯着她的脸蛋,不放过她脸上每一寸细微的表情变化。

听了她的话,说不上信,又看不出不信,只是神色淡静的吐出两个没什么情绪的字眼,“是么。”

慕晚茶错过男人清俊的五官,看向他身后铺着浅灰色遮光窗帘的窗子,几秒后,才低声问了句,“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约是沾染着惺忪睡意的缘故,她素来白皙的脸蛋上染了一层浅色的绯红,茶色长发凌乱的散在肩头,圆润又瘦削的肩上勾着两根细细的吊带。

纤细的手臂搭在白色的薄被外,仿佛要跟那种耀眼的白色融为一体。

男人喉结滚动,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薄唇吐词清晰,一字一句,“慕晚茶,我想要你。”

慕晚茶觉得自己幻听了,她不可置信的看向眉目英俊恍若神祗的男人。

未曾着色的唇瓣颜色偏淡,吐出的字句有短暂的停顿,“你……你说什么?”

薄暮沉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音色很淡,但每个字都格外的有重量,“慕晚茶,我说,我想要你。”

他的手指将她落在肩头的发丝撩开,薄唇跟着凑过去,几乎要吻上她的脸颊,但事实上并没有。

隔着极近的距离,呼吸全数喷洒在她的脸颊,“我们结婚差不多两个月了,这段时间里,我并没有要求你履行薄太太的义务。可是晚茶,”

这是他自她回国之后第一次叫的这么亲昵,以至于慕晚茶蜷缩在心脏角落许久不曾掀起悸动的深情有短暂的失控。

他清冽性感的嗓音低低缓缓的响起,“我是男人。”

我是男人。

这四个字仿佛魔音一般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她的耳膜,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她当然懂这句话的含义。

可是,她没办法……

她闭了闭眼睛,长长卷卷的睫毛在眼睑扫下一片小小的阴影,扇子一般。

唇瓣抿的很紧,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薄暮沉将薄唇贴近了她的耳后,但始终没有吻上去,隔着一张纸的距离,嗓音低哑的蛊惑着她,“晚茶,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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