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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传信之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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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推门而入,瞧见张氏仍然惴惴不安的坐在房间内等她回来。

“嫂子,为何不去休息?”

“我,我觉得心里会有事发生,杜鹃,是不是有什么事?你不能瞒着我,我这心里老是不踏实。杜鹃,这两个月富荣冷落了你,可他总是要回来,杜鹃,听嫂子的,你不能再跟那个什么异国人走,杜鹃啊,你听嫂子的,不要做傻事。富荣待你不好吗?我听丫鬟说,那个女将军是异国人,是安公子的人,她是不是要带你走,是不是,是不是?”

“嫂子,不要乱想,真的没事,胜兰是奉旨到咱们家暂住的,没有别的事。我不会跟她走的,即便那个来的人是安公子我也不会跟他走,我是富家的媳妇,到死都是。嫂子,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

“这样……杜鹃,我回去了,有事要跟嫂子说,切莫做傻事!”

杜鹃无奈摇头,送走张氏,她独自坐在窗前,看着那包东西不知如何是好。安若轩会给她什么呢,又有什么目的?

想了许久,她还是没有勇气打开那东西,杜鹃起身,将东西收好放在了梳妆台下,低头间看到了鼓鼓囊囊的布包裹,杜鹃诧异着,“咦!为何在这里?”那时候要还给安若轩的东西应该在驸马府,她与富荣回来得匆忙丝毫没拿东西过来,为何这个东西会出现自己这里?

她弯腰拾起,拆开……

杜鹃瞬间石化!

那披风碎裂不成样子,原本只是裂开一条得披风现在成了碎片,每一块大小相等。几只发簪也断裂了,似乎是被人硬生生掰断一般,更可怖的是布包里面还有一柄匕首。

“这匕首好生熟悉……”杜鹃喃喃自语。

拿出匕首,她左右端详了一阵,不禁一惊。

那时阳光正好,富荣牵着马,杜鹃坐于马上,两人正沿着城外的河水一路惬意的裳着春色,因她当时的伤口未愈,只走了一段路两人就停了下来,富荣将她抱于马下,却不巧拌住了枯枝,两人摔到了一处。

起身之际,富荣抽出腰里的匕首斩断枯枝,那匕首上镶嵌着飞扬跋扈的图案,还有一颗蓝色的珠子,如一条振翅高飞的龙头上生了一对赫亮的眼镜,她还夸赞那匕首上的图案雕刻精湛,实属罕见,用来坎枯枝真真是浪费了。

“富荣!”既然断定那匕首是富荣所有,杜鹃还是摇头。脑海里皆是富荣那双和蔼温柔的眼,时刻守在他身边的坚定依靠,哪怕她无故离开,他也从未怪罪过她。安若轩离开那时他就在身边,她与安若轩的对话,富荣听得一清二楚,且,他富荣何等豁达之心,岂会做出这等小人之事!

杜鹃不信!

心中却还是开始慌乱起来。

她颓然坐在地上,看着那些残裂的衣衫和发簪的碎片,一颗清泪滴落,片刻后,她豁然起身,拨开窗台上的包裹,似乎带着一丝愤怒的撕扯。

“啪哒”一声,一只珠钗落在了她脚背上。

杜鹃弯腰拾起,左右端详,扬起手摔了出去。

“安公子,你几次三番是何居心!”她清楚的记得上次富荣带回来的那只,与眼前的一模一样,再看看地上那些碎裂的衣衫和发簪碎片,杜鹃才恍然,她气冲冲就要掀门而去,又在推门的那刻立即收住脚步。

“是什么?”方才被她扔出去的珠钗碎裂后竟然凭空多出了一把钥匙。

钥匙……

杜鹃绣眉微蹙,安若轩他在暗示什么?

“哎……”杜鹃微微叹息,看着那再平常不过的钥匙,毫无头绪,似乎又有一种暗地里的牵引在指引她,最后还是将钥匙收在了怀里,又将那些已经碎裂的布包收拾起来,“富荣,我知你心有不快,可……哎……也罢!我与那安公子本就是你当时一手所致,时至今日你还不懂吗?我心里只有你呀!无论你待我如何,你都是我的夫,我的命……”

杜鹃无奈的叹息声在屋内回荡,她勿自坐在床头,久久无眠。

夜里,风声大了,那些花枝敲击着窗户,杜鹃有些头昏脑胀的醒来,陡然一个人影闪动,杜鹃心惊片刻,从床塌上坐起,许是她睡梦中的梦扰,哪里有人影!却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盖住了棉裘,竟然生出一阵虚汗来,杜鹃抹了一下额头,倒了杯凉茶,“糊涂了,以为富荣回了,哎……”她喃喃低语。

哪知,窗户外又是一声轻响,杜鹃手里一颤,险些晃洒了手里的茶水,她起身查探,“是谁?”

无人回答,她走近床棱,甚至看到了那个人高大的身影,那人紧紧靠着镂窗,一动未动。

杜鹃在窗户旁边站定,犹豫着,“是你吗?”杜鹃也在惊讶自己为何没有惊慌,等待了片刻,她又问道,“真的是你吗?”

那人身子一动。

“出来吧,我看到你了,我不会喊人来,你无心害我就该出来叫我看看,你出来。”

杜鹃有些焦急了,却也未在动身,她咬了咬嘴唇又道,“你不出来我可要关窗了,不然,我喊人来……”杜鹃垫起脚,扬长要喊人。

那人身子一动,扭身从暗处走出来。

两人四目相目对。

那人一身黑色夜行衣,面上蒙住了黑丝巾,只留一双霎是好看的眼看着她。

杜鹃一怔,“是你?”她不明所以的失望了,同时又是一阵诧异的低呼。

“正是在下,怎么?姑娘以为是谁?”魏邱道。

“没,没有。”杜鹃心虚的道,她看了一眼那人,问道,“公子又是顺路?今夜府中多了贵客,那人武艺高强,守卫众多,公子要多加小心才是。”

魏邱轻笑一声,拱手道,“姑娘说笑了,此次是我特意前来,在下魏邱,此次是为谢上次姑娘的帮忙。”

杜鹃将那人名字在心中咀嚼了一下,似乎要铭记于心才行,顿了顿道,“不过是举手之劳。”

“……”

片刻的静默,魏邱又道,“姑娘方才所说之人是谁?难道在下搅乱了姑娘的约会?”

杜鹃惊讶的摇摇头,她心中期许的是谁呢?富荣还是安若轩?她无从回答,可方才她却在心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呢,那个送了钥匙的人……

“魏公子,还有何事?”孤男寡女,她是富荣的侍妾,深夜与一个陌生男子交谈实在有失礼数,杜鹃语气有些不悦的就要赶人。

那人一愣,注意到了杜鹃脸色不好,微微失礼,拱手道,“姑娘对不住,在下别无他意,不过要提醒姑娘,现在四处征战,姑娘还是尽快做好打算,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杜鹃无心听取,只轻轻点头,便“啪哒”一声关紧了窗户,格挡了魏邱余下的话。

看着魏邱映在窗户上的人影,杜鹃对着那人影道,“公子,多谢提醒,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请回吧!”

魏邱微微点头,扭身提气,便跃起而上,顷刻间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杜鹃轻吐一口气,“怪人!!”

魏邱跃上树梢,视线仍是锁定在杜鹃的房间,看着那道晃动的人影,无奈的摇摇头,轻声道“被情所困,悲矣!”语毕,他猫着腰身,再一次在富家小院中飞驰,直奔富家老婆子的院子,那黑影幻动,翻身入窗,在漆黑的房间内搜寻。

“轻功不错,若不是去了杜鹃的院子耽搁了时间,也不会被我们发现,我们要不要两他拿住?”唐冲对着身边的胜兰道。

胜兰看着那从富家老婆子房间疾驰而出的身形晃了晃头,“别人家的事,咱们没必要过问,东西已经送到,其余的事情顺其自然便是,走,继续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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