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疮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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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富荣一声轻叹,有用休息擦了擦杜鹃额头上的汗水,“还好我赶了回来。”

“我怎么了?”杜鹃问道。

“你中了毒。”

“我……”杜鹃身子一颤,就要起身。

被富荣一把按住,“不要乱动,刚刚出了一身的汗,会着凉的。一会儿王可怡还要来给你施针,我不想再听到御医说你还染了风寒。”

“到底发生了什么?”杜鹃惊异。

富荣斟酌了一下才道,“是你吃了坏东西,所以才会中毒,不过不碍事。”

“……”杜鹃微微点头,“我哪会有那脆弱。咦?那边的事情办妥了?”

富荣轻蹙了一下眉头,扶着杜鹃起身,为她斟满了一碗茶水,递给她,“喝了,喝了我再告诉你。”

杜鹃听话的接过茶盏,大口的喝着,只听得“咕咕”的声响,杜鹃渴的急了。

“慢点!”

杜鹃一乐,双眼弯成一对月牙,将空碗递给富荣,“好了,说吧!”

富荣无奈的抓了一下她的头发,又将她搂在怀里,而后才说起那边的事情。

富荣带着魏邱和高威前去,彻查被杀害的大臣和丢失的粮食一事,不想还未到那边就又有消息传来那边起了变化,许多流民突然换了个人似的,抄起兵器开始滥杀无辜。

幸好早在那边做准备的周彤带了人,所以才没将事情闹大,同时,还抓到了这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段固然。

原来,是段固然在宫内买通了人送了毒药进来,当时有人听到的芍药的低吼和胡言乱语是因为芍药中了毒导致的,其实里面没有人。

那封血书里的耳朵是一个经常送饭的宫人的,那日芍药觉察出了什么,一直强撑到最后就是想等送毒进来的宫人露面,待那人一跳进去,就被芍药抓住了,硬生生的将那人的耳朵咬了下来。

又因为当时正值大选宴请,所有人都在宴请那边打点,冷宫那里看守松懈,并且当值的人也不知不觉打了瞌睡。就这样被人钻了空子。

富荣一早回来的时候就叫人去找那人尸体了,最后在一处荷花池里找到,那人被人用大石头压着,沉到了河底。

虽然线索断了,但是段固然抓到了,并且已经在押回来的路上了,想必这件事就此了解了。

听得认真的杜鹃心中却陡然想到了那个杀死宫人的人,又想起了还在苏秋夜府内的鸽子。

心中狂跳不已。

“抓到就好,这下子你可要松口气了。”杜鹃拍着富荣的手。

“是呀,又多余的时间过来陪你了。”

杜鹃微微一笑,靠在富荣怀中,耐心欢喜的应着,“真好!”

寂静的房间内,两个人的心开始想着自己的事情。

富荣在想,那周珂的家中,是不是该彻查一下,虽然现在形势有些倾泻,一些官员暗中勾结,不过还未最他的皇权造成威胁。同时,又因为周家从开国之初便地位不菲,想必这棵大树连根拔除也不是一件易事。

只是,他周家竟然将手伸的这么快,残害了杜鹃,看来不得不提早动手了。没有告诉杜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至少叫她不要提早看清楚宫内的阴暗,应该是好的。

杜鹃则是在怀疑着,富荣他为何不说出来,周珂背地里对我的诽谤他富荣不知情?岂会不知情呢,是他不想撕破脸皮吧!

可,自己又能将事情隐瞒多久呢?

那周珂该不会就是富荣想要笼络的一方!

杜鹃抬起头,看了富荣一眼,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富荣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没什么,有些累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嗯!”杜鹃脸色微变,还是挂着一脸的笑容对他温婉的点点头。

富荣起身,吹灭了身旁的蜡烛,随意拔了衣裳,蹬了靴子,就搂着杜鹃上床了。思量许久,富荣只紧紧的抱住她,最后轻声一叹,“哎,累了,歇吧!”

不多时,杜鹃的身侧就传来了富荣清欠的鼾声。

杜鹃满心满足却又感知一种无奈的靠在他,微微闭了眼。

……

两日后,杜鹃的身体恢复了。

她质疑送走了吴影之后才不情愿的被人用轿子送回了宫内。

突然闲下来,她又想到了在苏秋夜府中的鸽子,思量着要不要问一问苏秋夜,鸽子的身份查的如何了。

抬头间,看到了周珂扭着腰肢远远的走来。

这几日,富荣早有旨意,除非杜鹃亲自开口要见谁,不然谁都不准前去打扰,所以周珂就只得在这一日才来。

杜鹃远远的就瞧见了她怀里的东西,不禁心底一阵嘲笑,“无事不登三宝殿,那个小丫头又要来做什么?”

行到近前,周珂微微一乐,对杜鹃道,“皇后娘娘,最近周珂实在是担心的很,皇上又不肯我来见皇后娘娘,真是急死我了。”

“呵呵……”杜鹃轻笑一声,“无妨,不过是吃坏了东西,折腾了两日。”

“皇后娘娘,这是家父叫我带来给皇后娘娘把玩的东西,还有哦!”周珂将东西塞给了杜鹃,不容杜鹃说什么,她主动牵住了杜鹃的手,“我这两日还特意安排了一出戏呢,皇后娘娘快跟我去瞧瞧。”

“周姑娘!”说话的是桃子,她一脸的不情愿,“皇后娘娘的身体还会恢复,不能出去。”

“又不远,就在那边的院子里,擂台都摆好了,皇后娘娘不赏脸?那可要白费了我的一番心了。”

杜鹃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无妨,不过是看一出戏,又不是吃东西,走吧!”

桃子无奈,叫着身后的侍卫和宫女,一并跟了过去。

待杜鹃等人坐定,那大戏就开始了。

拉开帷幕。

顿时一副熟悉的场景传入了杜鹃的眼底,同时叫她的心底跟着刺痛了一番。

正惊诧之时,台上的戏子开始了念唱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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