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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所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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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复述案情和录口供都是必要程序,等这些结束之后我被送到了我的下一个居所,一家酒店。

超乎我的想象,这家酒店很大,装饰精良,我没想到他们还愿意为我付这么多钱。

然而我的房间大概是这栋楼里最小的,他们也没那么慷慨,不过对我一个人来讲这么大也已经是够用的了。

这是与警方有合作的酒店,他们暂定了一个月时间。这是一件面向东方的房间,12楼,有小浴室,有互动电视但没CCM权限,房间的电话范围只有内线和总机转接警察局。三餐可以去下面大厅用餐,余下的时间他们说我可以在附近走走。就这样。

坐在床边的一刻,我就像个没翅膀的鸟,鸟笼开与不开,我几乎都是无能为力。

时已过午,没有光线直射进房间了。

我不会永远在这的,再清楚不过。

酒店之外,城市的繁华充入眼前,如果是旷野之下独居一件小屋,我肯定要为自己的生计劳作,如果再有闲余时光,我会品茶种花。我现在闲下来了,我的茶和花呢?

我没有茶和花,这份闲根本不是生活之余的闲情,是没有支撑的玻璃舞厅,是轻易就会碎不安现状。没有生活劳作支撑的闲暇转眼就是灾难。

我且说不去追求那琳琅炫目的珠宝,细致高雅的礼服,我起码还要追求可以饱腹的食物,可以御寒的棉衣,追求一个属于自己的居所,一点点普通人的尊严。这不是住在这里就能解决的,我的记忆确实很可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何时能恢复呢?我不想在此之前活的没有尊严。

“马警官,请给我一份工作。”因此,我考虑之后认为自己总要做点什么,拿起电话接了警局。

当他接到我的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吃着东西。“没想到你这么快联系我,接到你电话的那一会儿,我还在猜是你在那边住的不适应吗?换了新环境不舒服?”他一边继续咬着梨还是其他什么水果一边问我。“你想找一份工作,这个问题我们这里之前还真有人建提起过,他们说如果你一直想不起来事情那就要找点事去做。那么你想要什么样的工作?你觉得你能适合什么工作?”

“你有什么建议吗?我一下子想不到。”基本想法和现实并不相同。

“我不是给你建议,我是要提出要求:你在工作的时候仍然属于警方监控状态,你的工作地点工作内容需要报告并且不能离开上海。鉴于你现在没有身份,那么我们警方会出具一份证明作为你的临时身份。明天你来警察局办好。”他说出了他的要求。

“我没法坐车…”

“算了,有人会去接你。”

工作的问题,让我面临一个大困难:我想不起自己学过什么学科,做过什么工作。而且恐怕就算我学过某些具有专业性的知识我的脑子也反应不过来。

警察早上把我接到警察局。按照要求,作为一个特殊的身份证,我被要求照相和录像填表格,并且在录像中读一份声明,如下:

本人为上海市案件,编号…案件涉案非嫌疑人员,因涉案中脑部受损而无法想起9月22日前本人相关任何记忆。相关医疗材料及案件内容由本案档案证明。现本人申请一般限制性人身权利。申请人,申请人代码…

2089年9月27日

我需要给自己个名字,让别人读自己的身份代码简直既可笑又失礼。还是忆白吧,没有姓氏。他们同意了。

临时身份证本周就能给我,我觉得他们还挺快的。

“你觉得你能做什么工作?”这事情Masson推给了何帆来做。

“普通人一般可以做的工作,我想我做不了太复杂的。”

“老板交代要优先考虑公共事业。会展馆的向导协助工作?需要掌握的语言种类比较多,虽然水平不要求多高但不你符合。”

“同样的展馆,谈们还需要一些绿化园艺园丁,你考虑试试?”

“或者其他的,药品测试志愿…,算了别想。”

“公益广告设计…你太脱离现实了。”

“斯伯恩教堂聘请帮工处理新教堂的布置,同时声明愿意付给愿意帮助他们布置教堂的人优厚的回报,但希望是尊重教堂内文化礼节并同时也是需要这些钱来帮助的人。”

“这个适合你,显然你迷茫的灵魂需要指引,去吧,莉蒙!”何帆念到这一条的时候大笑起来,在她看来我适合去拜神求上帝?

“什么是莉蒙?”

“我忘了你的空白脑子,一个游戏角色,故事是从修道院开始的,和你现在类似。”

“报酬应该还可以,他们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人。你不会不在意钱吧,另外你这个情况他们肯定很乐意接手,你可能成为 他们一块好招牌。”

我没有什么选择空间,因为什么也不懂啊,做什么大概都是一样笨手笨脚吧,比较起来,选择钱多的倒是直接。再有就是工作轻重程度了,想来布置教堂还是轻松的吧。

“那我愿意试试。”

“那就对了,我和那边联系,找时间送你过去。”何帆很满意我听从她的建议。

工作的事还要慢慢安排,眼下还有正事要做,趁着有时间,马警官要带着我去长岩屏现场去查看回忆一下,他们警察找到的东西实在没什么,今天希望我看过之后能有点启发。

开车而至,岛岸大约11公里距离,桥并不是最近点,但据说适合施工。

在我看来上海这里的天气也并不是怎么适合度假,我喜欢海边的晴天,这里很多时候都不是,被云遮住太阳而变绿的海水完全让我没欲望。

“那你应该学会看预报,还有,9月末正是海边来玩的最后好时光。”Masson看起来有点兴奋。

“你喜欢这儿吗?”Masson问我。

“如果是晴天我觉得还不错。”

“但你出现那天正是个雨天。”

“我宁愿是雨天,在海边我最不喜欢阴天。”我的不喜欢海边阴沉的感觉。

“啊,随你,车停在这,我们一起去转转。”

这里并不小,据说填筑这个岛当初并不是为了做游客项目,但后来放弃了原本计划,为了收回投资开始进行娱乐度假改建,现在这的全部税收都只按常规的66%征收,看来很长时间都是个划算的度假场所。

这里种了许多叫做红石心的水果树,会结略像纺锤形状的果实,成熟时期变得暗红还带着一些条黄纹,表面微粗糙,表皮有点厚但可以吃,果肉含水少甜度中等,口感脆,中间有核。

这种水果在这里的规矩是掉下来之后碰到的第一双手就是拥有者,岛上并不卖这种水果,不过如果接到了或者捡到了可以请他们帮忙烹制,做法很多。

同时也不允许二次抢夺,不允许爬树,不允许用任何方式干预果实掉落。

遗憾的是我这次没吃到。

我在树下用大拇指蹭着另一只手的食指,一边望着树上的果子。

什么时候会掉啊?

“果子会掉向它喜欢的人。你就别等了。“何帆调侃我。

“正事优先,来这边。“Masson带我们来到赫多兰酒店,而那个礼堂就是属于这家酒店。这家酒店只有三层,但看得出房间宽敞,装修华丽。具介绍二楼中心还有舞厅。其余有配套的餐厅酒吧影院泳池小展厅按摩室健身房。很棒啊!我有点兴奋,如果我那天是来着度假的游客,那我应该比较有钱啊!

Masson约了当天的值班主管,看起来是个既聪明又幽默的家伙,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向我打了招呼:“曾经的睡美人女士,您醒来时的容貌更超凡脱俗呢!”

“喔,感谢您把我送到王子身边。”我这人就很喜欢顺杆爬。

“哈,赞美爱情,您真是有福气的人,凡事都能逢凶化吉。”这家伙的脸夸张挑着眉毛。

“哦,并不是,实际上是马警官帮我很多忙。”我赶忙否认。

“Masson是位骑士,他理当帮助想您这样的优雅的女士。”他双手张开指向我。

我这几天都没笑这么多。

“好了,Robert,我们还是有正事的,我们带她来查看现场,你的员工里有人想起她的吗?我指任何看到她除了躺在礼堂以外的其他时刻。”Masson问起了正事。

“并没有,我们这儿见到她的人并不多,当时她如同天赐的公主出现在我们的礼堂,虽然我们没能严谨地考虑她是怎么躺在那里的,但我们都很确定,那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她。”

“去看看礼堂。”

“这个礼堂最重要的用途就是为婚礼宣誓提供场地,但其实这种情况并不算多,但是是最优先的。剩余的时间很随意,小型演出,小型聚会,节日庆典,,这里是个欢乐地方。”

里面不知是长条木桌配长条木凳一排一排,主席台一张大桌子,足够躺下一个人还有富裕的那种大桌子。两侧的墙上各有数扇窗子,采光极好。墙壁上的空白之处挂着大量照片,都是合照,看来就和Robert说的一样,一群群参加酒会的,参加婚礼的,参与演唱的人,他们的快乐都是这个礼堂的经历。

“今天这里不使用吗?”我问。

“这里的日子永远充满欢乐。今晚的主题是扑克大赛,胜利者的奖品将是小店提供的一条鲷鱼。”

“就一条鲷鱼吗?这感觉象征性大于实用性呢。”奖励一条鱼,新鲜。

“我们虽然无法提供非常丰厚的战利品,但我们仍然认为这份鲷鱼能让所有参赛者感到物有所值,肯定会对得起这晚上上天赐予他的运气。”Robert还一边比划着鱼的大小,看起来会超过两尺,那这就有些诱人了。

“并且请信任小店的厨艺,这道菜是不出现我们的菜单上的,所以能品尝到这份鲷鱼绝对是一份难得的体验。”

“鲷鱼大餐?”

“如果您愿意这么称呼我们小店也有信心接受这个说法。”Robert骄傲地承认。

“我们能等到晚上再回去吗?”

“别傻了,他们有本事让你心甘情愿地在这里停留一万个晚上。可有人能在这过一辈子吗?你要做的事里最不需要的就是在浪费时间。你认为这里很好,是的,没错,但这都需要付钱。他们的服务周到,也许他们还会赠送你一小份烤鳗鱼,但你再想来杯啤酒就要自己付钱了。等到比赛结束,那条鲷鱼有主儿的时候,可能已经是深夜了,你会想住在这,很好,请去开间房间吧。你想开车离开这?上海的自驾系统并不覆盖这儿。你想自己开车?你还记得自己喝过酒吗?”老马把我的希冀一片片弄碎,我跟本没钱在这儿用,而这里需要钱的地方简直太多。

“您付的钱和您的快乐对我来说同样重要,作为朋友,我要说明的是,我们尊重每一位来这里的游客,即便那些不宽裕或者不想多花钱的人。就算是身无分文,如果运气上佳,在树下捡到3个红石果子就能保证一天免于饥饿。岛上的水是免费的,不用担心口渴。至于睡眠,这个是岛上有规定不许露宿街头的,那么除去这一点,就没人会对您不敬,哪怕您不花一块钱。你可以相信,我们看重钱,但更尊重人。”

“但我也赞同Masson说的,人生最多时间不可能是在度假上度过的,您总要有自己的生活要去处理。如果您觉得错过了今天这样精彩的活动,那也大可不必,因为我们总是如此,下次您更加放松自在的时候再来小店,我们保证仍然让您满意。”Robert的话让人觉得真诚和善意。

算了,这个岛很好,但这个世界那么多好的东西,我不可能总让它们绊住我。往前走吧。

“那我们以后再来,我是说,以后这件事了结了之后再来,毫无负担地再来。现在我们接着说正事,老马,你接下来想干什么?”

“这里就是案发地了,我想问问你有什么感受,你想到什么没?你可以在这周围再转转,不用拘泥这个礼堂,或者这个礼堂有什么细节你感兴趣,你可以仔细看看。”

其实我最想看的就是那张桌子,那是一张木质并非纯黑的桌子,这桌子像是红木为主,但之后被处理成黑红色的,黑红相间的桌面大概是一种图案。

“那是灼烧技术,经过点燃的木制发生了碳化,形成独特的视觉感觉,这个就是基本原理。”Robert解释说。

“被烧的碳化的部分不会掉下来么?”老马问。

“不会,他们还有别的后续处理,不信你看,这个桌面被烧过的部分既没有掉周边也没有扭曲,很平整是不是?同时体现了很酷的视觉效果对不对?”

“当时我就躺在这个上面?”我摸着这个桌子,近看它并不渗人,而是很有厚重感。

“没错。”Robert回答。

我抬头看了看屋顶,檩子和椽子的结构,没有额外的棚顶,但椽子之间的空位用画着圣像的木板填充着,是一种淡色调,抽象式的画像。

“你躺上去试试,像当时一样。”老马对我说。

“让我先感受一下。”说话的是何帆,老马没反对,于是她拉过桌子后面的主席椅子踩上去,再蹬上桌子,这桌子大约有140CM高,差不多是我锁骨的位置了,我觉得这个桌子有点过高了,以我的身高,把手放上去写字很不舒服。不过看起来老马可以,这个桌子估计是按按照高个子男性的身高设计的,可能这里的主持人身高就很高,专门为他设计的。

何帆已经躺在了上面。

“我现在要取出你的心来献给鲁乌兹,请接受这份薄礼吧!”老马走到桌子后面,模仿起活人献祭。

何帆一下笑场了。本来放在身上的手被她收回去捂着脸笑。

“要相信你是魔王的食物。”老马还是很认真,将何帆的手又放回原处。“我们继续。”

“当我手中刀落下之时,请您赐福您的门徒!”

老马的手划动一下,按在了何帆的胸口,停住。

没人说话。

几秒钟之后,“你们觉得怎么样?”

“你说过他们可能不想杀我。”这不是原本那个晚上的样子。

“我知道,你们感觉如何?”

“你呢?”老马拍了拍何帆的脸,她还在闭着眼睛装没知觉。

“就像被放在展台被围观的感觉。”何帆边笑边做起来,然后老马抱着她下了桌子。

“该你了。”

“你们要抬我上去。”

“嗯?”

“我应该是没有意识的状态被抬上去的,如果我是清醒的,那我不就自愿的么?”

“也行,Robert来帮我。”

抬起我很容易,但由于桌子的高度,把我放在上面的时候着实费了些周章。

“如果你当时已经没有意识,那你这样躺着也不会想起任何事吧?”

我认真地躺在上面,没有回答。

先给她点时间,我们出去等。

但肯定不同于当时,礼堂中能听见外面各色人等的说话声,播放的音乐声,甚至更远风声,海浪声,而那时没有。可也不对,声音总是在的,不在的是我的感官,昏迷之下,声音虽然经过了耳朵,也不会被大脑来接收分析。这是个困局啊,尽量排除各种干扰不去想任何事来达到当时无意识的状态,确实模拟当时情景的最好状态,可什么都不想,又怎么能得到帮助我分析的线索呢?简直两难。

指望靠感觉破案真是蠢。

我仍旧是躺着,四下望去,没任何东西让我触动,算了吧,侦探小说不是写给我这样人的。

一边躺着一边心中暗暗生气:到底是谁做的这种事啊?把别人脑子掏空了扔到异乡自生自灭好玩啊?看笑话是吗?

看笑话?他们还在看着我,也许以后还会接触我。

我可能不是祭品,而是试验品,试验就是关于人脑记忆和失忆之后行为的。我被扔在这,被医院救治,没有了记忆但还有能作为一个正常人活着,下一步我计划去工作,如果一直没能恢复记忆那么我想会努力活的好一点,也许我以后会事业有成,也许结婚成家,但我肯定不会放弃找回原有的记忆。这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吗?我漫长的人生都是他们的试验对象?

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可疑了。

如果是,那又解释了一个问题,我的随身物品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他们不想警察或者别人或者我找到线索。他们并不想把我迷失之后身体关进他们的病房进行观察,他们想看我想来之后在迷茫之后的反应。他们知道我一定会苏醒过来,常规的照料即可,到达预定时间我就会醒来,他们可能已经测试过,熟悉这套了。

不过也说不准,或许我醒不过来对他们来讲就是损失了一个试验品而已,他们还有很多试验品,我一个无足轻重。

很多试验品?

想到这,我一个翻身起床,然后脚下一空。这哪是床,这根本是三张床叠起来的高度!

哎呀!我整个人要扑向地板了。

情急之下,我缩紧了右臂捂在身前,咚地一声砸在地上。浑身都疼。

门口的人听见声音冲进来,一边看我一边看周围,之后才跑过来查看我。

当他们弄清我是起身下桌子时掉下来的时候,表情就轻松了。刚才他们还不约而同以为这房子里还有什么人在他们眼皮之下又行凶了。这真是一个双方笑话对方智力的故事。

我缓了一会儿,痛感消失,应该是没伤到哪里,挺幸运。

“我懂了,这些人不是想当场杀掉你,他们把你放在桌子上,等你醒过来就会掉下来直接摔死,这样就像意外了。”何帆说的一本正经。

“不成立,这个高度摔死人的概率太小。没看到哪个杀人犯会这样杀人。”老马反驳,也并不在意何帆只是说个玩笑。

“况且等她自然醒来老天知道要多长时间,都够把她风干了。”他继续说。

“风干?你真会用词。”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经常这样对别人说话。

“我是要问题要问你,像我这样失忆的人还有其他人吗?重点就是这显然不是人命案,这次也是跟LIF人员可能有关你们才把我并入案件讨论的。但其他地区有没有类似的像我这样的人呢?如果有的话,他们未必会被按照涉案人调查,但是如果有其他这样的人,那就是新的线索了。”我打断了他们的闲话。

老马思索了一会儿。

“如果有这种情况…这大概有点复杂,短暂性失忆的人我也见过,脑部受损导致永久失忆的也有,这些都不会立案,也根本与警方无关。而且鉴定起来…,我可以说这行不通。你怀疑也有其他人也你有一样的遭遇?”

“如果有,我想就可以看看我们这些人的共同之处了。”我并没说出我认为有人可能把我们当试验品这个猜想。

“这没办法,除非有非常相似的案件进行通报。我会留意。”老马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之后回答。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他们就算不想给我看见任何身份相关的东西,那给我留下的东西是不是也太少太失礼了?

我们在岛上吃着午饭。这里的海鲜饭中虾是去壳的,蟹肉是去壳的,鱼是去去骨去的,但贝是带壳的。我没吃这些贝。

当我吃饭这一盘饭的时候,老马比何帆还吃惊,没错,我比他们吃得快很多。

“你要不再来一份?”老马大概以为我饿坏了。

“不,我吃饱了。我想喝点茶。”

店里的红茶并不需要额外付钱。

餐后老马选择了咖啡,何帆喝苹果汁。

“我有一件事要请你帮我。”我对老马说。

“你说。”

“我想你能否借我一点够我这个月用同时我下月酬金能够还得上的钱?你知道我现在乘车的钱都没有。我可以不愁吃住,但毕竟没人给过我任何钱。”我必须得有点钱,这是毫无疑问的。

“哦,你确实需要一些钱。”老马看看我,又转头看看何帆。“要不然你也借给她一些?

“哎呀,老板,你怎么这么小气?“何帆一脸嫌弃,”她还在你手下呢,下月肯定能还给你,另外,你别看我,我可没带钱,我跟你出来办事我带什么钱啊。“

“那我借给你600。“老马掏出钱包。

“这是我的交通卡。“何帆又递给我一张卡片。”你用我的交通卡吧,以此表达我们局对不幸群众的问候。“

老马又看了她一眼,转头对我说:你拿着吧,交通卡比现金方便。

“你知道,我们不可能把时间过多放在你的案子上,你理解吧。所以,把生活放在现实,我知道处境对你会有些难,但这无法避免。你同意去斯伯恩工作,这很好,教堂会开解人心,你不是教徒他们也会接纳你。我们仍然会帮助你,有你的新线索我们教会联系你。”老马要把我交出去了,嘱咐并安慰我几句。“

“现在我们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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