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许一生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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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又过去了三日,铃铛依然被关在暗室,俞洛妍被禁足,不得外出,赵德崇也没有在过多的去追查此事,表面上一切又恢复了平。

花开千朵,各表一枝,说回邢羽儿这边。

眼下虽然成功的将脏水泼向了俞洛妍, 可是事情一日没有尘埃落定,铃铛一日不死,邢羽儿心中就一刻不能安稳,每日都如坐针毡,现在已经不奢望能够整死俞洛妍了,而是希望尽快让事情落下石锤,以防俞洛妍寻到时机反扑。

“不行,这个贱婢一日不死,我这心里总归是不安。”邢羽儿在屋子里不停的踱来踱去,心神不宁。

“羽侧妃,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妍侧妃,侧妃大可心安一些,您这样慌乱,反倒让人起疑。”彩娟在一旁不住的安慰, 如今彩娟已经取代了彩云,成为了邢羽儿的心腹。

“可是事情现在就这样悬着,殿下也不下令处决那个贱婢,殿下越是不闻不问,我心里就越慌。”

“殿下许是身体尚未康健,等在过几日看看消息。”

邢羽儿手中紧紧攥着帕子,恨不得攥出水来,满脸阴霜,“你也是,怎么不把砒霜直接放在俞洛妍那个贱人房中,却放到一个下人房中。”

彩娟一脸为难道:“那时殿下在妍侧妃屋子里,实在不好下手,只能让红歌把东西藏在铃铛房中,就这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好不容易才得了手。”

邢羽儿遗恨的甩了下帕子,“这次一定要打的她没有翻身的机会,绝不能让她在反扑,你再去暗室走一趟,给用刑的人多塞些银子,务必让那个贱婢死在暗室,只有死无对证,才能让俞洛妍那个贱人一辈子顶死投毒的帽子。”

“奴婢明白。”

“哼哼,只要整死了铃铛那个贱婢,就不信俞洛妍不悲伤动气,最好一尸两命,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啪啦—”一声,邢羽儿跟彩娟正在屋里商议密谋,却听门外传来一声器皿被撞翻的声音。

“什么人在外面?快去看看。”

彩娟慌忙出了屋子查看,见一只花猫一溜烟的窜上了屋檐,地上是被撞倒的花盆。

“侧妃莫慌,是一只猫。”

邢羽儿仍是惊魂未定,“此事万不可给第三个人知晓。”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办事。”

“嗯,去吧,一定要谨慎行事。”

“是。”

彩娟福了一礼匆匆走了,邢羽儿有些失神落魄的又把门关了起来。

等邢羽儿跟彩娟都走了,藏在花坛里的彩云才敢起身,心里又惊又慌,赶紧逃也是的出了院子,“原来真是羽侧妃投的毒,妍侧妃果真是被冤枉的,可是我该怎么办?将此事告知卫王殿下?还是永远埋在心里装不知道。”

想到这里,彩云心里又纠结又害怕,不知如何是好,“如果告发了羽侧妃,羽侧妃必死无疑,虽然羽侧妃现今对我有误解,不再信任我,可当年走投无路之时,是羽侧妃慷慨解囊,出手相救,我与妹妹才免遭沦落青楼的命运,让我背叛羽侧妃,实在做不到。

可是妍侧妃也曾救过我与妹妹的性命,我也不能恩将仇报看她蒙冤,我该如何是好呢?”

而暗室施刑罚的妈子收了邢羽儿的银子,对铃铛用尽酷刑折磨,单是拔指甲这一项,已经让铃铛痛不欲生了,终于受不住酷刑折磨,屈打成招了,承认是自己下的毒,只求痛快一死。

又过了几日,赵德崇身上的砒霜余毒终于代谢干净了,喉咙也终于消了肿,休养这几日,他想了许多,也回忆起从前跟邢羽儿相识时的种种,不免感伤不已,心中无味陈杂。

几年前,他在金陵渡口第一次见到邢羽儿时,便被她驯鹿一般柔弱无助的眼神打动,可谓是一见钟情。

那时,赵德崇先认识了俞洛妍在先,后认识了邢羽儿,第一次见俞洛妍时,也很为俞洛妍绝美的容颜震撼,可那时的俞洛妍自幼便是被纵坏的娇娇女,盛气凌人,浑身都是刺,赵德崇这种严重大男人主义的男人,自然是不喜欢这种性情的女子。

而邢羽儿自幼父母双亡,从小就就寄养在俞洛妍家中,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赵德崇知道邢羽儿的境遇之后,心中更加同情起来。之后每次见邢羽儿,邢羽儿都是一副欲言又止,楚楚可怜的无助神情。

加上俞洛妍太盛气凌人,娇蛮任性,赵德崇心中便认定了邢羽儿自小被俞洛妍欺压,从而更加激起他雄性的保护欲及英雄主义,花前月下时,赵德崇曾许她一世安稳,宠她一生一世,永不变心。

而如今,通过种种事迹,他发现邢羽儿已经不在是他心目中那个柔弱无助,楚楚可怜的女子了,可是真的要杀了她,他仍是于心不忍。

第八日,赵德崇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也知道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无论如何事情都要有一个了结,可他仍是想知道真正的真相,还是忍不住去了邢羽儿的住处。

“羽儿给爷请安!”邢羽儿看到赵德崇后,心里慌乱到了极点,神情极力保持镇定。

赵德崇冷淡的看了邢羽儿一眼,走进屋子里,在卧榻上落了座。

“爷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

赵德崇倒仰的眼眸微撇,道:“怎么,你不想看到本王吗?”

“不,不是,羽儿日夜思念着爷,也日夜挂念爷的安康,每每去迎春院看望爷,都被惠姐姐挡了回来,现在看到爷平安无事,羽儿终于可以放心了。”

赵德崇意味深长的盯着邢羽儿,从怀里掏出一块儿手帕扔到桌子上,道:“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的?”

邢羽儿那起绢帕看了一眼,嚅嗫道:“这是羽儿的,怎么在爷那里?”

赵德崇淡淡的端起茶盏缀了一口,又凝眉盖上茶盖,冷淡道:“这是有人在花园捡到的,本王顺便送来给你。”

轰!邢羽儿脑子一炸,吓的心‘砰砰’直跳,双眼游移恍惚看向别处。

“噢~,谢谢爷。”

“到这个时候还不讲实话吗?”赵德崇眼眸一翻,冷唳的看着邢羽儿。

邢羽儿做贼心虚,以为绢帕是那日投毒时不小心落下的,又看赵德崇的神情,以为赵德崇什么都知道了,吓的“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爷,羽儿错了,羽儿真的错了。”

看邢羽儿心虚成这样,赵德崇更加肯定毒就是邢羽儿下的,“你错在哪里?是要本王说,还是你自己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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