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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无可救药地心动,不计后果地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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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心很少喝酒,所以不知道宿醉会这么难受。

但宿醉给她带来的难受跟一觉醒来发现前男友睡在眼前相比,就算不了什么了。

最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还无比清晰地记得昨天晚上都发生过什么。

所以在原地去世和撒丫子走人之间,她非常理智地选择了后者。

但她才刚把被子揭开,旁边的人就醒了。

“去哪儿?”

楚十安睁眼扫了她一下,嗓子喑哑,鼻音很重。

“我,上厕所。”

许怀心强装淡定,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下一秒她又无比尴尬地发现,自己身上套着对方的T恤,下半身啥都没穿,空调风吹来凉飕飕的,冻得她双腿一抖,又鬼使神差地跳回了床上。

“不去了?”

“咳,”许怀心清了清嗓子,“那什么,昨天晚上,我没对你做过什么吧?”

楚十安大概是真没睡好,又闭上了眼睛:“你忘了?”

“我没有那方面的印象。”

楚十安抱着被子,想了一会儿,然后扭头,看许怀心一脸认真,认真中还带着点儿无法宣之于口的期待。

既有小孩子的无辜与纯情,也有成年人的心机与复杂。

所有情绪都隐藏在刚刚睡醒时半明半昧的情绪里。

看得楚十安喉咙一紧,伸出胳膊就把她拉了下来,抱着她的头,忍了又忍,才克制住没马上乱来:“帮你回忆一下?”

接着一双滚烫的大手,沿着她的大腿往上游走,耳边的呼吸也开始变得灼热。

许怀心一个激灵,去推他:“我不记得,我们有过这种……”

楚十安略带粗暴地抓住她的手:“我这不是在帮你回忆吗?”

“我记得,我都记得。”许怀心马上认输。

“那你记得什么?嗯?”

“我喝多了跟你表白来着,然后酒劲上来了,话没说完,接着就被你带了回来。”

楚十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就像狮子在审视自己的猎物,眼神很犀利,带着对猎物下手之前的短暂平静:“那你还记得你在你们班同学面前是怎么说的吗?”并未让她来回答,“大中午,我跟女同学在教室里乱搞,你还很羡慕那位女同学?”

“我乱说的。”

“我认真了。”

他说着话,手上的动作没停,触感太好了,柔软、光滑、细腻,还有那似有若无的不知道是什么的香味,简直让人发疯。

在非洲三年,他都快成和尚了。

禁欲太久,忽然抱上了一直没能上手的人,欲望像烟花一样在身体里炸开,停是不可能停了。

他一口咬住她的肩膀,顺势就要去脱她身上的T恤。

她没挣扎,却忽然哭了起来。

她是不情愿的。

她还在委屈。

成年男人早起蓬勃的欲望,慢慢消退,眼神从汹涌澎湃回归平静。

他冷笑一声:“以后不会了。”接着翻身下床,在卫生间里简单洗漱之后,先许怀心一步出了房间,发消息说在大堂等她。

许怀心一直躺在床上没动,用了很久才把呼吸调整过来。

说不好刚才是为什么哭。

但肯定不是因为不情愿或者不喜欢。

是害怕吧。

怕他对自己除了冲动就什么也不剩了。

下到大堂,楚十安穿了件深色衬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他正在看什么。

很专注。

没注意她过来。

“房卡。”

许怀心把房卡放在他手边就准备走。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把房卡收回去,接着“啪”的一声合上电脑,走到了她的前面:“门口等我。”

“我上午有个主持活动,要先回趟学校,就……”

他步子没停:“那也等我。”

行吧。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还是那么跩天跩地。

等他把车从停车场开上来,她很有意识地坐在了前排。

“先去吃早餐。”

“我时间来不及了。”许怀心建议,“要不,你去吃东西,我自己打车回去。”

“上午九点钟,在会展中心,亚太地区环境保护公约会议,对吗?”

许怀心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你打听我?”

楚十安翘起嘴角,虽然笑得很轻视,但好歹是笑了:“我是那场会议的同传译员。现在还有两个小时,吃个早餐,足够了。”

“这么,巧的吗?”

除此,许怀心还能说什么?

冤家路窄?

孽缘?

之后,楚十安话就少了,能不开口的尽量用眼神,要不就是肢体动作来表达。

一顿饭吃得许怀心浑身冒冷汗。

接着又回学校取了主持要用的衣服和资料。

等赶到会场,只剩下半个小时了,她抓紧时间又熟悉了一遍流程以及跟会议相关的资料。

主持这种国际会议,专业性要求比较高,除了要对主持流程非常熟悉之外,牵扯到亚太地区近些年来的环境问题,以及各个国家目前的解决方案,包括方案是否有效,有效程度如何,她作为主持人也得做到心中有数。

而作为这场会议的同传译员,那就更不用说了,提前要准备的东西比她多得多。

趁楚十安去换衣服,许怀心站在会场后面的同传间外朝里看。

传说中翻译金字塔顶尖的工作,同声传译,在不打断讲话者讲话的情况下,不间断地把讲话者说的内容译给听众。

通常需要两到三名译员同时进入同传间轮换进行。

工作难度很大,需要译员有快速学习能力不说,还必须拥有相对广阔的知识面和超强的语言功底,包括自己的母语。

因此,目前就许怀心知道的,这个领域的从业人员依旧处于供不应求的状况。

只要是接触到这个圈子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能成为同传译员,然后坐到这个booth里,大概是每一个口译人的追求。

许怀心也不例外。

“想进来试试吗?”

冷不丁地,有人站在她背后问了一句。

“不……”

“用”还没说出来,许怀心一扭头,看到了张不熟,但绝对不陌生的脸。

面前的女生身材纤细,穿着一套剪裁精致的职业西装,长头发服帖地梳在脑后,长相很普通,气质却非常出挑。

阮卉。

许怀心刚确定了这个人是谁,楚十安就提着电脑和资料走了过来,看的是许怀心,却先跟阮卉打了个招呼:“来了?”

“嗯。”

很简单的对话。

正是因为太过简单了,它让两人之间看起来不像长久没联系的样子,反而有一种楼上楼下住了很多年,对方昨天晚上的西蓝花炒肉里放的是小米辣还是朝天椒他都一清二楚。

果然,在一起了吗?

“还记得我?”

阮卉笑的时候很有感染力,能一下子拉近彼此关系的那种。

许怀心忍着难过,很客气地回了句:“浅州大学还有不认识学姐的人吗?”

对于这句话,阮卉并没否定:“之前还在学校的时候,没能好好认识一下,有机会一起吃个饭?”

“再去熟悉一下PPT资料吧。”

从许怀心的视角去看,楚十安完全就是一副不想跟她多待一秒的样子。

“那我们说定喽,等会儿结束了别走啊。”阮卉又跟许怀心交代了一句。

接着两个人就一前一后地进了同传间,讨论会议资料,调试设备。

那种互相配合,高度默契瞬间就让许怀心心态大崩。

幸好,早上她矫情了一下。

否则,这可怎么说得清。

正当她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自处的时候,组织会议的工作人员过来找她去最后熟悉一遍流程。

楚十安终于舍得抬头去看她。

一边记笔记的阮卉轻笑了一声:“怎么,还没和好?”

楚十安没搭腔。

“哦,我盲猜一下,表白被拒绝了?”

“表白?”楚十安反问,“这种年纪,喜欢不喜欢,用身体表达不是最直接的吗?又不是十七八岁了,还需要那些虚头巴脑的仪式?”

阮卉无语:“女生到了任何年纪,都重视你所谓的虚头巴脑的仪式。这么长时间不见,一见面,千言万语都用上床来代替,楚十安,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毫无长进啊。”

“其他地方有就行了。”

“人家女生条件摆在那里,你不抓点儿紧,小心落别人手里了。”

“要落早落了。”

“挺有自信?”

“还工不工作了?”

阮卉嫌弃了一下:“都这把岁数了,也不知道别扭什么。”

整场会议一直开到了下午五点,中间休息了两个小时,楚十安他们又参与了午宴陪同翻译,两人虽然在一起工作,但过程中一句话都没交流过。

结束后,阮卉找到许怀心,还是坚持要请她吃饭:“说起来,我也算是你学姐,给个面子吧。”

远处,楚十安站在门口抽烟,明显是在等阮卉。

许怀心有点为难:“我晚上真的有事。”

“不会太久的,吃完,我送你回去。”

“我……”

“行了,就这么定了,楚十安也去,你们又不是不认识。”

就是因为太熟悉了,所以不想去的啊。

阮卉突然开始解释:“我搭档,小孩儿没到预产期就提前出来了,没办法,刚巧他回国,就喊他过来帮忙,给钱他又不要,至少让我请他吃个饭嘛。你要是不去,他肯定也不去了,走嘛,一起。”

这就让许怀心不知道怎么拒绝了。

好在没吃什么豪华大餐,只是在离会展中心不远的一处夜宵街,让许怀心多少没那么重的亏欠感。

点的东西还没上,阮卉率先开口,问许怀心:“学妹毕业后会去其他城市吗?”

“没有去其他城市的想法,但有出国读书的计划。”

阮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楚十安:“已经定了?”

“还没有,在考虑。”

阮卉在桌子下面踢了楚十安一脚,接着对许怀心说:“那这段时间会考虑工作吗?我听说,你现在除了双语主持,交传也能做了?”

楚十安完全是人在曹营心在汉,自顾自地翻手机,一句话不接。

许怀心端起面前的大麦茶喝了一口:“对,但是因为我不是外语专业,也没能跟楚……跟其他非外语专业的前辈一样,在大学期间就把口译相关证书考到了手,并且有很丰富的工作经验,所以想考个相关专业的硕士。国外读硕士时间会相对短一点,所以想出去读。”

“哦,这样啊。”阮卉替楚十安松了一口气,“原来学妹以后也想从事翻译这个行业啊,那我们就是同行了,是吧十安?”

楚十安抬起眼皮看了许怀心一眼,很敷衍地“嗯”了一声。

“那学妹你有创业的想法吗?十安他……”

楚十安忍不下去了,冷声问:“接下来你是不是要问人家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要小孩儿了?”

“我们女生见面不就喜欢说这些吗?不爱听,你别来啊。”

楚十安:“……”

许怀心有点尴尬,接着刚才的说:“目前没有创业的想法。学姐你是要创业吗?”

阮卉说:“我现在可创不了业了,已经签给了‘有关’部门。不过你要是想考国外口译专业的硕士,我倒是可以推荐你考虑我的学校。”

许怀心对这个倒真有点兴趣。

不过一两句话说不完,吃完东西后,阮卉说带她回学校,顺便继续跟她说一说留学的事。

楚十安说要出去抽根烟,结果是抢着结了账,然后就直接给阮卉发了消息说他走了。

阮卉隔空骂了句“?货”。

路上,阮卉先说了一些出国读书的事,但没两句话就绕到了楚十安身上,阮卉问她:“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跟十安一起坐进同传间?”

“学姐,”许怀心这才反应过来阮卉不是要跟自己谈理想的,既然说到了楚十安,对于自己的困惑,她也就非常直接地问了出来,“你喜欢他,对吧?”

阮卉打着方向盘把车拐上主路,没否认,笑了一下:“应该说是,喜欢过。不过,我们相遇的时间不对。”

“时间不对?”

许怀心想知道不对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阮卉回忆,“他来浅州读大学的那年,领养他的那家人突然有了自己的孩子,然后跟他解除了领养关系。关键是,他并不知道自己不是那家人的亲生儿子,那打击对他来说应该是毁天灭地的。”

阮卉接着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一个人打了四份工,两份家教,一份在食堂打饭,还有一份在学校外面的餐馆端盘子。你知道一个人跌到谷底却依旧顽强,顽强到发光会给人带来什么感觉吗?”

阮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心动。无可救药地心动,不计后果地心动。我就那样做了。可是那会儿,活着才是他唯一的追求,所以根本不会考虑感情问题。”到了学校门口,阮卉问,“是住西区吗?”

“是。”

“等他有精力去考虑的时候,你就出现了。”

“学姐的意思是,我捡了个漏?”

“那倒不是,顶多算是运气好吧。”

许怀心并不认同:“你不能把自己感情的错过归结到别人比你幸运上,你俩没在一起的原因也许是没到能在一起的程度。人对情爱的渴望跟对食物的欲望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渴望到了一定程度,但凡还有一口气在,就会竭尽全力去追求。”

宿舍区到了,阮卉把车停在她住的那栋门口,并没有马上开锁,非常大方地笑着接受了她的言论:“这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的地方,你就这么不留情面给我说了出来,不怕我受伤吗,学妹?”

“可我并没有比学姐你好到哪里去。你们虽然没在一起过,我也不敢百分之百说他就喜欢过你,或者现在还喜欢着你,但至少你是他很重要的人,为了帮你把口译社从校企中心手上脱离出来,不惜……”

“看来你肯定还不知道三年前,中欧文化节,他去面试的时候提出的条件是什么。”

许怀心有点蒙。

阮卉趁机接着说:“他说主持人必须要用他带的,否则就不合作。”

许怀心脑子一嗡,想到了四年前,她刚进校时,楚十安也曾那样威胁过温加泽。

楚十安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别人都蠢不可及,谁都不放在眼里。

可那个时候,他面对的只是一个相对单纯的本科学生。但中欧文化节的负责人,那是见过世面历过世事的。

结果她根本不敢去想。

阮卉往后一靠,扶了扶额头:“真的很不知天高地厚,一个翻译圈子里的新人,虽然业务能力还算扎实,但绝对没有到没他不行的地步。他居然提出那样的条件。结果我就不用说了,你可以自己脑补一下。当时我人在国外读书,但这件事在整个圈子里被当成笑话一样都传疯了。许怀心,他比你想象的要更喜欢你。”

阮卉把车门打开:“当然了,你值得他那么做。你当年的比赛视频我看了,确实很优秀,配拥有那个冠军荣誉。但是,你没得到那个冠军,不是他的原因。校企中心当时既然已经插手,那结局就不是能靠任何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改变的。所以,他愤怒,他不顾后果地手撕校企中心,目的不过是想在你受到委屈之后,尽他当时拥有的能力去替你出气。至于把口译社从校企中心捞出来,最多只能算是举手之劳。否则,还是你觉得他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

这信息量太大了,许怀心一时有点消化不了。

她的反应让阮卉觉得挺有意思:“楚十安是我见过的最凉薄的人。做事的底线是不让自己吃亏。那学妹,你觉得他当初不计后果地跟人提出那样的合作要求,又是因为什么?”

阮卉的话带了多少主观感情在里面,许怀心一时不好判断。

但有一点她是肯定的,楚十安当年没能接下中欧文化的活动,原因一定是阮卉说的那个。

因为这很容易就能查到,阮卉没有理由撒谎。

至于他做那件事的初衷,是出于想要弥补还是喜欢她许怀心,这值得商榷,毕竟对方是楚十安。

而她也再不是十八九岁那会儿,曾经能够瞬间瓦解她全部意志的那些感动和崩溃,一别经年之后,都变得不值一提。

许怀心表示:“其实你不必跟我说这些。”

阮卉说:“你别误会,我不是想当你俩的助攻,或者红娘、和事佬什么的。因为听正青说了你俩分手的原因,总觉得需要跟你解释一下。你可能并不需要,但作为女人,我明白那种心中扎着一根刺拔不出来的感觉。而我并不想成为你心中的那根刺。”

“学姐你应该不玩游戏吧?”

阮卉没明白过来:“嗯?不玩啊。”

许怀心说:“那你肯定不知道大神带不动菜鸟的那种心累感,是双方都很累。当时我跟他之间相差着十个现在的我。跟在他身后,有多吃力只有我自己知道。即便没有出那个事情,我们也会因为别的原因而走不下去。就像两个人一起登山,一开始快的会等慢的,时间长了,快的就会发现,还是跟自己速度差不多的人一起更能体会登山的乐趣。那你说,慢的那个人,应该去怪谁呢?”

阮卉笑:“所以,你离开他的这几年,是潜心修炼去了?”

她觉得许怀心有点幼稚,没等许怀心回答,又问:“你怎么就有那个自信,觉得等你有能力跟他并肩的时候,他还能回头?”

“我没有。”许怀心说,“所以,离开他的每一天我都在后悔。”

尽管后悔并没有什么用。

但许怀心认为后悔是一种可以让人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情绪,它可以让人的生理和心理两方面都备受折磨。

于是,该为年轻付出的代价,她觉得自己才算是付出了。

回到宿舍,高妹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英华因为考研失败,在准备再战,还不急着离校。

“怀心啊,你急着回家吗?”高妹问。

许怀心说:“不着急啊。”

高妹找到救星:“那太好了。学校不是给咱们毕业生组织了一场招聘会吗,给学生会下了指标,必须组织学生到场,还得签到……”

不用她说完,许怀心就懂了:“又要去给你当壮丁是吗?不是,你都从学生会退出来两年了,怎么还操这心哪?”

“唉,我是退了,但我带出来的崽子们还没退啊,看不得他们可怜巴巴的样子。我要不是明天一大早就得赶火车走了,这事我不得麻烦你。你看?”

“反正是最后一次了,那我就继续做个好人吧。”许怀心随手抄了个东西拍了她一下,“先说好啊,我此行是要抵你结婚份子钱的。”

“别这样吧,那我结婚还有什么意义?”高妹知道她在开玩笑,但还是配合她大惊小怪了一下。

许怀心:“为下一代国人的平均身高做贡献?”

“说谁只有身高是优点呢!”高妹不服。

英华跟着笑:“哎,明天咱就分开了。要不然,今天通宵去?”

高妹同意:“叫上总花。”

“明天你不是还要赶早去车站吗?”许怀心有点顾虑。

高妹把行李箱一合:“我带着行李去。”

四个人在KTV里号了一夜,天还没亮,高妹就走了。

总花在一家模特公司上班,上午要出外景,就跟高妹一起离开了。

只剩下许怀心和英华的时候,那种毕业分别的伤感才开始真实具体起来。

“怀心,”英华躺在沙发上,有点困,“你说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许怀心眼皮很沉:“还会再见的。”

说完这句,两人居然没了什么困意。

提前退了包间,她们出门沿着市中心那条路一直往前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就出来了。

人因为光明而变得感性起来。

英华在感叹时光如斯的时候,许怀心想的是,要是能在日出的时候看到想见的人,这一天的阳光闻起来应该会是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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