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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有人坏了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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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注更大,放过所有人?富一笑看着手中的茶碗,茶叶翻开成叶,在瓷碗内转着圈。

“我敢应允,你可会跟我走?”

杜鹃身子一震,不再言语。

她有些拘谨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碗,定定的望着富一笑的那双眼,却总是捉摸不到哪怕一丁点的异样,杜鹃不怕一生被困,不怕一生都在逃亡,不怕一生穷苦,不怕一世孤苦无依,却惟独怕自己所在意之人受到半点伤害。

杜鹃抢过富一笑手中的茶杯,自斟自饮,再斟满了富一笑空着的茶盏,举过头顶,“你若是敢做,我自是敢当。”

富一笑满意的笑着举起茶盏。

“但是,若是你敢违背”杜鹃垂首,对着富一笑的耳朵轻言,“我定会不余遗力的杀了你。”

富一笑反倒笑的更深了,“成交。”

碰杯,一干为敬。

回首,眨眼间,魏梦远到了眼前。

“准备一件房,明日回皇城,暗息留下,寻找飞雪的下落。”

魏梦远点头。

待再次抬首,杜鹃跟随在富一笑身后,已经上了二楼。

一入房门,杜鹃便关紧了房门,静坐在屋内的桌旁,等待着。

半晌过后,依旧毫无一人。关在门外的喧嚣依旧绕梁不歇。然,却终是没有等到杜鹃想要等到的某个暗影的半点气息。

难不成当真是一诺千金?杜鹃有些不敢置信。

“杜鹃姑娘,殿下邀您用茶。”门外的白枕敲着门。

杜鹃身子一惊,望了望窗外的天色,依旧是暗黑的天,席卷着漫天的风沙拍打着坚固的窗棱,此时是何时有些恍惚,顿了顿,“好!”

推门而出,映入眼帘的是满室的繁华,杜鹃这才看清,客栈修饰的如此富丽堂皇,不想如此乱世还有如此一个意想不到之地,各地好汉将士聚集于此,搜集情报,打听江湖之事。比武切磋,交友谈天。

跟随白枕而行,拐进左手边的长廊,掀帘而入,小小的室内已有两人相对而坐。富一笑迎面浅笑,杜鹃脊背一凉,却太师抬步走了过去。背对着门口是一个英姿挺拔的男子,头戴斗笠,背后一柄异常宽大的宽刀,单手放在桌案上。

绕过那人,侧面一张十字伤疤,再一转首,杜鹃这才瞧清,男子清秀的脸,高挺的鼻,一双凤目流转平添了几分媚态。

“这是我的内人!”富一笑介绍,平淡的语气好似一如初生就如此般。

一旁的杜鹃脸色一白,忽地一红,最后转绿,看了看富一笑后转黑,看向对面的男子脸色又转成了蓝,煞是缤纷。

男子只是在听到那一刻有些微怔,转瞬的又恢复如常。

“你……”杜鹃话到嘴边不知如何开口,“你……”想了想,“你……”最终转身要走。

突然,手一暖。

杜鹃被拉回。

“坐。”富一笑起身,揽过杜鹃的腰,拉过一旁的木椅,“稍后解释。”富一笑对着杜鹃的耳边吹气。

席间,杜鹃一直魂不守舍,僵硬着身望着两人举杯对饮,耳边充斥着两人的官腔,却在最后都不曾记住一个字。

饭毕。

杜鹃依旧稳稳的坐在木椅之上,富一笑起身,递过一只透绿的笛子,“拿着,不可丢,不能摔坏,更不可以不收。”命令的口气。

杜鹃傻看着桌子上的翠绿色短笛,垂首间,下巴被托起,“记住,你可是应允了跟在我身边。”

杜鹃脑子瞬间的黑暗,再一次回神,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富一笑的一个诡计之中。茫然的四处寻找,屋内早已空无一人。杜鹃不想走,不想动,更不想去想。

脚步声近,一个灰衣男子走了来。

杜鹃抬首。

那人冷眼道,“太子妃。”

杜鹃身子一震,“我不是。”

“……贵姓?”那人顿了顿,问道。

杜鹃慌神,许久这才清醒,原来是方才之人,“在下杜鹃,这位公子贵姓?”

“呵呵,杜鹃姑娘,在下魏海。”

“尚兄!”杜鹃握拳。

魏海冷笑,“不觉得我的姓氏有些内容?”

杜鹃不明,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爹是太师。”

杜鹃依旧不明。

“呵呵……太子妃,天色已晚,为何不去歇息?”魏海问道。

“我不是太子妃”

“……”魏海微笑,顿感脊背一阵冰冷。

杜鹃也感觉此刻周围空气骤然凝聚,抬首望去,富一笑一双冷如霜的神正投来,嘴角却挂着笑,只是,那笑,藏着刀。

魏梦远暗地里扯了下白枕的衣袖,“殿下的笑比哭都难看。”

白枕白了一眼,“少见多怪。”最近经常见。

哪想待两人回神,面前的殿下早已不知所踪。

而雅间内,富一笑关紧了房门,摇着手中的扇子,笑着坐在了两人对面,“家父可好?”富一笑开始唠起了家常。

杜鹃身子一僵,这就要起身。

魏海背过身去,未去理会。

见无人回应,富一笑起身绕着桌子踱步到魏海身后,扇子一收,“听闻尚家是世代为官。”

“殿下,可有疑问?”魏海问道。

“尚兄,我先回房去了。”杜鹃抢话道。

富一笑眉头一颤,啊呀,竟然在我面前和一个不相识的男子称兄道弟了,与我的颜面于何在?

富一笑身子一动,挡在杜鹃的身前,扇子横过,我可是捉奸当场,你想要逃?“时间尚早,不如我们畅饮一番。”

你吃多了撑的没事做可以随便喝,我还想要好好休息明日赶路,“富一笑,让开。”

魏海眉毛一挑,如今还有人敢直接称呼富一笑本名的人不多,此人还真是第一个,可见关系不一般,只是,为何要女扮男装来此,不过,依照富一笑的性子来看,一旦有事,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去得的,但是,瞧着这两人关系要好似没有那么亲近,要说是内人也过了火,不是才下旨富一笑有了订亲的人?这一时间有些摸不透状况,也不好动身就走。

“来人!”富一笑吼道。

不多时魏梦远屁颠屁颠的跑了来。

“撤下去,备好酒菜”

“是!”魏梦远望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冷炙,想着这才吃好许是不够?头也未回的扭身去了。

备好酒菜,富一笑率先落了座,满满的兴致,脸上一直挂着笑,笑的春光灿烂,笑的无比鲜艳。

杜鹃依旧僵直着身,立在一旁。

魏海看了看两人的脸色,不禁身子一冷,一个比一个的冷若冰霜,虽说富一笑那是在笑,笑的比花都灿烂,可是,异常恐怖。

富一笑斟满酒盏,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尚太师近来可好?”

魏海顿了顿,“自是身体安好。”

“进来可有听说尚太师的几位亲近官员被免了官职?”

魏海端起的酒盏顿在半空,向来不过问朝中之事,虽说早些年行兵打仗参与政事,可是近些年一直游历江湖何曾关心过那些,富一笑又不是不知,突然如此问来,定没有好事,“这个……不知。”向以农如实回答。

富一笑点头,“今日是我订亲之日。”说完,看向一旁立着如木桩子的杜鹃。

杜鹃脸色都不曾变过,只是对于富一笑投来的灼辣目光煞是不爽。

“前方战事如何?”富一笑继续问道。

魏海诧异,脸色也跟着变了,前方战事自是富一笑比任何人都知晓,两方交战,虽然不似前些年那般频繁,却也会时常有些摩擦,具体战况,定是这个手握重兵的太子比任何人都知晓的。

“不知!”

“杜鹃是女子”富一笑继续道。

魏海整张脸都白了,富一笑摆明了在耍他,喝酒是假,借着喝酒的空挡一句一句的闲聊从中讥讽他才是真。

“不知。”

“那你可知她是我的人”富一笑继续道,脸上的笑容隐去,侧过身,打量魏海的变化。

“不知”

魏海身子微动,余光扫视窗子旁,随时都要脚底抹油开溜,富一笑此等粘人的狐狸,纠缠不清只能挣脱,越快越好。

富一笑好似看出了什么,起身挡在了窗户前,“这也不知,那也不知道,却知晓在此与我的女人私会……”

罪名不小,私会他的太子妃,要杀头。

魏海身子委实一垮,看来今日难逃一劫。

杜鹃微闭了眼,开口道,“富一笑,你想怎样”有话便讲,有屁便放,姑奶奶我奉陪,为何还拉着一个无辜的人来做垫背。

“按照我朝律法……”

“富一笑……”杜鹃低吼,你乱扣屎盆子也要有个度,还搬出来什么律法来了吗?

富一笑眯起眼,笑看着杜鹃。

“尚兄,多有得罪,富一笑你随我来。”杜鹃扭身出了雅间。

魏海呆坐,不知如何是好。听到杜鹃喊着富一笑随我来,这才明了,合着你们小两口闹别扭,拿我来寻开心,这脑袋搬家可不是闹着玩的。

富一笑未动。

“富一笑……”门外,等了许久不见人影的杜鹃又吼了一声。

暗处,魏梦远身子抖了一下,这是闹哪样?吵架吵到客栈来了不成?

白枕笑着侧过身,拉过露出身子的魏梦远,“你脑袋要掉了”暗影的职业操守都没有。

暗中的暗息叹气,“冤家。”

夜黑风高,外面的风沙怒吼,杜鹃推开了客栈的大门,顿时一股呛人的风沙吹了进来,客栈内的宾客却已经是习以为常,依旧灌着烈酒,你一杯我一碗。

紧随其后的富一笑撑开扇子挡在了脸前跟了过去。

寻个还算背风的地方,杜鹃停住了,回首焦急的拉过富一笑,“你丫的想怎么样?要不我们打一架,是死是伤我认了”

富一笑立在暗处,栖身上亲,和杜鹃来了个紧贴身,脸擦脸,“想打架?”

杜鹃使劲的推搡,富一笑却像黏皮糖一样黏在杜鹃的身前。

“是,打架,我要抽死你。”杜鹃一巴掌呼了过来。

啪!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入山城的各个角落。

杜鹃脸色一变,又一只手伸了过来。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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